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哈利的奇妙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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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敏因为感冒而不得不将圣诞节当天睡过去的时候，哈利和罗恩也收到了他们的圣诞礼物。

哈利和罗恩在圣诞前夕当天玩得非常的开心，他们本来也没想到会收到多少圣诞礼物，不料，等早上他们起床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床边堆着的那一小堆包裹。

“圣诞节快乐，哈利！”哈利摸索着下了床，套上了晨衣。他的动作好像把罗恩吵醒了，他这时睡眼惺忪的向哈利道着节日快乐。

“哦，也祝你快乐。”哈利说，“你快来看看，我们收到了好多件礼物！”

“嘿，哥们，这可是圣诞节，不然你指望收到些什么？卷心菜吗？”罗恩笑着说，他也下了床，去收拾自己的那一堆包裹去了——它比哈利的要大得多。

哈利的朋友本来不多，他原本以为只会收到艾维斯和赫敏的礼物——赫敏送了一大盒巧克力蛙，艾维斯则送了一个像护符的挂饰。说实话，哈利没想到还有其他的礼物。

海格送给了哈利一只做工很粗糙的笛子，这显然是海格自己做的。哈利吹了一下——声音有点儿像猫头鹰叫。

哈利的姨父和姨妈只寄了一张很小的纸条，外加一枚五十便士的硬币。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我们收到了你的信，附上你的圣诞礼物。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

“还算友好。”哈利说道。

罗恩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枚硬币，好似被它给迷住了。

“真古怪！”他说道，“这样的形状！这是麻瓜们的钱吗？”

“喜欢的话，你就留着吧。”哈利说，看到罗恩欣喜若狂的样子，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嗯……赫敏和艾维斯的、海格的、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的……那么这两个又是谁送的？”哈利看着地上仅剩下的两个包裹说道。

“哦，我想，我知道这个是谁送给你的了。”罗恩说，他微微的红了脸，指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是我妈妈。我对她说，你以为自己不会收到礼物——哦，糟糕。”他呻吟了一声，“他给你织了一件韦斯莱家特有的毛衣。”

哈利扯开纸包，看见了一件厚厚的鲜绿色的手编毛衣，还有一大盒自制的乳脂软糖。

“她每年都会给我们织一件毛衣，”罗恩说着，打开了自己的那个包裹，“我的总是暗紫红色的。”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说道，他尝了一块乳脂软糖，觉得味道非常的甜美。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最后的这个。”哈利说着，拆开了最后一件包裹。

包裹里面是一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分量很轻，哈利一个没拿稳，那东西就簌簌的落在了地上，聚成了一团，闪闪发光。罗恩的目光死盯着这个东西，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说过这个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一边把艾维斯给他准备的护符挂饰放到了一边，“这东西可是异常珍惜和宝贵的。”

“那是什么？”哈利问道，他从地板上捡起那件织物，它好似用水做的一般，非常的柔软，手感怪怪的。

“哦，如果我想的不错——它是一件隐形衣。”罗恩回道，“我敢肯定，你快穿上试试。”

哈利把隐形衣披在了肩头，罗恩发出一声高喊。

“果然是！你往下看！”

哈利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脚，很奇怪，它们消失了。哈利三两步走到镜子跟前，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样子，却只能看见一个浮在半空中的脑袋。他把隐形衣拉到头顶上，他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有一张纸条！”罗恩突然说道，“它从那里面掉出来了。”

哈利赶忙脱掉隐形衣，一把抓住了那封信。上面用一种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

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

现在应该归还给你。

好好使用。

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这封信没有署名，哈利愣愣的看着上面的文字，透过它们，他好像能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尽管那影子很模糊，但哈利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罗恩还在欢呼感慨着，但哈利却已经听不进去了，直到一声开门声响起，这才唤醒了哈利的神志。进来的是乔治和弗雷德，哈利赶忙将隐形衣收了起来，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嘿！圣诞快乐！”双子星说道，“瞧——哈利也得到了一件韦斯莱毛衣！”乔治和弗雷德都穿着蓝色的毛衣，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F”，另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G”。

