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风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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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很勇喽？”
无名魔神顿时心头一跳，这熟悉的声音祂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何况，那醒目的红衣。
“常常……常……”
无边的恐惧笼罩全身，恍若赤身在至冬最严寒之地。
“我说过，别等劳资出来！”
陈墨目光森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单手负后。
“先跪一个瞧瞧！”
顿时，结巴魔神身体缩小，扑通一声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大哥刚刚外面人多，小弟给你跪下了。
“缩到最小，给我在这儿趴着。”
闻言，结巴魔神连忙缩成一团，伏在地上。
陈墨随手将身上的红衣撕下来一块。
盖到结巴魔神身上。
随后在申鹤惊讶的目光中，展开了正义的殴打。
“不是被卑鄙的摩拉克斯偷袭了吗？”
“不是说和万法仙君不分伯吗？”
“篡改我的《请神咒》，你是不是没听说过画蛇添足？”
……
大脚不停地落在红布上，申鹤在一旁看得瞪大眼睛。
结巴魔神害怕到了极致，感觉魂魄已经飘起来了。
“爽！！”
陈墨深深地吐出口气，看向一旁的申鹤。
露出一抹自认为温和的笑容。
看着陈墨扭头对她笑，申鹤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浑身的凶煞之气，也像是嗅到某种天敌，变得乖巧起来。
直接缩回申鹤体内，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在申鹤的视角中。
浑身散发血红色煞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你不要过来！”
申鹤微微颤抖地举着“驱邪短刃”。
同每一个天真的同龄人一样，她也从未独自面对过生活的凶险。
不仅没能从失心疯魔的父亲那里学到半点驱魔咒法。
还被亲手抛弃，送给魔神。
申鹤心有不甘，将“驱邪短刃”紧紧握在手中。
“不要露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多笑一笑嘛。”
陈墨缓缓向申鹤走来。
申鹤低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墨的靴子。
这个人比刚刚那个魔神还要可怕。
只能偷袭，先下手为强。
陈墨见申鹤低着头，一动不动。
“这一代孤辰劫煞这么不堪吗？”
脑海中刚浮现这个想法。
黑暗中冰冷的银光一闪，快如闪电。
叮！
伴随一声轻笑，申鹤只感受到好像砍到钢铁一样。
下一刻，手中的武器便被无情夺走。
“我当年可没有你这么重的杀气。”陈墨把玩着短刃，轻声道。
“还我！！”
申鹤洁白的拳头如狂风骤雨倾斜而下。
一个个都这么勇吗？
陈墨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无数的拳头落在身上，陈墨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拳头的按摩。
六千年魔神之躯跟你闹着玩呢？
不过，这小丫头气力倒是惊人。
陈墨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孤辰劫煞命格若是逢凶化吉，不仅可以帮助别人转命。
在面对这种命格的人有着天然的压制
不要！
申鹤爆发出强烈的愿望。
山洞内陡然爆发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一颗晶亮的事物的悬浮在申鹤身前。
“神之眼？”
陈墨嘴角抽动。
我就那么可怕吗？
陈墨凑近一把将刚刚出生的神之眼抓走。
“还我！”
申鹤感觉力量一闪而逝。
“你想要神之眼？”陈墨把玩着手中的神之眼，冰冰凉凉的。
应该是冰属性。
“我要“驱邪短刃”，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申鹤目光凶狠。
小拳头已经有气无力，一只手紧紧抓住一抹衣角。
“啊？对不起。”
陈墨神色尴尬，一手神之眼，一手“驱邪短刃”。
啊这。
“还我。”
申鹤脸色倔强，抓着陈墨的衣角。
语气已然低了几分。
“给你，都给你。”陈墨感觉自己快变成欺负小孩子的坏人。
捏着刀尖递了过去。
小拳头停下，微微颤抖的接过。
对另一只手递过来的神之眼视若无睹。
看着小女孩小心呵护地模样，陈墨心中闪过一丝怜惜。
手中的神之眼轻轻敲着小女孩的头。
“诶！”
申鹤不禁疑惑地抬起头。
抓着衣角小手一用力，手中一滑，差点摔倒。
衣服黏糊糊，好奇怪。
看着小女孩露出疑惑的表情，陈墨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百年没换过衣服了。
申鹤扬起头：“你衣服上的是什么？”
陈墨一脸认真道：“是番茄酱。”
“哦。”
申鹤仰起的头微微低下，思考一下。
“我帮你洗衣服，谢谢你把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
说罢，又认真的强调，“我会洗衣服。”
陈墨感觉脸有些发烫，不应该感谢我救你吗？
又是用神之眼多敲了几下。
或许是在申鹤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当年自己刚好赶上穿越浪潮，意外来到前世大火的游戏《原神》中。
本来以为可以在异世界水晶宫，当龙傲天的。
谁知道成为第一代孤辰劫煞命格之人。
虽说只是一只很弱小的魔神。
在当时几乎是人见人嫌的灾星。
没有魔神愿意和他打交道，亦没有魔神愿意招惹他。
