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徒之间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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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笃笃笃……
……
厨房里响起一阵阵菜刀与案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密集而有节奏。
何雨柱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切菜的忘我境界，手中的菜刀宛如一道残影在案板上上下起伏着，至于上面的萝卜迅速被切成大小均匀的细条状。
当那急促的切菜声响起不久，厨房里的另外几人就已经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手头的工作，将视线投向正在切菜的何雨柱。
刚开始的两三分钟，他们并不怎么在意，以为何雨柱只是兴致来了想要表演一番，肯定不会持续太久，就算不出现节奏错乱也会很快停下来。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整整过去了十分钟，何雨柱仍旧保持着那样的状态！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柱子？”
“他的刀工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怎么隐隐有一种错觉——柱子如今的刀工已经比得上师傅了！”
“对了，剁了这么久，他的手腕不会发酸么？”
……
毫无疑问，何雨柱的一番忘我表演可把几位师兄震惊到了。
特别是四师兄，那张大的嘴巴良久都没有合上，那模样——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何雨柱专心对付着案板的土豆，并没有注意到几位师兄的异常反应。
直到切完最后一颗土豆，将案板上的土豆丝拨到盆里，何雨柱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长长呼出一口气，何雨柱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案板旁三盆已经切成细条状的白萝卜、红萝卜和土豆。
这些切好的萝卜丝、土豆丝虽然没有如同火柴梗大小的细丝状那般精细，但是也比筷子头小了许多，而且几乎每根大小都差不多，均匀的很。
感受到控制力大增的何雨柱知道，如果不是平时规定要切成这般大小的话，他还能切得更细小……
略微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后他就收回了思绪，准备继续处理别的蔬菜。
只是，当何雨柱刚端起土豆丝准备放到另一边之时，他突然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发现四位师兄正并排排地站在他的身后直勾勾地看着他，而且他们的神色都十分怪异，他们或满脸震惊，或目瞪口呆……
“额……几位师兄，你们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举起手掌在他们眼前晃了晃，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几人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何雨柱。
大师兄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询问道：“柱子，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雨柱：“没事啊，我觉得如今身体状态非常好。”
二师兄看着何雨柱握菜刀的手腕：“柱子，一口气切好了这么多菜，手腕应该很酸吧？”
何雨柱：“没有啊，我觉得还能继续切一些其他的。”
三师兄目光闪了闪：“柱子，你的刀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何雨柱：“额？就在刚刚切菜时，突然捕捉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然后应该进步了一点点。”
四师兄脸上露出羡慕之色：“柱子，你的力量一直都这么强悍的吗？”
何雨柱：“没有，也就从几年前开始力量增长较快，直到现在力量才跟成年人差不多大，算不得多厉害。”
……
这一波何雨柱装得实在漂亮，几位师兄也被他刺激的不轻。
看着依旧表现的憨厚老实的何雨柱，他们都很是无语，总感觉今天的何雨柱有点陌生。
