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不出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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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州，K镇，雷建国家中
在乡下的好处就是每天起床他都不再需要闹钟了，每天早上准点白于鹄都能被鸡鸣声叫醒。
刚来那几天，白于鹄尤其困扰。为了研究周边的环境和路线，他都是极晚才睡。
熬到凌晨才睡觉的他，一大早就被鸡鸣声给叫醒。翻来覆去都遮不住这鸡鸣声，好不容易等到这鸡不叫了，结果十分钟后又响了起来、
那日起来，白于鹄就感觉自己被吸干了精气神一样，直到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后才好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生活倒是将他极其不规律的生活作息调整过来了。
为了避免自己第二天被吵醒，白于鹄这几天吃晚饭，和雷建国聊一会天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在雷建国的加持下，白于鹄现在已经和K镇百姓都混了个脸熟。
每次他一去镇上，人家就会主动上来跟他搭话。例如：“今天想要来看什么”“有没有什么新的感悟”“最近哪个地方有花圃，环境特别好，推荐他去看的”。
两三步都能遇到一个人与他对话。
K镇的镇中心就是一条长街，街道中间位置，对着的是行政中心。以政府为中心，小贩摊子向两边延展伸开。
K镇的店铺都是极其古老的那种，店门不是向下拉的钛合金沈硕门，都是长木板接成的木门。
关店的时候就靠着把长木板一个个地对上去。因为都是一整个镇的，店家都是相互认识。
白于鹄走在街上时，就能看到街对面的两个店家，隔着街道在聊天。当然，还有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开始和一个正在买菜的奶奶或者爷爷聊天的。
这个地方倒是有种小国寡民的感觉，每个人都是熟悉的脸。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并不发达，白于鹄想要的很多信息材料都 没办法在这里找到。
尤其是这里的地图，很宽泛。地图上的点是模糊不清的，很多地方经过时间的淬炼，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地方。
但是地图上并没有及时标过来，以至于，白于鹄对着地图上去摸索周边地址时，很多地方都走错了。
和地图上记载的也完全不一样，包括上面记载的山啊，河啊。有些山已经被推平了，有些河已经干涸了，甚至是改道了。
白于鹄只能将手上的这张地图丢弃，去寻找或者购买更全面的地图。在一个个抹点，一个个排除。
白于鹄用自己的手机将周围大致的环境记下来时，雷建国拎着一只鸡走了近：“小白，今天吃什么。”
看着倒挂的老母鸡，两只眼睛一直眨看着他。白于鹄想起前两天吃的腊肉，还是委婉地拒绝了雷建国吃肉的邀请。
“雷哥，你不用这么客气，当我是朋友就随便点就好了。”白于鹄将桌子上的地图收起来，“若是每天都大鱼大肉地，那我可不敢在这里长待下去咧。”
雷建国嘿嘿一笑，“小白，都这样说了。这鸡不吃就是了。吃过我们这里的酸汤吗，今天给你煮酸汤”，说完他手一松，那只母鸡掉在地上。
母鸡发现自己不用被宰了以后，一溜烟就跑走了，消失在了白于鹄的客房。
“小白，你真是文化人呢。”雷建国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白于鹄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还有一张图纸上面涂涂画画，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哪有，就是没事就来画一画。这也不是什么东西，就是画来玩儿的。”
桌面很凌乱，都是白于鹄在镇上淘得的一些杂书，有些书上的所说的志怪说法，在他看来只是危言耸听罢了。
完全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为了快速了解这个地方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渗透，拆解、排除。
“我看着不像是。我觉得啊，你就是文化人。”雷建国在白于鹄的对面坐下来，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会穿过来，其中夹杂着枯草的味道，“小白，你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雷建国穿着黑绒毛外衣，穿着已经破旧的靴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很重。
“我啊，就是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白于鹄将书页折上堆叠起来，五六本堆放在一起。
他起身将这些已经看完的书籍放在桌子下方的空间，此时这个空间已经放置了大约二十几本的书籍。
“这些都是你这几天看的书？”雷建国从自己的妻子口里知道白于鹄这几天都把书带回来，但是没想到是带了这么多，“这些你都看完了。”
这么多的书籍，是雷建国这一辈子的量。而白于鹄仅仅只花了的几天的时间就都看完了。
“嗯，随便看看。没找到有兴趣的本，明天再去看看。”白于鹄很细心，他早就买了一张塑料膜。套在这些自己已经看完书上。
虽然都是看完的书了，但是书籍嘛，总归是要好好护着，不能落灰了。
“虽然不知道你来K镇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可以去旁边的Z市看看。那里比我们这里繁荣，说不定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雷建国的第一句话，白于鹄还以为对方是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紧接的后话，让他全然放下心来。
在他的记忆中，最早有记忆点的就是K镇。雷建国口中的Z市，他也是略有耳闻。
K镇是在Z市的管辖之下，兴许真如雷建国所言，到了那个地方真的有他想要的答案。
“z市，怎么走？”白于鹄问。
雷建国回：“明天正好我有事需要进Z市一趟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坐公交去太麻烦了，明天我驾车，我们坐车去。”
