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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世事难料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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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水薇的询问,郎君君假意咳咳两声,“我在找我的孩子,你见过他对吧?”

“老伯伯,你要找的人是何南星吗?”

郎君君激动。“她的剑法果然是何南星教的。”

郎君君点点头,“你认识何南星?”

水薇看着江水出神,“何南星是我师父。”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郎君君赶忙问。

“他同一个扛木箱子的中年人一起,说是要去北边很远的地方。

他们在江岸上被慕容家的人接走了。”

也是水薇没有表达清楚。郎君君过江之后,便直接去往了齐地蓬莱岛。

天下武者都知道,那里是慕容家的龙兴之地。

慕容无缺告别了四王子,正往齐地返回。

慕容家始终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复兴大燕的荣耀。

他们先是找辽人合作,后又找金人合作。到了慕容无缺这一辈,又开始找鞑靼人合作。

四王子想要统一天下武者,为他所用。

对于慕容家的这点小心思,四王子心知肚明。

他答应了慕容无缺复国的条件。慕容无缺也答应了四王子,统一齐地武者的要求。

但现在,因为何南星的出现,狠狠打脸了四王子笼络的这两股武林大势力。

“中原武林,能人辈出,想要统一武林,还需要很多的路要走啊!”

四王子的叹息声,还萦绕在慕容无缺的耳旁。

“诛杀何南星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吗?”

风三白回答,“已经飞鸽传书到了齐地。

等公子爷回到蓬莱之后,我和包不帅也会去追击。”

阎盼盼坐在马车里,把他们的对话听的分明。

“真是没想到。这布衣少年,竟然能引起如此大的风波。”

阎盼盼还记得何南星,那少年的眼睛可真亮。

何南星的眼睛此时也没有那么亮。

经历一场大战,经历一场大雨,何南星只想着这个地方休息。

扬州北有山,名为大铜山。

当年吴王夫差曾在此地造钱。这山有铜为金,有树成林,望之葱郁,仙气飘飘。

何南星来到大铜山,远远见山尖处有一团黑白之气缠绕。

这黑白之气有古怪?何南星好奇心起。他咬牙攀上陡峭垂直的山壁。

还没有到山尖,就听有人在争吵。

“你这老头,脑袋如此硕大,原该聪慧睿智,咋下起棋来,这般磨磨蹭蹭?”

那老头哼哼,“你这年轻人,娘娘唧唧的,没想到还是个急脾气。

下棋讲究下一看三,我老人家不要思考一下吗?”

二人忽然住嘴,他们看向洞外。

何南星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洞口。

“小子何南星躲雨来到此处,还请两位老仙翁莫要见怪。”

大额头老者一愣,“你知道我们的身…”

那白面无须,容貌胜过女子的中年人,忙阻拦道:“少年人自便就是。”

何南星看着二人下棋,这棋盘十九横十九纵,上面白黑两队杀的难解难分。

现在轮到大脑袋老者下棋子。他还在犹豫中…

老者见何南星看棋,便问他,“你懂吗?”

何南星摇摇头,“我不懂”

“你来帮他下一步”儒雅中年人说道。

何南星点点头。

他仔细看这黑白棋子。见其皆如鱼形,一只白鱼甩尾,一只黑鱼拱嘴。

大脑袋老头的白鱼,眼看就要被黑鱼咬到。

何南星指着白鱼头说,“点鱼眼,化鱼为龙,先躲过追杀再说吧。”

对弈二人急忙看向棋盘。

大脑袋老头高兴的哈哈大笑,“妙,妙啊。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只想着以尾拍头,用力胜;却没想到可以化鱼为龙,以势胜。

二人从新打量何南星。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惜是命薄无福之人。”

大脑袋老者这样说。

儒雅中年人却摇摇头,“南瓮老哥,你这次说错了。

你没看到这少年人,早已李代桃僵,福泽自来吗?”

“是了,是了。若非如此,他也看不到咱们吧?”

两人说的话,弄的何南星云里雾里。

他看见桌子旁的仙桃,莲子不由得咽了口水。

但伸手讨要可不是何南星的性格。

“两位师父,久坐无趣,莫不如我去弄点吃食佐酒可好?”

那老头哈哈大笑,“这大雨滂沱,鸟雀不出,瓜果不甜。

有柴浸湿,有火难生,你要做什么吃食?

何南星摸摸身上,还真让他摸到了一个油纸包。

这是李莫愁揣在他怀里的。

何南星打开一看,确是上好的驴肉肉脯。

“哦,你这少年还真有好物。所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皆是美味。”

何南星赶忙递上前去,“即使如此,二位也尝一尝吧。”

老头和中年人也感觉肚饿。他们也不与何南星客气。

一人一半把个驴肉分食。

“驴肉味道马马虎虎,可算一般。但这一往情深,情根已种到让人动容。”

儒雅中年人这样说。

“什么?你说什么?”

两位师父,看着何南星傻乎乎的,“这可真是大智如愚了。

今日棋就下到这里吧?虽没分出胜负,却也得妙语解惑。

你与我们有缘,我便赠你莲花一朵,让你清白做人。”

大脑袋老头把莲花递给何南星。

“南瓮,你把我给你的花送人。好吧,我也把你给我的花送人。”

儒雅中年人拿出一朵桃花,“你帮南瓮与我对弈。真是让我气闷。

我便赠你桃花一朵,让你有三世痴缠。乱花迷眼,看你能否守住正宫?”

“你说什么啊?吓人捣怪的?莫不是疯了!”

何南星被这二人弄的云里雾里。

“南瓮,咱们走吧!”

儒雅中年人随手点了何南星眉心,何南星直觉一股阴冷气贯穿脑海,便昏了过去。

南瓮叹口气,“北瓮,你这是做什么?”

他伸手在何南星小肚上一抚,“罢了。是是非非,就看你的造化了。”

何南星好像做了一场大梦,身上热一阵,冷一阵。

丹田内的阴阳鱼,贪婪的追逐着这两股冷热之气吞噬。

这两股气却似是无穷无尽,一股冷气从上丹田下移,一股热气从下丹田上涌。

两条阴阳鱼,则在上下翻涌,好不快活。

等到何南星从梦中醒来,早已不见了那二人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