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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父亲他们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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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曲之东他们来探望过他之后,白于鹄的生活好过了很多。最大的变化就是不用再天天喝粥了,能吃点少油的清炒白菜了。

他在医院就待了几天,转眼就要到春节了。

江暾给他办理出院手续,直到他站在医院大门前,对方还是不放心:“你真的可以出院了吗,要不然我们除夕那天再去老宅也行。”

“你放心吧,医生都已经说了,可以出院了,只要注意一些就好了。”这是不知第几次白于鹄跟江暾解释,“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好好养就行了。”

在医院待的第三天,白于鹄就想说自己可以出院了,反正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

他向江暾提起时,被对方坚决拒绝了,所以他才在医院待到了今天。

哪怕医生说出了这样的话,江暾还是很不放心地盯着他的伤口的位置。

走向停车场时,他听到身边传来幽幽的声音:“你之前不是医生也让你回来了,但是伤口还是裂开了。”

想了一会,白于鹄才反应过来,江暾说得是他从黔州回来的事。

听着有些无奈。

他其实真的很想告诉江暾,医生是不允许他出院的,是他执意要回来的。

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江暾,免得到时候又要挨一顿骂。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你不会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吧?”沉默引来了江暾的怀疑。

“怎么可能,医生允许我回来了,所以才回来。”白于鹄断然消除了江暾的猜测。

他是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偷偷回来的。

江暾依旧用着怀疑眼神盯着他,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破绽。

“行了,走了,走了。回家了。”白于鹄将人推进车里,将一直怀疑他的人推进驾驶座后,将车门一关。

转身立刻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上车,系好安全带:“我们是先回家吧,然后带点行李回老宅。”

江暾看他还算诚实的样子,心里的疑虑才消下去了一些,启动汽车:“我们直接回老宅,行李已经叫李姨他们收拾好带回老宅了。”

白于鹄以为他们至少要回一趟家呢。

“可是我的行李箱里还有很多没有洗的衣服。”他本来想着借着这次回家的机会,将自己带回来的脏衣服给洗了。

他住院这几天,有些衣服已经接近一周没洗了。

白于鹄真的很担心它们会发霉、发臭。等他回来他的那一箱衣服都毁了。

“你放心吧,我早就叫阿姨给你清洗好了。”看着一旁惆怅的白于鹄,江暾淡淡地说,“猜到你可能会有脏衣服,你住院的第二天我就叫阿姨将你行李箱里的衣服给洗了。”

都是经常出差和旅游的人,江暾还是有些经验的。

听到这白于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担心自己的那一箱衣服都要毁了。”

江暾开车无声地笑了笑。

此时白于鹄看向车窗外,这是他出院后第一次见到外面银装素裹的京都。这一周的时间他只能隔着窗子眺望窗外的被白雪覆盖的世界。

此时坐在车里,感受着温暖的暖空调。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繁荣的京都被这一场冰雪给冰冻住了,高大的建筑像一个个用冰雪建成的冰雪城堡。

车道两边的树木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在白雪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鲜艳。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色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

有一种别样的美和感受。

“京都的冬天真好看。”手掌覆在冰凉的车窗上,眼眸中倒映着他和外面的世界。

闻声江暾转头看过来,见到他的动作皱了皱眉:“你刚出院,别受凉了。赶紧把手收回来。”

被教育的白于鹄只能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一冷一热的手心交握在一起,给他隐秘的爽感。

“京都的冬季一直都这样,你喜欢到时候带你去市中心看看。红墙绿瓦,白雪红梅,那里的雪景才算得上好看。”

对于一直京都长大的江暾,京都的雪景他从小看到大。从不觉有什么好看的,只有白于鹄这种在京都没住多久,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人来说才会觉得新奇。

南方人总会雪有一种执着。

“是吗?”白于鹄对于这片地区也是略有耳闻,“但是那是景点,冬季也能进去看吗?”

他记得为了保护景区,市中心的那片景区,有一段时间是不开放的。

尤其是冬季这样,危险事故频发的季节。

“俩老头在那边有房,我们没办法进去看,但是能看上一眼。”此时说起越寒烟他们,江暾的语气没那么尖锐了,“小时候我父亲就经常带着我这么做。”

江晏清?

白于鹄有些想不到这样严肃的人,能找出这样一个浪漫的地方。

“江叔叔还有这样的兴致呢。”白于鹄说。

忽的,他听到身边的江暾笑了一声:“我父亲哪有什么才情,这是他为了哄我老爸想到的方法,寻找的的地方。”

原来是为了哄老婆啊。

他就说江晏清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发现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

原来是为了哄越叔叔。

“在某些方面来说,江叔叔还是挺有心的。”

“得了吧,他不知被我爸说了多少次。总是乱花钱,后来花钱如流水,见到什么就买什么。我爸看不过去了,就把他的卡给收了,每个月就给他几万。”

“结果没两天就花没了。”

从江暾口里说出来的江晏清和越寒烟似乎生动了很多。

言语中他都能想到那样的画面。

“后来呢,怎么样了。”这种事倒像是江晏清能做出来的。

见江暾笑了一下:“后来,那一个月自然是没钱用了。我爸是不可能给他的,后来受不了跟我爸说,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越寒烟心软了,给他加钱了?