大师兄凑近何雨柱仔细打量着他手里端着的那盆土豆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因为里边的土豆丝大小实在太均匀了。
他心中暗忖，就算自己慢慢切，也不一定切不出这样子，更不要说像何雨柱那么快准狠了。
此时，大师兄虽然心里涌现出羡慕，但是他并没有产生嫉妒。
他暗暗评估了一下自己与三位师弟，觉得他们切土豆的功力肯定已经被小师弟何雨柱超越了。
如今，他们也就在师傅教的厨艺上经验比何雨柱要丰富，但是他们可是占着拜师早的优势！
甚至，他还有隐隐一个错觉，在厨艺上何雨柱也有可能很快就要超过他们所有师兄弟。
“我们几个也要更加努力了，否则我们几个做师兄的很快就要被柱子这个小师弟超越了。”
重新走到三位师弟身旁，手掌分别给他们肩膀轻轻来了一下，随后半开玩笑半严肃地对他们说道。
随后他满脸深意看着何雨柱：“柱子，你也加油，争取早点超过我们！”
“呵呵，大师兄就不要挤兑我啦……”
何雨柱先将手中的盆放到另一边，才回过身来对着大师兄憨笑道。
此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似乎此时他怪不好意思的。
见他如此反应，几位师兄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似乎何雨柱如此反应戳中了他们的笑点。
接下来，他们顺势又热情地和何雨柱聊天吹牛了好一阵子，大家相互吹捧，纷纷把别人夸上了天。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些话都是虚的，但是心里却是非常受用的。
师兄们的热情无形中何雨柱他那颗略微感到孤独的心暖烘烘的，因为他知道之前的氛围都是师兄特意为了他而特意营造的……
“诶，你们几个小子，聚在这里干嘛呢！活都干完了吗？”
就在师兄弟聊天还想继续来一轮互相‘商业互吹’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师兄弟五人的身体微微一僵，齐刷刷朝门口看去，就看到师傅田文远沉着脸色缓缓走了进来。
看到师傅的一瞬间，大家顿时有些虚心，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向师傅的双眼。
不过，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大师兄却很是淡定，他伸手指了指案板旁的两盆萝卜丝，微笑地向师傅说道：
“额……师傅，我们几个在讨论厨艺呢！这不，刚刚还说到柱子了，师父您看看他处理的这些萝卜丝，瞧着刀工已经超过我们几个师兄了……
田文远闻言，脸色不禁缓和了许多，将视线投向另外几人，几人连忙点头附和大师兄。
生怕点头慢了，师傅就会不相信他们了。
嗯？
田文远收回视线，随后目光随意往两个盆里一扫，原本没怎么在意的他突然眼神一凝。
跨前两步，他伸手抓住一个盆的边沿轻轻颠了颠，似乎想要看一看底部的萝卜丝。
似乎很满意何雨柱的杰作，他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随后他又检查了一遍另一盆，才转过身来向何雨柱认真询问道：“柱子，这些都是你切的？”
何雨柱憨笑着点头应道：“对，是我处理的~”
“不错，刀工确实有了明显的进步。待会我炒菜时，你也过来观看吧。”
田文远罕见地称赞了一句何雨柱，同时提醒他可以进一步学习炒菜了。
“我刚刚从休息室过来，你妹妹挺乖的，看样子也已经适应自己在那玩耍了。”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凑近何雨柱小声说道。
听闻妹妹的好消息，何雨柱不禁脸色一喜，那颗微微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没等他出言道谢，师傅就摆了摆手阻止他开口，同时向大伙催促道：“好了，赶紧各就各位，别聚在这发愣了。”
几位师兄齐齐恭敬地应了一声，纷纷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
没过一会，厨房里就重新上演起了忙碌得热火朝天的景象。
因为还没到炒菜时间，师傅田文远就背负着双手围绕着几个徒弟转悠，耐心地观察着每一个徒弟的工作表现。
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处理方式有不对的地方，一边行走一边呵斥，当然，呵斥的同时也会顺便出言提点，以纠正其中的错误……
“柱子，你手上的工作都完成了？”
突然，田文远走到正在专心涮洗工具的何雨柱身旁，略显惊讶地询问道。
“今天分配给我的任务不多，所以就完成了快一点。”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略显拘谨地看向师傅。
田文远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处正在忙碌的大徒弟，随后朝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没有闲着……”
