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舔狗的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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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出轨，并不是说这个女人一定不好。
毕竟坏人多了去了，出轨不过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可这个女人的内心一定很脆弱，灵魂也不够强大，属于那种外表看着保守，内心没有多少主见的傻女人。
而且多半这个女人自身出现了问题，同时影响到了她们的婚姻，只不过陈峰没有感觉到罢了。
我看出来了，但不准备说。
王琳的内心应该更期待的是家人的团聚，爱人的陪伴，而不是家庭的富足。
本来，对王琳也好，陈峰也罢，他们从小的家庭环境都不差。至少对千千万万从农村走进大城市，并想要靠着努力在大城市安顿下来的年轻人来说，他们的人生是梦幻开局。
可我不得不说王琳是个傻女人，哪怕一个女人有不得不出轨的理由，被对方的才气深深迷恋上，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情感，如果结局是要面临无法掌控的局面就应该退回来，因为她承担不起出轨后被发现的惨烈结果。
承担不起出轨后果，却义无反顾的去出轨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傻，就是蠢。
因为她注定在这段感情之中，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家庭，名声，财富，都会因为这段难以为继的感情，离她而去。
并且很可能搭上她的下半辈子的幸福。
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最后却沦为别人的玩物，这样的智商，不能用傻来描述，而是缺心眼。
我对王琳的感觉更坏了。
在我看来，学姐不该这么傻，与她的智商根本就不匹配。
当然，也有人说，感情的事，都是抑制不住的冲动，哪有那么多的理智可言。
可实际上，确实有。女人难道在出轨之前，就不会考虑后果吗？
她应该，也必须考虑后果。
如果没有考虑过后果，她和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的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
她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踏入社会这么多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却换来了这么肤浅的认知和愚昧的智力？
这不是缺心眼，还能是什么？
在我看来，王琳最大的错，就是选择错了情人。同时在家庭里她的地位不够强大，强大到陈峰根本就不敢失去王琳。
如果王琳有个长安街会堂开会坐主席台前三排的父亲，陈峰即便是发现了妻子出轨，他敢吱声吗？甚至可能沦陷到帮着王琳隐瞒，接受老婆在婚姻外还有男人的事实。虽说，这样的结果对陈峰很残忍，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屈辱是因为你太弱的结果。
被欺负，也是活该。
家庭中夫妻各玩各的，我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倘若王琳家族有公司，陈峰的公司不过是靠着王琳的人脉和公司活着，一年挣个几百万，老婆出轨，陈峰敢吱声吗？
……
这个世界上一切主动造成的悲剧，主要原因就是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却傻乎乎的发动了战争。
就像是当年的三哥，认为自己是世界第三，即便不是，也是亚洲第一。自信满满的集中全国精锐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边疆侵略战。一个月之后，集三哥全国的精锐被兔子三个边防军精锐团打得一败涂地，损失殆尽。三个月后，三哥的首都保卫战如期而至……最后没办法，向鹰酱求救。
典型的就是打不赢，就哭给你看的倒霉相。
王琳在婚外搞暧昧的时候，她人生的悲剧已经注定了，这一点我几乎不用怀疑。
别看现在她出轨被丈夫发现了，似乎已经很糟糕了。可是不然，她的噩梦才刚开始，甚至说连开始都不算。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被一个很有耐心，且动机不纯，心思肮脏，不择手段的男人盯上，那么出轨被丈夫发现，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在那个男人没有玩腻她之前，他不会放手。她注定要经历一段甩不掉，跑不了，在旋涡中苦苦挣扎的一段日子。
