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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鬼上门,恶匪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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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非哭过闹过,也伤心难受过,可随着年岁的增长,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开始尝试说服自己,原谅自己的生父生母,他也学会了接受现实。

至于自己这个哥哥,一件件累积的大事小情早就让他明白,这个人才是世间最无私爱着他的人,也是他最不该辜负的人……嗯,之一。

陆景凡和陆景非之间差了三岁,三年时间里,皇宫里陆续降生了十个皇子。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十九皇子出生之后,宫里怀孕的妃嫔大有人在,可生下来的不管死活却只有公主。

当初千机阁阁主千机尘也研究过,只是他也没研究出个结果,这件事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后宫妃嫔二十多年来再也生不出儿子,这也成了天启国一个无法解释的奇闻。

陆景非起身去迎兄长,同时不忘吩咐王五去沏茶。

“哥,你终于记起来看看我了?”

陆景非的话里透着孩子气的抱怨和委屈,也只有在陆景凡面前,他才不用急着长成大人。

陆景凡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陆景非的头:“听说父皇今天心情很不好,我来关心一下未婚妻的情况,免得被人说是我落井下石。”

相府被绑走的那位千金,正是不久前皇帝亲自牵红线,赐婚给陆景凡的未婚妻。

陆景非一想到坊间越演越烈的恶毒传言,他的眼皮子就控制不住的跳,还是象征灾祸的右眼。

“怎么了,”陆景凡敏锐的察觉到陆景非的脸色不太对,“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昨晚把人抓回来就开始审,但他们就是不肯开口。”陆景非以为自己恢复如常,所以没提遇到无常使的事。

陆景凡见他不愿说也就没有追问,不过他说的这个情况他早就料到,人会丢他都知道这是必然,毕竟明里暗里不想他好过的人多了去了。

“殿下喝茶。”

王五把茶水放在两人面前就退了出去,陆景凡抿了一口茶,除了温度,其实什么都品不出来。

不是这茶泡的不好,是他的味觉从生下来就缺失,为此姨母想过许多办法,可依然没用。

陆景凡放下茶杯,他看着陆景非,轻声问道:“你知道陆景奇犯了什么事吗?”

“嗯,”陆景非放下茶杯认真组织一下语言才说道:“前因不论,结果就是他在不夜城小城主阿宁的胸口刺了一剑,还刺穿了。”

陆景凡一忍再忍才忍住扯嘴角的动作,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儿。

这不能怪他,因为实在太好笑了。

这世上怕是没人不知道不夜城城主护弟护得有多凶残,这要是换个人还好,可偏偏是陆景奇。这是亲爹,要不是亲爹,明年今日午时三刻就是陆景奇的周年忌日。

陆景非长叹一声,他感叹道:“只希望他们那一派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陆景凡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他们不会闹出幺蛾子,他们只会闹出大幺蛾子。”

陆景非正要说什么,就听外面不知是谁嗷的一声怪叫,吓得他一激灵。

“大人,大人!”

王五手脚并用的爬了进来,他脸上全是泪,哦,还有怕。

“你怎么了?”

“那,那个女鬼……”王五趴在地上,一只手指着外面,话都说不利索了。

陆景非很想把他踢出去,实在太丢人啦。

“女鬼,女鬼她来啦!”

真的喊了出来,王五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陆景非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马上就领悟了王五的恐惧,可他真的明白王五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因为青青山上的那个红衣女鬼,她找上门了!

开什么玩笑呢!

陆景非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晴天大太阳的,为什么一只鬼就冒了出来呀!

“出什么事了?”

陆景凡并不知道他们昨天去青青山跟鬼抢人的事,他也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陆景凡没多想就到了院子里,循着古怪的声音抬头望,就见一个长发红衣的年轻姑娘在他头顶数丈外撕咬着什么。

他见过术士御风而行,所以半空浮着个人他也不会觉得惊讶,他就是不解:“这位姑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女鬼也是一愣,她这才发现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那眉那眼那模样,只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的一拼。

怎么办,突然感觉好羞愧呀。

她害羞不打紧,她一身红衣却淌起血来,那场面不说有多恐怖吧,倒是莫名很尴尬。

陆景非嗖的一下跑出来挡在了傻眼的陆景凡身前,他激动地冲着红衣女鬼大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女鬼懵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想说这可能是个误会,可还没等她开口,一道疾风从脑后袭来。

“大胆妖孽啊——”

女鬼只是下意识的回头,可还没等她看清楚,一道杏黄就飞走了,走了……

嗯……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呀。

女鬼茫然无措的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她突然感觉自己来得不合时宜。要不然,晚上再来?

“你完了,你完了,你竟然打伤了不打烊的阿狸姑娘,你要完,你马上要完啦!”

王五也是心大,这种时候跑出来看热闹也就算了,他还说起了风凉话。

被他这么一喊,本来还有所迟疑的女鬼猛地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她那张本来呆愣愣的脸当即一绷,接着回头又张嘴对着虚空撕咬起来,样子就像个犯了癔症的疯子。

不打烊这边,睡到自然醒的阿宁随便洗了洗脸准备出门找吃的,果果把钱袋子递给她,还告诉她前街有家包子铺的包子很好吃。阿宁问她要不要吃,她说不用管她们,阿狸出门买鲜果子应该快回来了。

阿宁一只脚刚迈出店门就瞧见一道黄飞了过去,她觉得有些眼熟,手一抬就用鞭子卷住扯了回来。

“阿狸?”

阿宁不太确定自己卷回来的黄衣小姑娘是不是阿狸,她记得昨天见到的小丫头梳着好看的发髻,并不是现在的扫把头。而且,这扭曲的五官也对不上呀。

噗的一声,阿宁确定了眼前这个凄苦倒霉模样的孩子,正是昨天娇俏可爱的阿狸。这不,她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

阿狸是果子狸修炼成精,阿宁对果子狸的耳朵和尾巴很熟悉,所以不会认错。

“你怎么……”

“公子,公子,阿宁公子!”