“柱子，你等下就给我打打下手吧！”
盯着何雨柱看了一会，他突然发话道。
何雨柱闻言，双眼一亮，似乎没想到他才第一天到来就让师傅重点关注了。
平时，给师傅打下手最频繁的要数大师兄，其次是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最后才轮到他。
当然，田文远按照拜师时间长短来排序，似乎也是一种默认的公平，几个弟子也感觉理所当然。
因为给师傅打下手就相当于跟师傅学习厨艺的机会，机会越多，厨艺提升可能就越快。
所以，无论是各位师兄，还是何雨柱，他们都很是真是给师傅打下手的机会。
然而，记忆里他拜师已经一年多，但是给师傅打下手的总次数似乎也不到二十次，平时他可是一直期盼着给师傅做下手的机会。
“师傅，按排序，今天应该还是大师兄跟着您，还要过几天才轮到我呐……”
何雨柱先是满脸欣喜，但是随后想到按排序今天还是大师兄跟随师傅做下手，不由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虽然何雨柱很想跟着师傅学习厨艺，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听从安排，而是迟疑地道出了原因。
“哦~，没事，你大师兄他先这段时间沉淀，就让你插个队吧。”
对于他的迟疑表现，田文远非但没有感觉到不悦，反而对他更为满意，于是再次开口拍板道。
在师傅的眼里，何雨柱虽然脾气有点倔，但是为人很老实，而他恰巧就很欣赏何雨柱的这一点。
于是，在师傅炒菜时，他很荣幸地成为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旁观者’。
其实，虽然说是打下手，但是除了帮忙递递盘子、端端菜，其他时间就负责用心观看师傅炒菜，从下锅到起锅，记住其中的步骤、细节、颠锅技巧等，整个过程的细节尤为需要关注，因为正是那些细节才是关键。
遇到不明白的，如果师傅不是很忙，可以直接寻求解惑，如果忙得不可开交时，可以先记住疑问，过后再询问师傅。
一连观看师傅做了十几道不同的菜，何雨柱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完全看懂师傅出手的每一个细节，而且已经牢牢记住！
心中隐隐有一种错觉，如果让他来做同一道菜的话，他甚至可以完全复制师傅的手法。
就算刚开始时，菜的味道达不到师傅炒出来的高度，但是经过磨合改进后肯定可以做得一样美味，甚至可以更美味……
这一发现令他差点欣喜若狂，因为学习能力牛逼的话，无论学什么都更容易学会学精！
就在何雨柱的思绪渐渐飘飞之时，耳边传来了师傅略显急促的声音：“柱子，摆三个同样的盘子！”
“好嘞！”
何雨柱立马应了一声，随后手脚麻利地从整摞的盘子里分出了三个摆好。
师傅缓缓装好了这几盘菜之后，不由挺了挺有些发酸的身子骨，似乎长时间炒菜已经累得不轻。
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他暂停了继续炒菜，缓缓走出了灶台，而且一边迈步一边伸展腰身。
“唉，老啦，老啦……才持续了这么一会就身子骨有些受不了了。”
何雨柱适时递上了师傅的擦汗毛巾：“师傅，您都一口气炒了十几道菜了，每次都要颠锅翻炒，那么辛苦肯定累啦……”
“如果换作我们的话，还不一定能坚持师傅那么久呢！”随即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田文远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以及脖子上的汗，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坐下休息还不到五分钟，突然，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何雨柱温声询问道：“柱子，你在饭馆这里好像还没怎么上过手吧，想不想自己上手体验一下？”
何雨柱双眼一亮，不由试探地询问道：“师傅，我也可以上手了？”
语气中的激动怎么也隐藏不住，似乎又有些不相信。
看着激动的何雨柱，田文远知道他肯定误会了，不由连忙开口解释道：“可以，不过是先炒给我们后厨自己吃，就像你的几个师兄们一样，每人轮流着准备我们的午饭或晚饭。”
随后，他又冲着何雨柱淡淡一笑：“你自小有跟着大清学习，基本功本身就比较扎实，再加上在这磨合了一年多，如今也是时候上灶上手练习了……当然，如果表现好的话，也可以像你几个师兄一样，偶尔给顾客出出拿手菜。”
“太好了，能够让师傅和师兄品尝我做的菜，真是我的荣幸！”
何雨柱并没有因为只是炒菜自己吃而感到失落，心里依旧很是激动，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
如果不是还没到饭点，他都想要恨不得立马去好好表现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