“结果他被我爸又打又骂,然后就老实了再也不提这件事。”

这……

“越叔叔年轻这么……直率的吗?”他倒是想不出来江晏清被越寒烟又打又骂的画面。

实在有些惊悚。

毕竟他的眼中,越寒烟高雅温润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有损形象的举动。

“年轻的时候,的确就是这样。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父亲被家暴了,结果后来我才发现我父亲乐在其中。”

小时候江暾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当时认为江晏清遭到了家暴,加上越寒烟对他冷淡,有一天他就偷偷报警将警察叫到家中。

结果他父亲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当场就把他揍了。

第二天江晏清被越寒烟家暴的谣言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每一次都有人上来问江晏清是不是被自己的omega老婆打了。

那段时间,江晏清看江暾很不顺眼。

那段时间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在越寒烟的庇佑下,江暾的生活还好过一些。

也是在这一次之后,江暾知道家里最不能惹的就是他的爸爸。

惹了越寒烟是两个人一起打他,惹了江晏清,还有越寒烟能保他。说不定最后能免于一难。

毕竟越寒烟只要一皱眉,江晏清就怕了。

而且江晏清还打不过越寒烟,那段时间越寒烟就是江暾的大腿。

“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想到江晏清和警察大小眼相视的样子,白于鹄直笑个不停。

“那段时间估计江叔叔脸都没了吧。”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结果这是越扬越远。

几乎全京都的权贵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江晏清这么好面子的人,估计当时都想将江暾这个逆子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了。

“不会,我父亲脸皮很厚。”要不然怎么把越寒烟追回来。

没点不要脸,怎么能在这个家庭里生存下去。

“听着你讲起的父亲们,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怎么后来的关系就这么差呢。”

江暾谈及自己的两个父亲言语中都是亲昵感,这么熟稔的语气,想来是有情义在里面的。

但是吧后来又怎么闹成这样了呢。

他不相信完全是因为叶乔的原因。

就像之前的江暾说的,不至于为了一个人和养育了十几年的父亲们闹掰。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日积月累的原因吧。只是在几年爆发了而已。”

让江暾追究一个根源,他道不清。

难道是因为前几年的叶乔的事吗?

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但是那件事就像一个导火索一样的,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几年过去了都不见转好的趋势。

“今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回老宅怎么跟他们相处。”

自从父子间的关系恶化以后,过年回家餐桌上都极其地沉默。他们就是沉默地过完年,走街串巷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房子继续工作了。

今年有白于鹄,那两个老头将目光放在白于鹄的身上,过年的气氛自然不会太差了。

至少他们都有一个需要照顾的目标那就是:白于鹄。

“真的吗?”白于鹄含笑,“你都这样说了,我可就不能再偷懒了。”

江暾的话像是给他下了一个重任一般。

江暾看着他却说了:“你不要紧张,二老喜欢你,看着你怎么样都顺眼,你只要坐在那里跟他们说话,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话糙理不糙,哪怕江暾极其不愿承认,可白于鹄就是有这样的本领。

仅仅只是见过一面就让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另眼相看,更别说越寒烟还对白于鹄青睐有加。

“听着你这话怎么像是在吃醋啊?”白于鹄打趣道。

话音一落,他就听到江暾欲盖弥彰地说:“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白于鹄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据说人在三次否定一个事物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肯定。”

江暾转过头来,惊诧地看着他:“这个说法肯定是错误的,怎么可能呢。”

又是反复地否定,白于鹄原本只是玩笑的话,在江暾的再三反驳下,有了可信度。

“真的不是吗?”白于鹄再次反问。

江暾坚定地拒绝了:“当然了。肯定不是的。”

他看着极力向自己表示不可能的江暾,笑了笑:“好吧,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叔叔他们喜欢我,所以吃醋了呢。”

“当然不会,你是儿媳妇,他们喜欢你很正常,我也很开心你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江暾的语气平静了许多,真挚的话语让白于鹄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大家都说和婆婆的关系最难搞,怎么到我们这里就没有这种忧虑了。”白于鹄看着排着长长的车队伍,笑了笑。

“没见到你父亲前我还很担心,自己没让他们满意。但是没想到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许多。”

在回到京都的时候,他满心杂乱,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放在二老要见他的事上。

那个时候就想着,该怎么样面对目前的这个情况,该怎么样处理在黔州发生的一切。

藏着满心心事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要见公婆这件重大的事。

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紧张的情绪在里面了,或许是平静的心情,导致越寒烟他们对他很满意。

满意到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现在不会有这种情绪了吧,我爸比喜欢我更喜欢你。”话说得有些偏颇,但江暾心里就是这样想到,“从小因为我父亲的原因,他就没给过我好脸”

收到江晏清的牵连,越寒烟几乎就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更别说对他和颜悦色了。

小时候若是越寒烟能对江暾露出对白于鹄一半的欢喜,江暾将会开心一整天。

“小时,越叔叔对你不好吗?”白于鹄问。

江暾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好,小时候不知道只觉得爸爸和其他家长不一样,当时觉得他不爱我。长大后知道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后一切都理解了。”

越寒烟没错,江晏清没错,身为孩子的江暾也没错。只是他们家的环境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的事。

这件事江暾没办法怪任何人,说得不好听,当初是江暾将越寒烟扣了下来。

越寒烟有气是应该的,更何况当时越寒烟对江晏清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对这个流着江晏清血脉的江暾,脸色又怎么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