我甚至不怀好意的想，那个叫郭刚的家伙不仅仅是盯上了王琳的美色，还有她的钱。
确切的说是陈峰开公司挣来的钱。这就更复杂，更危险了。
毕竟，耗费那么多的精力，就开心几次，谁会甘心？
而这时候，丈夫，孩子，家里的老人，甚至自己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名声都将离她而去，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后面来临的将是狂风暴雨，丈夫对她出轨的反应，不过是一开始的狂风，比狂风更惨烈的暴雨还没有来临。
让她透心寒绝望的时候还远着呢！
我和陈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是我故意心存隐瞒，而是不去激怒，或者说刺激一个被伤害到如同发怒野兽般的男人的最后的一点自尊心。
遇到背叛的男人，九成的自尊随着自己女人的背叛而被践踏，踩入了泥里。最后一成的自尊，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真要是被践踏到体无完肤，我怕这家伙被气得升天。
虽说是魂魄形态了，可毕竟，他还得交代很多事。而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更多的是让我继续代替他去做那些他已经无能为力的责任和义务，我就是他在他父母面前的好儿子，在他女儿面前的好父亲。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陈峰的过去和身份。
我真怕他一气之下，胡说八道。
我和他的谈话，还是围绕着他的婚姻，家庭成员。
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在帝都和羊城生意场上遇到的人脉和关系。
这些才是我替代他在这个时代安生立命的重要信息。
我得时刻准备着这家伙离我而去的突发状况。尤其是公司，我对公司经营的能力不足，不是说没有能力做，而是做起来肯定不如他好。
毕竟隔行如隔山。
陈峰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那种直爽的，不太会转弯，但是非常敞亮的人。
这样的人，很容易获得其他人的信任，但这样的性格，我完全做不来。
我虽然也有带团队工作的经历，但是和他公司的业务完全是两码事。虽说他的专业也是金融，可是他是一天都没有在金融行业做过的小白。同样，我对做进出口业务也是毫无把握，面对这样的情况，将公司经营下去，似乎很重要。
毕竟，我也不敢保证，我对这个时代的股市，经济的先知先觉，一定会按照我记忆中的规律运转。
万一脱线了呢？
我得靠着陈峰在生意场上打下来的江山，维持体面且富足的生活。
我甚至感觉到了紧迫感，我必须尽快的熟悉陈峰的公司，要是无法开办下去，我必须要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谋生办法。
我还得照顾他的父母，他的孩子。
对了，陈峰有个女儿。
毕竟，鬼从来不骗鬼，人才会骗人。
这是我们做鬼的底线。
我们最多就是不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真话说出来，或者说话说三分不说全了，至于你是否意会错了，这可不是我们的问题。
陈峰开始说起了他的学生时代，时间仓促，先说个大概。
我和他约定，去广州之后，我们从他小时候不尿炕之后的所有在他记忆中有印象的事开始说起，但现在明显时间上不允许，只能长话短说。
“我和王琳第一次见面是在球场上，她陪着室友去看球，我正好在打对抗赛。人群中看到她，就被她的美貌和气质给迷住了，我在心里就认定了她，将是我一辈子的挚爱。她当时是我们系的系花，甚至校花也不为过。”
“你还做过运动员？”
大学里的篮球队，尤其是一流重点大学的校队，在九十年代的实力都很强。如果是主力的话，多半会是个一级运动员的标准。
陈峰对我的脑回路很不习惯，这种跳跃式的思维，让他和我交流起来有很大的障碍。主要是说着说着，就变味了：“对啊，我是校队的主力，篮球一级运动员。”
在大学里，出身不错，长相英俊，陈峰简直就是校园里完美男友的样板。是诸多女生心目中仰慕和梦中的对象。可是这家伙在干什么？
随后，陈峰说起了属于他的甜蜜时光。他在苦苦追求王琳之后，终于在半个学期的努力下，王琳答应了他的追求，成为他可以名正言顺带出去的女朋友。
“你们大一确立了关系，然后在快毕业的时候，才去了宾馆？”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谈恋爱三年啊！大哥，孩子能生两个了。万一你们中间出现个人撬你墙角，你就人财两空了，懂不懂？”我表示很不理解。毕竟，他上大学比我早了快二十年，九十年代末期的大学毕业生。
