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摩天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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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与前世地球并无二致的摩天大楼以及熙熙攘攘的城市交通，陆晨恍若置身于昔日的人类社会。之前经历的那些世界中，人类或是已然灭绝，或是港区所在的星球是一个海洋世界，抑或鬼灭世界仍停留在蒸汽时代；而此处，才是实实在在的人类文明国度，与前生所熟知的地球几乎毫无二致。
如今的他已不再深深怀念现代社会，毕竟与舰娘共度的生活岂非远胜于做一名社畜？舰桥内，除了黑白贞德、呆毛王等数位英灵外，还有两位一同随行的舰娘：
那便是皇女仆长贝尔法斯特，以及一位拥有金色飘逸长发，防空能力卓越的航母舰娘——怨仇级航空母舰一号舰，怨仇。
“您好，指挥官，很高兴能与您一同出行。”航母舰娘向陆晨问候。
黑贞认出，她就是刚才把自己当作绒布球玩耍的舰娘。尽管此刻她并未穿上那身极具诱惑力的修女装扮，但仍显露出一丝不羁的气息。她的身材相较于大凤更为夸张，眉眼之间透露出淡淡的妩媚之意。
“我是修女哦，英灵小姐，若有空闲，不妨前来向我倾诉您的罪过。”怨仇大方地说道。
“我没有需要忏悔之事，我听不见主的呼唤，主已背弃了我。”黑贞对此毫不在意，对神职人员并无好感。
白贞德饶有兴趣地抬眼问道：“修女？你也信仰天主吗？”
“要不要和我一起祈祷？”作为法兰西圣女，每当出征之际，贞德总会虔诚地向上天祈求保佑，此刻她正半跪在地上，一手紧握鸢尾旗，一手持神圣经书，低声诵读祷词。
“你知道吗？祈祷并非修女唯一会下跪做的事情哦……正如下跪未必是为了祈祷，开口说话未必就是在诵经一般。”白贞德含蓄地笑言。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陆晨，略带挑逗地补充道：“你可别因为我身为修女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端庄……就像下跪不一定是为了祈祷，开口不一定是为了诵经一样。”
怨仇微微一笑，舌尖轻舐唇边，挑衅般地看向众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魅魔呢？”
陆晨对这位三言两语间便开车的舰娘感到惊讶，真不知道为何皇家舰队会派出这样一个“老司机”与自己同路。然而根据经验，这类人往往理论上功夫了得，攻击力虽高，但防御力相对较低。
“咳咳……”陆晨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回归正题，“先扫描一下周围环境，看看是否有可疑目标出现。”
穿越到这样一个原始的世界，首要任务是要确定诸如托尔这样的角色究竟身处何处——是在自己的世界，还是在小林家，亦或其他地方，这关乎下一步行动计划的制定。
几架舰载机从飞船侧面腾空而起，启动了经过千年优化的雷达系统。尽管此时飞船仅距下方城市数千米，但在光学迷彩的掩护下，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根据经纬度判断，我们现在位于东京附近……”
“目前没有探测到任何特殊物体，方圆十公里以内，都是普通的人类。”
怨仇闭目感知着侦察机传回的信息，在雷达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醒目的红色标记。
“前方！郊区！发现一头巨型未知生物！”
“是龙！”
布里将放大的图像投射在主控台上。
“哈哈，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年风雪号以低空姿态穿过城市，径直朝目标疾驰而去。
星舰在森林中卷起一股狂风，正在散步的市民们纷纷抬头，困惑不已，不知这阵风从何而来。不久后，陆晨在远处的视野中锁定了目标。
在城市边缘的半山腰开阔地带，一只体型庞大、全身覆盖绿色鳞片的巨龙正蜷缩在那里。其形态与他在特异点曾遇到过的法夫纳有些相似，是一条典型的奇幻故事中的龙族生物。
一把巨大的长剑刺入她的身体，撕开一道骇人的伤口。此刻，这条巨龙气息奄奄，艰难地抬起头，疑惑地望向空中逼近的飞船。
黄宝石般的眼睛中闪烁着困惑，她看透了飞船的迷彩伪装，却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何物。
“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黑贞亮出龙旗，跃跃欲试。
“你先冷静一下，她是妹抖龙，不是你要对付的敌人。”陆晨阻止了黑贞，果断下令停船，随即跳下飞船。
运气还不赖，这次正好赶上。要是晚一步，托尔说不定就被小林捡走了，那恐怕只能连她和其他舰娘一起打包带走。
“喂！托尔！”陆晨站在巨龙面前，打了个招呼。
相比之下，他整个人显得极为渺小。
“你……是来继续讨伐我的勇者吗？”
托尔转头审视了一下他们六人，尽管陆晨和舰娘们都穿着现代服装，但三位英灵身披的铠甲却让她联想到异世界的人类战士。
她眼中闪过愤怒，喷出一口炽热的龙炎。
贞德迅速激活宝具，将鸢尾旗插入地面，白色结界将几人保护其中。随后，周围的近一平方公里土地被烈焰吞噬，许多树木甚至化为了焦炭。
即便身受重伤，托尔的实力依旧不可小觑，毕竟她具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御主，它似乎对我们不太友善。”阿尔托莉雅抽出圣剑，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别紧张。”陆晨安抚了一下惊惧的托尔，然后指向她身上插着的巨剑，“我们并无恶意。”
“我来救你，只要把那把剑取出来就行了，对吧？”陆晨询问托尔。
托尔上下打量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与这个世界普通的凡人并无差别，不像那几位英灵那样散发出强烈的气场。
“卑微的人类胆敢触碰神之剑，必将遭受精神崩溃……”
话音未落，陆晨召唤出了强袭自由的部分机体，巨大的高达伸出右臂，一把抓住剑柄。
用力一抽，巨剑被拔出后即刻化为粒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与此同时，失去神力的影响，她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这……这是啥玩意儿？！”
托尔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高达。
“拔剑≠触摸。”
“这是机甲，很先进的吧？”
几分钟后……
“对不起！”
原本的巨龙化身为一名身着深色斗篷、头顶龙角、身后拖着粗大尾巴的金发少女，俏皮可爱的托尔此刻满脸愧疚地站在陆晨面前。
“我在与神明的战斗中落败，逃到了这个世界。”
“刚才冒然对你动手，真的非常抱歉！”
托尔面对其他人时表现出难得的礼貌。陆晨并未介怀，直接向她发出邀请：
“如果你在这个世界无处安身，不如跟我走吧？”
“我家挺大的，可以……额，不是，我家有一支皇家女仆队，你们应该会相处得很融洽。”
“嗯？”
托尔看向陆晨，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
“现在我确实无处可去……自异世界逃离至此，确实无处栖身。如果不发生意外，恐怕只能躲藏在深山之中，以免引来其他地方的追踪。”
“在另一个世界，我是混沌势力的一员，很可能会有其他龙来追杀我……”
托尔善意地提醒道：“她们的实力与我相当，同样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小意思。”
陆晨拍拍托尔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回应：“我们有超级武器，让她们尽管来，来得越多越好。”
“就算你老爹终焉帝亲自出马，也要让他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