“哈利的比我们俩的好，”弗雷德说着，举起了哈利的毛衣，“显然，妈妈对不是自家的人更精心一些。”

“你为什么不穿上你的呢，罗恩？”乔治问道，“来吧，穿上吧，这毛衣可是又漂亮又暖和啊。”

“我不喜欢暗紫红色。”罗恩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把毛衣套上了脑袋。

“你的毛衣上没有字母，”乔治说，“她大概认为你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我们也不傻——倒是她自己，经常管我们叫乔雷德和弗治。”

“这里吵吵什么呢？”

珀西·韦斯莱从门缝里探进头来，一脸不满的神情。显然他也正在拆他的圣诞礼物，他胳膊上搭着一件鼓鼓囊囊的毛衣，弗雷德一把抓了过去。

“‘p’是级长的意思！快穿上吧，珀西，快点儿，我们都穿上了，就连哈利也得到了一件呢。”

“我——不想——穿——”他含糊不清地说，但双胞胎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毛衣套进珀西的脑袋，把他的眼镜都撞歪了。

“而且你今天不许和级长们坐在一起，”乔治说，“圣诞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

他们将珀西抬着推出房间，他的手臂被毛衣束缚着，动弹不得。

半夜，哈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太兴奋了。这是他有史以来过过最棒的一个圣诞节，他收到了很多人的礼物和关心；也不用再看见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不用看见那个讨人厌的达力表哥；最重要的是，他收到了一件他父亲生前的东西——一件隐形衣。

“好好使用……”哈利低声的咕哝着，他突然意识到，有了这一件隐形衣，霍格沃茨的夜晚将永远无法阻挡他的步伐，费尔奇永远也无法抓住他。

哈利兴奋的起身，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展一次夜游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图书馆查找勒梅，也可以出入禁书区，这一定能大大提高寻找的效率。

哈利小心翼翼的起身，他不想惊动罗恩，隐形衣是他父亲的遗物，第一次的使用，他想要自己一个人。

哈利披上隐形衣，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走下楼梯，穿过公共休息室，爬过那个肖像洞口，在胖夫人惊讶和疑惑的询问声中向着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十分的黑暗，哈利点上了一盏油灯，穿梭在一排排书架之中。

禁书区在图书馆的后面，哈利尝试从书的名字入手，但他很快就感到了失望——很多书的书名他根本就读不懂，还有一些是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有暗红的硬块、漆黑的墨渍什么的，还有一些干脆连书名都没有。

哈利意识到他必须找到什么突破口，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本厚厚的书上，那是一本黑色和银色相间的大书。

哈利费力的把它取了下来，让它平躺在自己的腿上，方便翻开。然而，翻开的书发出了一阵尖锐、凄厉的嚎叫，吓得哈利连忙把书合了起来，但那嚎叫声却并没有消失。哈利知道，这一定会把人引过来的，他索性把书和油灯都丢在一旁，快步朝着图书馆出口走去。

几乎就在门口，他与费尔奇擦肩而过，费尔奇那双狂怒的浅色眼睛径直透过他的身体望出去。哈利从费尔奇张开的臀膀下溜过，沿着走廊狂奔，那本书的尖叫声仍然在他耳哗回荡。

他在一套高高的盔甲前突然刹住了脚步。他刚才急于逃离图书馆，根本没有注意他在往哪儿走。也许是因为四下里太黑了，他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知道厨房附近有一套盔甲，但是他现在肯定要比厨房高出五层。

“教授，你说过的，如果有人夜里到处乱逛，就立刻来向你汇报，刚才有人在图书馆，在禁书区。”

哈利觉得自己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不管他在哪里，费尔奇肯定知道一条捷径，因为他那黏糊糊的、发腻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了，而且令他大为惊恐的是，他听见了斯内普的声音在回答。

“禁书区？那么他们不可能走远，我们一定能抓住他们。”