陈峰对我人品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沉下脸道：“你到底还听不听？不听，我不说了。”
“听听听，大哥你继续。”
“我在大学期间不仅仅需要训练，还得照顾学业，你知道的我上的那个重点大学的学业压力不小……”说到这里，他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我。
我立刻会意，点头道：“没错，我理解。当年我申请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全奖没通过，家里没条件自费，只能上了国内的985，本科数学专业，两个硕士学位，其中一个金融，一个法律。
会三门外语，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拉丁文也还行，能看原版法律文件。要不然头部投行，根本就会用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资源的男职员。倒是女职员的招聘放宽了很多，学历够门槛，足够漂亮，或者有足够的资源就进头部投行。”
陈峰被无情碾压，表情很古怪，似乎想要骂人，又怕我用他听不懂的外语反击他，让他在气势上更露怯了。
陈峰哪知道，我是申请了普林斯顿。可别说全奖了，连oFFER都没有发来啊，我当年申请普林斯顿的时候，全亚洲他们招两个名额，选不上很正常。
我就是投了个热闹而已。
在几乎任何一所知名大学里，有一条残酷的智商鄙视链。搞理论研究的看不起搞技术的，搞技术的看不起搞应用的，搞应用的看不起搞经济的，搞经济的看不起搞文学的，搞文学的看不起搞艺术的……最后，所有些人都被数院的人摩擦在地上，被当成弱智一样鄙视。
毕竟，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但是数学题除外。
陈峰那点学业上的骄傲，我面前根本就不屑一顾。倒是他运动员的身份让我惊喜不已。
只有成年男人才懂，一副好身体有多么的重要。
就像是有钱可以让人快乐，如果有钱还有个彪悍的身体，男人的快乐翻十倍。
有道是天赋异禀才是最强的存在。
然后我用西班牙语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峰的表情很丰富，想要愤怒，却因为无知而不敢的样子，有点好笑。英语很溜的陈峰，突然间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知和苍白，以至于他用英语骂回来，担心我用英语方言回怼他。
结果是他听不懂，伤害加倍。
“你骂我了？”
“我没有。”我反驳：“我刚才说的是西班牙语，意思就是……你是好人！”
“见鬼的好人，你还是骂我了。”陈峰骂骂咧咧的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只能自嘲：“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好人，你说我是好人，不是骂我？还能是什么？处处照顾女朋友的情绪，她不愿意做的我都理解，我知道这种尊重很傻，但她是我的初恋，我舍不得让她做任何不情愿的事。哪怕我很想。”
这话我无从继续，只能引导对方：“大哥，还是继续你学业和爱情上的往事吧，这些对将来处理你和妻子的关系很重要。”
陈峰很喜欢我喊他‘大哥’，似乎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在这场交易之中，自己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但是我毫不在意，叫声‘大哥’又不会掉块肉，就是叫‘爸爸’似乎也不难。
毕竟后世的开放程度，对生活在世纪之初的人来说，绝对是道德沦丧毫无底线的噩梦。尊严这东西，完全被利益取代了。
陈峰决定不计较，再说他计较也没用，他的身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怎么去计较？
随后他说到了他大学时代的爱情，在他看来，几乎是完美的教科书般的舔狗爱情。对王琳言听计从，甚至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地步，王琳也给予了回报。毕业前夕，王琳带着他去了宾馆，把第一次给了他。并且认定他是这辈子不可能替代的那个人。
突破最后一层关系，竟然要女朋友主动，陈峰的过往让我目瞪口呆。
好在女神最后沦陷了，要不然，陈峰这家伙是条卑微的舔狗。
当然，我不是说舔狗不好。
在九十年代，绝对是舔狗最幸福的时代。
因为，那个时代，舔狗真的能舔到女神，还是校花女神。
最关键的是，女神竟然没有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