谁都知道被拥有孤辰劫煞命格的魔神缠上有多麻烦。
那时的他就像是在世间的流浪者。
直到那个男人向他伸出手。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穿着白色连帽长衫的身影。
“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老友，可愿与我荡涤四方，护得浮世一隅。”
陈墨怔怔出神。
奄奄一息的结巴魔神，感受到那股穿梭时光而来的气息，身体又是缩了缩。
回过神来，看着又轻轻拉着自己衣角的申鹤。
眼前的小女孩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命格。
还拥有神之眼。
该怎么开发好呢？
要不要把自己当年的实验一一尝试一遍。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把别人的伞撕碎。
……
申鹤默默退后一步。
不知为何她突然从陈墨身上感受到一抹极致的黑暗。
小手仍紧紧拽着那一抹红色的衣角。
陈墨轻轻拍了拍申鹤的小脑袋，放弃那些惨无魔道的实验。
回过头，温和的目光瞬间冰冷。
结巴魔神感觉到身上冰冷的目光，不由得想道。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
轰！
洞口的碎石被大力轰开，此时正是白天。
大日高悬，温暖的阳光洒下。
陈墨深深地吸了口洞外的新鲜空气，伸了伸懒腰。
“不管那个魔神了吗？”
扭头迎上申鹤疑惑的目光。
“只是一道魔神残念罢了，我已经通知璃月仙众，她不久便会赶来。”
“这毕竟是她所辖之事。”
说着，目光打量着申鹤。
“你若是无路可去，就在旁边等着。”
“你的天赋不错，用它们的话讲。”
“嗯…仙姿玉骨，修道胚子。”
申鹤咬唇，手中仍握着那一抹黏腻的衣角。
“你呢？”
申鹤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
“我？”
陈墨沉吟不语，灵光一现。
“我要去收债。”
目光闪闪发亮，望向远方。
摩拉克斯曾言，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当初定下的契约，你应该不会毁约吧。
毕竟，摩拉克斯怎么会没有摩拉。
“我也要去！”
申鹤小脸上满是认真，“我会洗衣服。”
陈墨只是笑着，双手抱胸望着提瓦特的‘星空’。
申鹤小脸鼓了起来，甩动手中的衣角，想到山洞里结巴魔神一直“常常……”
“您是常世万法仙君大人吗？”
“您和岩王帝君到底谁大？”
“璃月流传中您在五百年前就仙逝了，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洞里……”
……
申鹤在旁边喋喋不休，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重。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有无数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好奇的东西。
可惜一长大就很少再问为什么了。
……
清脆的鹤鸣响起，嘹亮而急切。
一只青色大鸟缓缓落下，在申鹤诧异的目光中变成一个身材丰腴戴着眼镜的女子。
棕黑色金纹紧身旗袍突显出丰腴的身材，里面似是穿着一件连体黑丝，旗袍裙摆的形状像极了羽毛。
肩上穿着一件青白色的披肩，长长的飘带从肩上落下，更显得仙气飘飘。
面容绝美，化着半包的红色眼影，戴着半框的红色眼镜，青色的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头上戴着青色的羽饰。
正是留云借风真君。
“留云。”陈墨笑着挥手打招呼。
“哼～”（╯^╰）
留云借风真君扫了陈墨一眼，很是不满的轻哼一声。
扭过头，抱着汹涌而立。
“呃…”
“天气真不错啊！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有再次看到太阳和呼吸新鲜空气的一天。”
陈墨感慨万千。
“哼～”（╯^╰）
“……”
陈墨嘴角抽动，瓦蚌住了。
轻轻拉过申鹤，在耳边小声询问，“这母鸟怎么回事？”
申鹤：“？？？”
我怎么会知道。
一旁的留云借风真君自然可以听到陈墨小声的询问。
嘴角微微颤抖。
轻咳一声，开口道：“魔神残念呢？”
“山洞里面。”陈墨指了指，碎石后黑黝黝的洞口。
留云借风真君手臂一摆，青色的飘带扬起，身上升起一抹淡淡的青光，整个人都是变成一道青色流光猛然冲入山洞。
片刻，留云借风真君缓缓走出来，高跟鞋踢踏作响。
手中举着一个奇异的法器，金色底座上五瓣金色的花瓣，正面青色反面青色，上面是一个花瓶般模样两侧有着金色的竖耳，最上面是一个椭圆形的小圆环。
“一介小魔，你曾经麾下小仙便可解决，唤本仙前来作甚。”
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陈墨捏着申鹤头上的小包，“你留云姐姐厉害不厉害。”
申鹤点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留云借风真君，这就是仙人吗？
“好厉害！”
“我告诉你，她可是璃月最有名的仙人哦。”
听着二人的夸赞，留云借风真君心头难免升起一抹欣喜，仍是装作一副仙人的模样。
不淡不喜。
突然留云借风真君羽毛炸起。
“我还记得留云小时候……”陈墨欣然开口。
“闭嘴！”
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消失，留云借风真君粉颊微红，抬手一道青光落在陈墨的嘴上。
“呜呜x﹏x……”
陈墨瞪大眼睛，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留云借风真君粉颊微红，心如鹿撞，心怦怦地跳，平静的心湖像是扔进一块巨石，激荡不止。
申鹤歪着头看着两人，明显感觉到两人不对劲。
留云借风真君好像和他关系…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