阿宁的话还没说完,远处有两个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阿宁记得他们,是昨天跟着去青青山的衙役中的两人。

“阿宁公子,不好了,那个女鬼找上门啦!”

其中一个人快速说完后才撑着膝盖大口喘起气来,他的样子瞧着挺难受。

果果听到声音也到了阿宁身边,她把阿狸推进店里的同时小声问阿宁:“小城主,我去解决?”

“不用,我去瞧瞧。”

去京兆府衙正好路过果果推荐的那家包子铺,阿宁顺手买了两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没了法阵禁锢的女鬼现在找过来很正常,昨晚那一鞭子加诸在她身上的疼痛,算算时间正好在这个时候消失。

阿宁又是把女鬼放出来,又是让她借尸还魂,其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解决龙脉淤阻带来的灭世危险。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借尸还魂,不过阿宁不打算直接告诉她,免得她不配合。这样的话,阿宁就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引导女鬼朝她设想的方向走。

女鬼在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先跑去京兆府衙,结合昨天的情况,阿宁猜测她可能怀疑那些土匪拿走了她的什么东西,所以她要找到那些人,把东西拿回来。

遇到死鬼被掘坟夺宝的情况,绝不能对鬼喊打喊杀。这和活人被入室劫走财物是一个道理,人家是苦主,你怎么也不该再把人打一顿。这种情况,最合适的办法就是追回失物,将失物归还失主。

不管王麻子等人有没有拿女鬼的东西,他们绑架林姑娘是事实,而借尸还魂需要女鬼和林姑娘产生交集。既然女鬼认为王麻子拿了她的东西,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她们凑到一起。

心里有了计划的阿宁很快就到了女鬼身边,她在她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理自己,于是阿宁就趁她抬头张嘴之际,眼疾手快的把一个肉包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原本因为阿宁的出现而松了一口气的众人,万万没想到她行事还能如此不着边,他们惊得嘴都不自觉的张大了。

从高处看下去,一个个仰着头张着嘴傻乎乎的样子非常像等待喂食的锦鲤。

女鬼也懵了,什么玩意儿呀,突然冒出来也就算了,二话不说就往她嘴里塞东西是几个意思呀。

她把头一甩,嘴里的包子飞了出去。女鬼张嘴要骂,只是一看清来人是谁,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为别的,她抽搐了一晚上,那感觉,谁试谁知道!

女鬼挤出一个比哭还悲苦的笑,她摇了摇爪子,硬着头皮打招呼:“嗨,嗨,嗨!”

阿宁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却表示完全看不懂对方什么套路,这家伙的反应瞧着不正常呀。

不去管女鬼在想什么,阿宁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从袖子里掏出那面带柄的青铜镜,装模作样的送到了女鬼的面前。

女鬼和镜子里面五官扭曲的家伙对视一眼后,眼前的镜子就从她面前挪走了,她都来不及挽救自己的仪容。

这面青铜镜与她以往见过的同类镜子不一样,以往那些再精致也改不了镜面不够清晰的现实,她也是在水晶镜里才看清了自己的长相。而这镜子的镜面不比水晶镜差,甚至更清晰,完全不像金属打磨而成的镜面。

阿宁没有理会她的好奇心,镜面翻转对上阿宁时,上面并没有出现阿宁的脸,而是浮现出一行行小字。

简单看了一遍,她收起青铜镜拍了拍女鬼的肩,郑重说道:“你先回家,你的东西我帮你找。”

“哈?”

阿宁不理会女鬼傻乎乎的呆样,她轻轻跺了一下右脚,坚如磐石的无形外壳好似瞬间消失,阿宁刷的一下就站在了地面上。

女鬼看到阿宁突破结界,她心里一喜也想趁机钻进去,不料却一头撞在了看不见的硬壳上,她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震碎了。

“回去等消息。”

阿宁揉着耳朵,头也不回的走了,刚才那声咚是真响,她的耳朵都被震疼了。

女鬼又试了几次,发现完全没用,最后只能愤愤的飞走了。她想着等晚上再来,到时候绝对能成功,哼!

她前脚飞走,阿宁后脚又回到院子里,陆景非以为她是故意糊弄女鬼。

“我要见王麻子。”

对于阿宁理直气壮提出的无礼要求,陆景非很想讲原则的直接拒绝,但是看到阿宁的目光无意中望向陆景凡时面部突然有些松动的表情,他不自觉的想起了即将启程前往钟岭的陆景奇,然后他果断同意,并亲自带人往地牢走去。

阿宁看了陆景凡两次,没说话,每一次都很像看似平常的扫视。没人能猜测她的想法,她眉目的细微牵动快得很容易被误会是幻觉。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不想跟陆景非费口舌,所以才拿陆景凡吓唬他。至于那表情,完全是因为阿宁的脸太僵硬,明显的表情她根本挤不出来。

陆景非猜不透阿宁想干嘛,他就是觉得阿宁不会无缘无故看陆景凡两次,所以他果断拽上他哥一起去到牢里。

王麻子已经醒了,他身上七七八八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以至于他黝黑的脸上都显出虚弱的灰白,可想而知现在他的身体正在经历多么难耐的疼痛。

“呸!”

王麻子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阿宁,他满心的愤恨只能化作这口血痰。

阿宁无视他的行为,只管问道:“你们从墓里拿走的东西呢?”

“呸!”

又是一口血痰,还是落在了王麻子自己胸前。尽管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他那双血红浑浊的眼睛依然充满着狠辣歹毒。

阿宁很清楚他的小心思,她扭头对陆景非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