哈利像脚底生了根似的待在原地，费尔奇和斯内普从前面的墙角拐过来了。他们看不见他，但这道走廊很窄，如果他们再走近一些，就会撞到他身上——隐形衣并没有使他的实体也消失啊。

他一步步后退，尽量不发出声音。左边有一扇门开了一条缝。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侧身挤了进去，小心翼翼地不把门碰动。谢天谢地，他总算进了房间。他们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径直走了进去。哈利靠在墙上，深深地吸气，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刚才真惊险呀，太惊险了。几秒钟后，他才开始留意他借以藏身的这个房间里的情景。

哈利进入的这个房间赫然就是艾维斯和赫敏上次进入的那个放有魔镜的地方，房间的陈设一如既往，那面魔镜也依然好好的放在那里。

现在，费尔奇和斯内普的声音听不见了，哈利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他慢慢走近镜子，想看一眼自己的形象，但镜子里空空如也。他又跨近几步，站到镜子前面。

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尖叫起来。他猛地转过身，心跳得比刚才那本书尖叫时还要疯狂——因为他在镜子里不仅看见了他自己，还看见一大堆人站在他身后。

但是房间里没有人啊。他急促地喘息着，慢慢地转身看着镜子。

没错，镜子里有他，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同时镜子里还有至少十来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哈利又扭头朝后看去——还是一个人也没有。难道他们也都隐形了？难道他实际上是在一间有许多隐形人的房间里，而这面镜子的魔力就是把他们都照出来，不管隐形的还是没有隐形的？

他又仔细看着镜子。在镜子里，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正在对他微笑和招手。他伸出手去，在身后摸索着。如果那女人真的存在，哈利应该能碰到她，他们两人在镜子里挨得多么近啊，可是哈利触摸到的只有空气——那女人和其他人只存在于镜子里。

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有着深红色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哈利想道。接着他又发现她在哭泣，她面带微笑，同时又在哭泣。站在她身边的那个黑头发的高大、消瘦的男人用手搂住她。那男人戴着眼镜，头发乱蓬蓬的，后脑勺儿上的一撮头发很不听话地竖着，正和哈利的一样。

哈利现在离镜子很近很近了，鼻子几乎碰到了镜子中自己的鼻子。“妈妈？”他低声唤道，“爸爸？”

他们都看着他，亲切地微笑着。哈利慢慢地挨个儿打量着镜子里其他人的脸，发现他们都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一模一样的鼻子，一个小老头儿甚至还有着和哈利一模一样的凹凸不平的膝盖——哈利正在望着他的家人，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波特一家人笑眯眯地在朝哈利挥手。他如饥似渴地凝视着他们，双手紧紧按在镜子玻璃上，就好像他希望能够扑进去和他们待在一起。他内心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一半是因为喜悦，一半是因为深切的忧伤。

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他不知道。镜子里的形象始终没有隐去，他看呀看呀，怎么也看不够，直到远处传来一些声音，才使他恢复了理智。他不能待在这里，他必须回去睡觉。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他母亲脸上挪开，低声说道:“我还会再来的。”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早上，哈利把晚上夜游的经历说给了罗恩，不出所料，罗恩一直在抱怨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你应该带着我一起的，真的！”

“今天晚上你得带着我一起。”

罗恩很想看看哈利的爸爸妈妈，哈利当然同意了，他也想看看罗恩的家人，然后让罗恩一个个给他介绍。（哈利没见过查理和比尔）

夜晚，二人披着隐形衣出去了，他们想重复哈利从图书馆出来的那条路，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后，罗恩都已经想要放弃了，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套盔甲。

哈利和罗恩进了房间，房间里就和哈利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他迫不及待的奔到了镜子前，又重新看到了他的家人们。

“罗恩，快看，他们就在这儿！”哈利痴迷的看着他的父亲和母亲，然后扭头朝着罗恩说道。

“嘿，可是我只能看到你。”罗恩不解的说道。

“可能是你站得位置不对，”哈利说道，“到这儿来。”