“好。麻烦您了，雷哥。”
雷建国豪爽地笑了笑，拍了拍白于鹄的肩膀：“客气什么。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了，小时候家里没钱，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只能早在出来工作。每次看到你们这种文化人，都觉得亲切，忍不住亲近。”
“雷哥若是坚持读书，学的自然比我更好。”白于鹄浅笑道，“我们在学校待多，脑袋也钝。出来遇到很多问题都不知该怎么解决。”
半是恭维的话让雷建国心情大悦，他一笑脸上恶褶子都出来了，看着有些滑稽。
俩人闲谈一会，雷大娘就来将雷建国叫回去了。
有了雷建国的保证，明天去Z市也就有了着落。吃完饭后，他就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他起来时，雷建国也刚好起。两个人坐着雷建国的面包车，从曲折的山道出发往Z市的方向前进。
越是接近Z市，车道就越发好起来，身边的建筑也多了起来。直到完全进入市里后，建筑彻底高大了起来。
虽然和京都这种大都市还是不可比的，但是比起K镇的小矮房来说，已经算是繁荣的了。
白于鹄让雷建国将自己放下了，他让雷建国先去办事，他自己一个在Z市逛一逛。
雷建国还是挺担心的他，叮嘱他如果有事，那就电话联系。
白于鹄朝人点了点头，雷建国才转车走人。
进去Z市的中心，白于鹄反而有些无措的感觉。这里已经跟时代挂钩上，周边的店铺和京都某些小镇的设施差不多。
在这里的居民所穿的衣服也是羽绒服、长裤之类的，从制造厂里的机器制造的。K镇的居民大多数人穿得衣服都是自己的亲手制作的布料，是能放在博物馆里陈列的。
思量片刻，白于鹄就知道在这个中心是没办法找到他想要大答案。
他从大十字出来，转到小十字上。来到小十字后，周边的环境和氛围都变了。
Z市的小十字像是老城区一样的，这边的房子已经很破旧了。有些的屋顶上还是斜顶的瓦砖顶，店铺都是两元店，大促销之类的。
今天白于鹄来得巧，正好碰上了赶集日。从小十字的步行街顺着坡度而上，就能看到很多算命的、点痣的以及修理头发的小摊子。
原本就算不上宽敞的道上，此时在地上摆放了很多三无的产品。肉眼看去就是已经有了年代感的一些志怪书籍，白于鹄看了看买了几本。
他问一旁上了点年的大爷，若是想知道Z市以前的消息可以去哪个地方多看看。
“那你就去前面的那个二商场。进去菜场以后，里面有很多小巷，你随便找一条走。若是运气好可以遇到遛鸟的老头子，若是遇不到那你就去鸟山。那里上了年纪爱讲故事的人多。”
“谢谢大爷。”
白于鹄先是二商场，但实在不巧。今天他没有遇见人，只能去鸟山。
找了一个路人询问，人家给他指了方向。沿着坡下步行街的方向一直走，鸟山就在一商场附近。
白于鹄干走着路，一商场是一个大的农贸市场，同时也是客车站的所在地。
在这片大地方的转了一圈后，他才看到一块用牌匾标起来的“鸟山”二字。
刚刚走进门口，就能听到小鸟的鸣叫声。标着鸟山的牌匾外面，很多人都是买鸟笼的。
商贩一见到白于鹄走进来就连忙上前给他推荐，白于鹄摇摇头拒绝了，说自己只是在逛一逛。
打发完没完没了的商贩后，白于鹄从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好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聊天。
鸟笼挂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白于鹄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与鸟无关，而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鸟山真的就是一座山，山里的树很高，树叶并不是那么茂盛，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只有树冠上留着一些稀疏的叶子，将一些阳光给挡住。明明现在气温已经很低了，但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大爷，还是冒着冷风出来遛鸟。
白于鹄从山脚慢慢爬上去，越到山头，上面的人就多。原本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一团又一团。
登上山顶，白于鹄直接就是一大群人都待在一个亭子里，周围恶树枝上都挂满了鸟笼。
白于鹄慢慢走近了，就听到了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穿过人群传出来。
“在老一辈的话里，Z市人并不多。当时隔壁的L县才是人口最多的……后来红军来了我们这里，建国之后这里也得到了发展。”
白于鹄穿过人群，来到跟前，见到了这个说书人的面貌。对面坐着一个大概七八十岁的老人，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可是精气神很好，说话时依旧中气十足。
白于鹄找了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下来，听着接下来关于Z市的历史故事。
Z市是一片荒地，这里的位置本来是一片荒山，方圆十几也不能见到一个人。如今小十字的位置曾经被叫做“杀人坳”，字面意思，这个地方是专门堆放尸体的地方。
建国之后，帝国在这里建了工业厂。人口就渐渐迁移到了这边，有一句说得好“人口带动经济”，人随着就业岗位而动。
在七十年代之前，Z市的中心是在小十字老街的位置，倒是自从建了工业场后。这个地方的中心就转移到了大十字的方位，Z市本是一个工业城市，但是后来帝国将工业场撤离后。
Z市的经济一落千丈，随着工业厂的撤离，科技人员和人口都大量流失，所以才造就了目前清冷的样子。
小十字的老街是Z市的发源地，目前城市改造，很多地方都变了，但是只有Z市的这片地方没办法进行的改造的很大原因就是：这里的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政府没办法一声令下就将这一片全部拆了进行改造。
这样的背后靠着各式的黑势力，很多人的老本家都是在这片地方。
所以Z市一直都有向现代化城市靠近的想法，但是却一直迟迟未能实施成功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层原因在里面。
Z市出现十分割裂的地方，很多地方都是极富科技感的建筑，但是距离大十字的最近的老街。却是白色墙体的五六层建筑，搭配着木质的一些围栏的瓦砖屋顶。
玻璃和墙体上满是陈旧历史的痕迹，与大十字繁荣的现代感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