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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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颇有些烦躁，但不知碍于什么。始终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是淡淡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小子，还想不想知道好东西在哪呢？”
“想啊。”苏谢笑眯眯的应道，丝毫不介意小丑转移话题。
毕竟早就有猜测对象了，只不过只有80%的可能罢了。
而另一边的克勤，正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奶奶，到达了玩具城的另一端。
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开着一家小店，克勤跟着老奶奶一前一后的进入的小店内。
小店如外面看着一样大小，进门的时候扯动着门上的门铃，门铃哗啦啦作响。打断了小店里的平静，店子似乎是卖杂货的地方。
总之东西各种各样，克勤扫视着周围环境。想观察有什么线索，毕竟副本里发生的事从来不会多余，这其中有给玩家的线索。
屋子柜台里侧站立着一个人，因为屋子的里光线格外的暗。克勤都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那里的人，当看到时有一瞬间惊悚。
实在是那人长的着实奇怪，笼着厚厚的连帽外袍，整个人缩在衣服里。看不清相貌，但从袖口露出的那双手，烧焦的痕迹以及满是皱纹的双手。
可以看出有一定岁数，应该就是这家店的店长了。
【吓我一跳，这告诉我们看直播都要调高的亮度，不然被吓了都不知道】
【我没被吓到哈哈，因为自从稣也经历那场没有光亮的世界，我就一直保持开全部亮度的习惯】
【我也记得，稣也那个副本，那太吓人了，幸好稣也本身属于光，自然不怕】
【稣也说：“我就是光”，呜呜呜这句话我记好久，真的很帅有没有】
【哼，大人去照样不怕】
【哟哟哟，大人长大人短的，不知道你没断奶似的】
【我记住你的Id了，有本事线下刚一刚，在直播里说算什么回事】
【谁怕谁啊，下一个困难副本，我等你】
在直播里，每一个观看发弹幕的都会显示Id名字，这种线下约架的行为不在少数。
这也是克勤不喜欢看弹幕的原因，因为他的直播间每次都少不了争吵。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客人们，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声音像是一把锯子一样，发出呲牙的声音。
格外刺耳难听，克勤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老奶奶倒像是习惯了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那只颤颤巍巍的手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纸，那纸挺皱的。
像是被人经过了反复摩擦，和使用。有点泛黄，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破开。
那双烧伤和皱纹交加的手，很自然的接过了那张纸。
店长并没有沉思多久，踏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的阁楼走去。
克勤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店子并不止这些，楼上还有一层楼阁。
也不知道存放什么东西，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店长就踩着楼梯下来了。
手上也多出了几样东西，手上拿着几个宽大的木板，还有一桶不知道装什么的颜料。
店长将这些东西递给了老奶奶，老奶奶并没有做声。将目光看向了存在感很低的克勤：“小勤，还不快拿着。”
克勤点了点头，将东西接了过来。克勤感觉这些东西比预想中的还要重，真不知道这个店长是如何拿起来的，还不吃力。
店长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是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期待和兴奋。
“该付钱了，我看这小伙就不错。”
店长将隐晦的目光扫向克勤，那视线像是打量什么猎物一样。甚至克勤还听到了，水滴的声音。
那声音极其微小，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水的掌控，都不知道有水滴在了地上。
克勤顺着方向看去，那是店长的脚下。不知何时，续起了一滩水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克勤总能时有时无的闻到一阵恶臭，像是下水道的味道。
令人作呕，克勤原本有些凶煞的脸庞，此时更是生人勿近。
老奶奶脸色瞬间不太好，但还是没有发什么脾气，只是转头吩咐克勤：“小勤，你先出去，奶奶我说点事马上出来。”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但克勤还是能感受到老奶奶话里的不容拒绝。
“哐当……”
门又重新被关上，店子内只剩下老奶奶跟店长。此时写的无端的静默，但还是老奶奶先开了口。
“你太大胆了，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老奶奶语气里满是指责和不耐烦。
店长则不以为然，语气兴奋的说道：“你闻到了吧，那味道……”店长深吸一口 还残留在店中的气息：“好香啊，好想吃了他啊。”
店长地下的水渍也越来越多，老奶奶瞧见只是让她收敛点：“你收敛一点，把你那口水给咽回去，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老奶奶语气中的讽刺刺激着店长，店长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本来就难听，此时更像是乌鸦的嚎叫。
“收敛？也对，毕竟他是你的猎物，当然不允许我虎口夺食了。”店长有些癫狂的声音响起，显然长期的饥饿让它精神有些不正常。
亦或者怪物的它本来就没有理智这一回事。
店长大笑的同时，头上的帽子就这么落下。露出的哪里是人类的脸，脸上没有任何五官，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
关键是没有嘴的它，甚至还可以发出声音。
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没有脸的怪物。
看着店长的那张脸，老奶奶也没有多大情绪，只是淡淡的讽刺：“谁叫你没有这个运气呢，但凡你有这个运气，你多少都可以骗到一些人。”
老奶奶目光扫过它那张脸，它就是一个失败品，有什么资格跟它们抢粮食。
店长听得出它的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它说的就是对的。
如果当初那场……自己也成功得到身份，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去狩猎猎物了。
店长此时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只是对老奶奶的说的话依旧不讲理：“你这些东西一共80元，但我相信你没有钱，所以想好用什么抵了嘛？”
披着人皮的怪物，依旧遵循着人类的生活习惯，亦或者在成为怪物之前他们本来就是人类。
只是现状的发生，让他们不得不接受事实罢了。
它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有着一滴水滴，晶莹的外表似乎还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