哈利把罗恩拽到了他刚刚站着的位置，罗恩却立刻呆住了。

“你看到了吗？”哈利问道。

“我……我看到我长高了好多——我还是男生学生会主席呢！”

“什么？”

“我——我戴着比尔以前戴的那种徽章——手里还举着学院杯和魁地奇杯——我还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呢！”

罗恩好不容易才使自己的目光离开了这副辉煌的景象，兴奋地看着哈利。

“你说，这面镜子是不是预示着未来？”

“怎么可能呢？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让我再看看——”

“你已经独自看了一晚上，就让给我一点儿时间吧。”

“你只是捧着魁地奇杯，这有什么好玩的？我想看看我的父母。”

“你别推我——”

外面走廊里突然响起的声音，结束了他们的争执。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他们的说话声有多响。

“快！”

罗恩刚把隐形衣披在两人身上，洛丽丝夫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拐进门来了。罗恩和哈利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想着同样的念头——隐形衣对猫有作用吗？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洛丽丝夫人终于转身高去了。

“还是不安全——它可能去找费尔奇了，我敢肯定它听见我们的声音了。走吧。”

罗恩拉着哈利，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哈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罗恩知道，他准是还想去那里，去看看他的家人。他尝试劝哈利玩点游戏，可哈利根本不为所动。

“说真的，哥们，你今晚别去了。”罗恩担忧的说道。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说真的，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罗恩说，“而且，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一直在四处转悠，你好几次都是侥幸脱险，如果他们撞到你的身上怎么办？”

“你说话的语气像赫敏。”哈利抱怨着。

“我不是开玩笑，哈利，真的别去了。”

罗恩当然拦不住哈利，当晚，他还是来到了那个放着魔镜的房间。他显得十分的急切，都没有意识到他一路上已经发出了很响的声音，但好在他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哈利一屁股坐在了镜子前面的地板上，他要整晚呆在这里，和自己的家人一起，什么也不能阻挡他。

“这么说——你又来了，哈利？”

哈利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他慢慢的朝身后看去，坐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刚刚一定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的，他太着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我——我没有看见你，先生。”

“真奇怪，隐形以后你居然还变得近视了。”邓布利多说。哈利看到他脸上带着微笑，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么说，”邓布利多说着，从桌子上滑下来，和哈利一起坐到地板上，“你和你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

“我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先生。”

“不过我猜想你现在已经知道它的魔力了吧？“

“它——哦——它使我看到我的家人——”

“还使你的朋友罗恩看到自己变成了男生学生会主席。”

“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非要隐形衣才能隐形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那么，你能不能想一想，厄里斯魔镜使我们大家看到了什么呢？“

哈利摇了摇头。

“让我解释一下吧。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明白点什么了吗？”

哈利在思考。然后他慢慢地说:“镜子使我们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我们想要什么……”

“也对，也不对，”邓布利多轻轻地说，“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你从役有见过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事实上，你的另外两个朋友也来过这里，他们可没有被这虚化的假象迷惑。”

“艾维斯和赫敏？”哈利惊讶的说道。

“哦，是啊，就在他俩去阻止你们午夜决斗的那天晚上。”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哈利，哈利直接将头低了下来，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色。

“先生，他们看到了什么？”哈利低声的问道。

“艾维斯看到了他和赫敏一家待在一起，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被赫敏一家收养的。”邓布利多说道，“至于赫敏嘛，我就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咯。”说着，邓布利多还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哈利，我请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再看见它，你要有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好了，为什么不穿上那件奇妙无比的隐形衣回去睡觉呢？”

哈利站了起来。

“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那还用说，你刚才就这么做了。”邓布利多笑了，“不过，你还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你照镜子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哈利睁大了眼睛。

“袜子永远不够穿，”邓布利多说，“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哈利直到回到床上以后，才突然想到邓布利多也许并没有说实话。可是，当他推开枕头上的斑斑时，又想：那是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