第11章 买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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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这料子值三十万啊！恭喜恭喜！”
孙掌柜笑呵呵地说道。
但明明料子值六十万，他竟骗沈望值三十万，其余人听了都是一愣，搞不清楚情况。
不过聪明的，已经想到缘由了。
无非是见沈望不懂，想骗沈望的钱，顺便也算解解气。
毕竟石头曾在孙掌柜手里半年，孙掌柜没研究明白，却被不懂行的沈望捡漏，这他能不生气？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就不对了。
工房里一共五人。
沈望、孙掌柜、秦老板、宋疯子还有切石师傅。
五人都懂翡翠，但沈望假装不懂。
孙掌柜来阴的，切石师傅是自己人，肯定不会拆穿。
秦老板和孙掌柜很熟，也不会为一个外人撕破脸。
那么宋疯子是外人，而且也是底层老百姓，理应站出来帮助沈望吧？
没想到宋疯子也不吭声。
沈望表面淡定，好像真被骗了一般，实则他心里全都清楚。
包括宋疯子的想法，沈望也看得很透。
沈望心想：这宋疯子八成眼红我，希望我亏钱，有道是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
这工房里各人心怀鬼胎，都想坑我，但他们也得有那实力。
沈望不慌不忙，装作特别高兴的样子，直呼：“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此乃将计就计。
孙掌柜果然上当，说愿意花三十万收购，省得沈望没有门路，找不到地方卖。
沈望再一看余下三人。
秦老板略有愧色，宋疯子一声不吭，切石师傅也把头转向别处。
他们错过了最后的机会，不然此刻帮了沈望，日后沈望必定回报。
沈望道：“多谢掌柜好意，但我老家有个亲戚，是个大老板，人家就做这生意，我还是带回去给他瞧瞧，自家人嘛，做个人情。”
孙掌柜脸色变了。
他说：“朋友，实不相瞒，做这行的最怕遇熟人，熟人坑你钱坑得最多，这样，我再给你加两万，三十二万卖给我，如何？”
沈望心里偷乐，嘴上仍说不行。
然后沈望收拾料子，就要离开。
孙掌柜也拿他没办法。
没想到这时候，宋疯子冲过来，抢走了沈望最值钱的那片料子。
众人懵了。
只听见宋疯子疯人疯语，还是老一套，说石头本应是他的，现在他要拿走一片，作为补偿。
沈望也不废话，数三个数，让他把料子归还。
宋疯子不肯。
“有本事就来拿！老子以前是练家子，你们一起上，老子也不怕！”
沈望一瞧，宋疯子身板瘦弱，是个屁的练家子。
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顺着他们的思路。
此刻众人都在看戏，尤其是刚才吃瘪的孙掌柜。
凡事翡翠市场的人，都知道宋疯子，孙掌柜就想：你不卖我石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这疯子。
沈望当然有高招。
只见沈望拿出手机，拨打110。
“喂，警察吗？有人抢我东西，是翡翠，价值……”
沈望回头问孙掌柜：“价值多少来着？”
孙掌柜没想那么多，随口道了句：“二十万吧。”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说错了。
但再要改口，哪里还来得及？
沈望一边对警察说：“二十万，对，请你们速速出警，地点是城西翡翠市场，孙氏翡翠铺。”
然后电话挂断，沈望皱着眉毛，指着那料子说：“那料子就值二十万，余下几片和它差不多，怎么加起来才值十万？孙掌柜，你别是骗我吧？”
孙掌柜脸色煞白，试图糊弄过去，却终究不行。
最后他只能承认，自己刚才看走眼了。
沈望再问：“这料子究竟值多少钱？”
孙掌柜吞吞口水，说值四十万。
沈望哼了一声，便道要去别家询问，孙掌柜怕了，连忙说五十万。
沈望大笑，随后不再多言。
这时宋疯子见沈望真报警了，竟仍然不怕。
他把那片糯冰种料子护在怀里，死活不撒手。
沈望也不去抢，就点了根烟，静静等着。
几分钟后，市场里驻扎的警察同志就来了。
几人办事雷厉风行：“是谁报的警？是谁闹的事？”
沈望一指宋疯子。
警察们就懂了。
“又是你！上次请你去所里喝茶，是喝上瘾了吗？要不要再送你个银手镯，外加黄马甲？”
宋疯子虽然疯，但真见了警察，该怂还是怂。
只见。
他上一秒还张牙舞爪，说了八百个理由，试图证明料子应该是他的。
这时见了警察，他就像小鸡见老赢，瞬间骨头就软了。
“那个……民警同志，都是误会……误会……”
不出半分钟，翡翠料子就物归原主。
沈望顺便问了句：“警察同志懂翡翠吗？这些你估计值多少钱？”
瑞城不敢说人人都懂翡翠，但天天和翡翠市场打交道的警察们，确实可说略懂。
他们告诉沈望，料子大约值六十万。
沈望微微一笑，这时再卖，孙掌柜就说不出什么了。
最后警察走了。
宋疯子觉得脸上无光，也灰溜溜离开了。
沈望把料子卖了六十三万，多出来的三万，就是孙掌柜交的学费，叫他以后少坑人。
若他一开始就报价六十万，沈望就直接卖了，何必闹成这样，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
钱到位，沈望也离开了。
他去下一家翡翠店，继续捡漏。
孙掌柜脸色难看，却也没想到沈望的实力很强，今天的种种表现尽是他的伪装。
沈望也正是算准了，这群人都狗眼看人低，你打扮差点，他们就瞧不起你，以为你好欺负。
非得戴个大金链子大金表，开个豪车，抱个美女，他们才高看你一眼。
既如此，沈望就继续低调行事。
短短一个下午，趁着黄金瞳效力仍在，他就在瑞城扫荡了一圈。
沈望这次租的是轿车，后备箱早就塞满了，连后排座椅上也放了不少翡翠原石。
当晚沈望满载而归。
不过这些石头，他暂时还不能卖，得先把石头切好，再卖切好的料子，以免被机警之人认出。
反正酒店房间宽敞，多少石头也放得下。
沈望就连续几天捡漏，等那二层小楼手续办好，再统统运过去，搞台二手油锯，亲自开始切石。
切着切着，沈望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