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江湖易变位难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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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嗯了一声，他要忙着去接待渔樵耕读四兄弟。
黄蓉回过头再去看何南星，却发现他已经不见。
何南星来到棚中，找了一个靠里但可以看见外面情况的地方坐下。
“少年人，你是谁家的子弟，这么不懂规矩？一点教养也没有？”
“这？”何南星刚落座，就被人数落。
他抬头看向这人，年龄稍大，白面长须，倒是个懂保养的。难怪会这么挑理。
“这个位置坐不得？”何南星问。
“也不是坐不得，但你坐不得。”那人回答。
“这是为何？”何南星不解。
“因为你那个位置是上方位，要留给年龄大的人…”
听这里，何南星打算离开。在怎么样，他也不愿意和老年人争席位。
“…和有本事的人。”那人这样回答。
何南星刚起身又坐下了。
“你有本事？”
“有一点”
那人看了一眼茶壶，“那我给你倒杯茶吧。”
茶壶在桌子中间，那人去拿茶壶，茶壶却跑到了桌子旁边。
那人再去桌子旁边拿，茶壶又跑到桌子中间。
这人精研快拳，人称流星拳马行空。这形容他出拳速度，快如流星。
但这茶壶，他三番五次都没有拿到手，不由得气闷。
最后他一抱拳，“你可以坐在这里了。”
何南星点点头，“如此多谢。茶水我自己倒就可以了。”
院外的人陆续来到院中。
那书生朱子柳进到厅中以后，就四下里找何南星。
何南星同别人争夺茶壶这一幕，刚好又被他看见。
“小兄弟，给我也斟一杯茶吧。天气炎热，真是容易口渴。”
老实说，何南星不想理会朱子柳，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南星便给他斟茶。
马行空刚刚还为失了拳脚着恼。此刻，他见朱子柳对何南星如此客气，心中瞬间平衡起来。
“朱先生，你老也坐这边吗？”
朱子柳看了看马行空，他倒是也认得。“马老师也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何南星看着两人客套，脑海中不由蹦出一句话：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朱子柳刚坐下，茶还没有喝一口，就走过来三个年轻人。
这三个年轻人英气勃勃，趾高气昂。不用看都知道是名家子弟。
当前一个女孩，眉弯似月，脸如白玉，漂亮的很。
何南星认出，她就是当日仁爱堂里的郭芙。
没想到年余未见，这女孩出落的越发标致。
她身后跟着两人，这两人只看眉眼，就知道是一对兄弟，倒也生得仪表堂堂。
“朱伯伯，你怎么坐在这一桌？我娘让我来叫你呢？”
郭芙看了一眼何南星，她早已经不记得，当初救她的小孩子。
“你这小子，是谁家弟子？这个位置是上位，你怎么可以坐呢？”
郭芙竟然也懂这个。
何南星心想，“我这是坐了位子，还是坐了马蜂窝？”
何南星不知道，整个大宋对于礼教大防都是极为看重。
礼教大防，对人的行为规范，男女关系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大家从小都被这样教育，偶尔出一两个不遵守规定的，就被当做忤逆的异类。
“芙儿，大武，小武，你们先去玩吧。我一会就去那边。”
郭芙撅撅嘴，“朱伯伯，你还是快点过去吧。在这里有什么好聊的？
你去晚了，我娘又得骂我了。”
朱子柳被郭芙说的老脸通红。
他捋捋胡须，慈祥的看着三人：“好好好，咱们这就走。”
朱子柳走后，马行空又开始显摆起来。
“这朱大爷是天下五绝南帝的弟子。而这三个年轻人是襄阳郭大侠的女儿和弟子。”
“啊”同桌的人都忍不住惊呼。
“这可真是失了礼数。”
“到底是世家子弟，自有一股不凡气质…”
何南星一杯茶进肚。
“这江湖，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敢问少侠，出自何门何派？”马行空问。
他见何南星武艺高强，又能来首院，肯定也是不凡。
何南星不想隐瞒。
“在下莫愁派”
“莫愁派？恕在下孤陋寡闻，敢问少侠师承何人？”
马行空没有听过莫愁派，所以想听听何南星的师父是谁。
何南星咳嗽一声，“我师父就是人称赤练仙子的李莫愁。”
何南星报完家门之后，桌上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甚至于不屑看何南星一眼，起身离开桌椅，去往别处。
一张八仙桌上只剩下何南星和马行空。
对于这个情况，何南星早有预料。他看了看马行空。
“年轻人，我看你武艺不弱，有一句良言你可听的？”
何南星点点头，“马师傅尽管说。”
“你那师父李莫愁作恶多端，为江湖之人所不耻。
你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少提她那女魔头为好。”
马行空说完，也起身离开。
看来大家的观念很一致，李莫愁的弟子不配和他们一起共饮。
再有宾客想来何南星这桌时，总是被其他人拉住。
他们交头接耳，看向何南星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
何南星安之若素。桌上的干果他一个人享用，桌上的茶水他一个人自酌。
“喂，你这小子是谁家的？怎么一个人霸占一张桌子？”
郭芙又跑过来。她气势汹汹的指责何南星。
“他们都不愿意过来坐，关我什么事？”
郭芙好奇。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坐一起，莫非你有怪病？”
郭芙赶忙捂住口鼻，好似何南星真的有病，还能传染她一样。
“我是没有怪病。倒是你有点病。”
“我有病？我有什么病？”郭芙想要问个清楚。
这时小武跑过来，贴着郭芙耳朵耳语几句。
“啊？他也来了。咱们快去看看。”
郭芙他们走后，何南星这里刚恢复平静，又过来一群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穿锦衣，挎长剑，一个个都骄傲的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都是世家子弟。
“这里可以坐吗？”
“你们随意”何南星看向院门口。
他在等着陆无双回来，但却迟迟没有见到她。
何南星当然知道陆无双去找谁了。
刚刚郭芙和小武匆匆跑走，想来也是为了这个人。
“你也会用剑？你这是什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