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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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的校门口，伏黑甚尔穿着黑色的带帽卫衣，灰色的直筒休闲裤，这是绘里小姐亲自为他搭配的。
她说“既然是面试工作，就一定要穿得得体一些才行，虽然泉清和先生说了，不用穿正装，但，也不能穿的很邋遢！”
于是，甚尔被她拉着，在商场里面，硬生生换了二十多套衣服，才得以走出。
泉清和与冥冥小姐就负责在每次甚尔穿着新衣服出现的时候，打分就好。
当然，比起打分，泉清和还是更加喜欢欣赏伏黑甚尔每次一脸便秘表情被推进去重换衣服的样子。
不过，要忽略伏黑惠这小鬼的不断哭闹，这家伙，小时候还真是爱哭啊。
拍了不少照片，泉清和准备等他以后在女孩子面前耍帅喝黑咖啡的时候放给他看。
在给甚尔买了两身衣服后，冥冥就拉着绘里一起，去逛女士商场了，留下甚尔与泉清和两人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边，嗯，还有那嗷嗷大哭的伏黑惠......差点被当做人贩子给抓走了......
“真的要进去吗？我可是看不到咒灵的，教导学生之类的，也不太擅长。”
“这些我都已经想好办法了，甚尔先生，而且，您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绘里小姐会被人盯上吗？”
听着泉清和的话，伏黑甚尔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充斥着淡淡杀意：
“高专有那个家伙的线索？”
“不清楚，但，大概率有。”
“足够了，就这一个理由，就足够我想要应聘老师了，后面的事情，拜托你了。”
泉清和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着伏黑甚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镶嵌有淡紫色碎片的项链。
“这是和绘里小姐的情侣款式，专门送给你的，甚尔先生，请随时佩戴在身上，相信我，它会给你展露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同时，这是免费的，不收取费用，只是作为新同事的见面礼罢了。”
接过项链，伏黑甚尔只觉得全身被一阵说不出的力量给包裹了起来，那力量冰冰凉凉的，具体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一台24小时不停制冷的空调在头顶吹拂一般。
泉清和看着此刻的甚尔，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朝着这里直走就行了，里面是副校长，夜蛾正道，也是我的叔父，他会告诉你，具体的入学步骤。”
“你呢，不和我一起吗？”
“我就不了，上面那些大人物要我去见他们一面，也算是给你疏通关系的一环。”
“很麻烦吗？如果需要你牺牲太多利益，那还是算了，你帮助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不麻烦，不必有太多心理负担，请尽可能的展露能力，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甚尔先生。”
下一刻，泉清和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伏黑甚尔摸了摸头，看向泉清和离开的方向，微微吐出了一口气。
“这下，欠这家伙的人情，越来越多了，话说，这算不算是自己第一个朋友？”
伏黑甚尔晃了晃头，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项链戴好，朝着泉清和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笑容这种东西，在他脸上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咒术高专内部，被层层结界所封闭包裹着的核心区域，幽暗的烛火将四周区域照亮，但却使得没有被照亮的地区，显得......更加深邃。
在那漆黑隧道的尽头，泉清和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温和而儒雅的笑容。
高层们在一扇扇紧闭的门后，看着那站在台阶之上的泉清和，脸上的表情中，充满了对于商品一般的欣赏。
每扇门上，此刻都有些许结界力量的波动，那是专门用来防止泉清和使用催眠咒术的结界，结界术的手法很高超，看起来似乎是那位大人的手笔。
不过，感受着那些结界术，泉清和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一丝衰退。
“很荣幸能够被各位大人召见，目前明面上的咒术界巅峰，泉清和，在此感谢诸位大人的看重。”
说着，泉清和微微弯了弯腰，他脸上的表情，亲切而诚恳，在高层的眼中，是极其完美的棋子人选。
一位身材臃肿的肥胖老者开口说话，他的身躯即便是宽度足有两米的木门，都不足以完全遮挡。
“泉清和，你能够来到这里，并不只是因为我们的看重，你本身拥有的力量，也是你能够站在这里的因素之一，我们早就听夜蛾说过，你的性格沉稳、是一个很优秀的后辈，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肥胖老人的声音浑浊而混杂着些许喘气声，对于那被脂肪压住的身躯来说，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语，实在是有些过于费劲了。
“承蒙您的夸奖，力量这种东西，任何人都有，但能够站在这里，诸位的看重，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门后的高层们，听着泉清和的话，纷纷露出了一抹笑容，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敲打和试探的口吻：
“如果将整个咒术界的术师们比作火车车厢，泉清和，现在的你，应该是火车头一样的存在吧，你的决定，甚至能够带动整个咒术界的走向，还真是后生可畏呀，拥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咒术界的幸运。”
这句话明面上是在夸奖泉清和，但实际上，敲打和试探的意味要更重一些。
他在问‘泉清和，你的行动，将会听从谁的安排，随心所欲，还是，遵循上级？’
泉清和自然听得出他话语之中的意思，他只是微微一笑，暗淡的烛光将他的半边身子照耀在其中，又将半边身子给浸透在深邃的黑暗内。
“无论是火车车厢还是火车头，他们的行动路线，都是跟着轨道走的，即便再怎么优秀的火车头，没有轨道的情况下，也无法行动分毫。”
听着泉清和的话，门后的高层们笑了，他们笑得很开心。
火车的轨道是谁，他们心里自然清楚。
泉清和也笑了，他此刻站在走廊的边缘，看着那名站在高层视野之中的普通守卫，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