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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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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当铺的老板,完全是个看碟下菜的小人!

不仅仅是药瓶,还有他的发簪和玉佩。

一来一去间,对方暗中不知道多赚了多少!

“呵,证据拿不出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铺的老板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掌心都被震得通红,“你别胡搅蛮缠!”

他眼力非凡。

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下来,哪些人不好惹,哪些人好拿捏,一眼就能看穿。

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老老实实做生意,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当铺老板心理毫无负担。

再说了,那个玉制的小药瓶工艺一般,也就材料确实好。

找块相差不大的玉石,让匠人重新雕一个的难度并不大。

他还在正中午对着太阳照过,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藏。

综上所述,完全没必要一直执着于前者。

除此之外,在交易之时,当铺老板便故作随意的打听过对方的家里情况。

早就知晓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破落户,能翻起什么风浪?

叫声“大侠”,那是给他留点面子!

周围的人一顿窃窃私语。

有相信老板的,也有偏向另外一名韩文轩的。

总之,热闹的可以。

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韩文轩环顾四周,知道现在的局势光理论已经不行了。

他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当铺的老板,似乎想将他的长相牢牢的记在心里,“希望你不要后悔。”

当铺老板心里一阵突突。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混江湖的就可以不遵从王法了嘛!”

他握了握拳强行镇定,“本来就是你不占理,我姐夫可是在官府里当差的,我可不怕你!”

韩文轩没有再听,沉着脸转身离开。

......

日落西山,傍晚时分。

敖译有节奏的叩了叩大祭司的房门,“萧齐,出去吃饭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随意一点。

萧齐只是大祭司的化名,他不是在亲昵的叫着对方的小名。

敖译在心中重复念叨了一遍这个事实。

不要多想了。

苏牧尤其实已经醒了。

古代没什么娱乐设施,他让拐洞拐摸鱼的时候将内容同步投放到他的脑海,正在一起看剧呢。

敬业了那么久,小小偷个闲,问题不大。

明面上,则是闭着眼睛装睡。

听到敖译的呼唤之后,他只能佯装刚醒的样子,重新进入状态。

穿戴整理整齐,拉开房门。

动作利落,用到时间甚至不足片刻。

苏牧尤跟在对方的身后往楼下走,“吃什么?”

说起来,朋友身份也没有那么好。

在族里被伺候惯了,出来又要自己动手。

闹挺。

“两条街之隔的酒楼。”在这种小事上,敖译一般都有决定权。

因为大祭司懒得管。

他打听过,知晓那是这个镇子上最好的酒楼了。

下午趁着对方睡觉,还上门看了一眼,给客人上的菜,确实色香味俱全。

便定了位置。

敖译的兜里满满当当。

那是大祭司丢给他管的钱,有零有整,有金子有银子。

沉甸甸的重量,一如其中代表的信任含义。

“晚上这里还有个灯会,你有兴趣看看吗?”敖译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出来之后就没地方炼蛊了,他看得出来大祭司有些无聊。

五仙教看上去只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实际上是真的不缺钱。

给死士的那一兜,对大祭司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会交给他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对外头的物价并不怎么了解。

苏牧尤瞥了他一眼。

暗道:还真当出来玩儿了。

不过,反正也是明天再出发赶路。

没说自己感不感兴趣,只道:“吃完饭溜达一圈吧。”

来都来了。

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又一个提议被采纳。

敖译信心倍增。

他嘴角上扬,“好。”

一路玩到武林大会的安排,看来可以落实。

至于找人......

对方并没有在原地等他们,也一直在东奔西跑的。

而且,圆盘的准确度也不是百分百的精确,存在一定的误差。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找不到,也很正常。

敖译如此想到。

横竖反正,到了江湖人正式开始比赛切磋的那一天,总是能碰上面的。

不着急。

在这个小镇属顶尖的酒楼,水平放眼整个中原,其实只属于中下流。

敖译对能否让大祭司满意这一点,其实并不是特别的自信。

好在苏牧尤并不挑食。

五仙教的菜系其实比较统一,很多东西对他来说新鲜的劲儿压过了口感上的好坏。

敖译在那担忧时,端上桌的菜他已经每个都吃了一口。

肚子填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吃太饱的习惯,便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吗?”敖译思虑过重,连忙询问。

苏牧尤垂眸看了一眼面前小碟里的厨余垃圾。

猪排骨、鱼刺、鸡骨头,垒成一座迷你的小山。

这像是不合胃口的样子吗?

对方是不是太过焦虑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少给我问些废话,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浪费食物可不好。

他们在酒楼里包了个独立的雅间,没有外人在。

敖译全程都在给他挑刺剥壳,也是久违的做上了‘服务’。

自己倒是没怎么吃。

闻言,任劳任怨的一颔首,“好。”

两极反转,苏牧尤成了等人的那个。

他百无聊赖,开始观察起对方的伪装。

他们的易容术并非是靠画,而是用贴肤的面具。

制作材料是一种树胶, 沾上水之后就能和皮肤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只要在制作过程中调整好个人的肤色特征,便能重复使用。

他的凝视在敖译那儿存在感十足,口中的食物都没了滋味。

就像是傲视群雄的武林高手正在释放威势,让人想忽略也难。

忽然,苏牧尤冲着他招了招手,“俯身过来些。”

敖译顿了顿,将口中食物咽下,低眉顺眼的照做。

表面淡定不改,心中却风起云涌。

他们本就相邻坐着,再过去些,便超过了普通关系的安全距离。

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敖译的心跳有些加速,大祭司想干什么?

苏牧尤好像没察觉到他的紧绷,伸出的手径直的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指腹在上头摩挲,明显能感觉到两种不一样的触感。

那是树胶面具和皮肤的交界处。

不提前知晓的话,光用肉眼根本看不出区别。

他最后轻轻一按,才漫不经心的坐直了回去,“翘边了。”

至于是真翘边还是假翘边......

反正处于对方的视觉盲区,他自己压根看不见。

敖译的呼吸有些重,他沉沉的望着热心帮忙的人,“谢谢。”

“大祭司”三个字,萦绕于舌尖,极为小声。

然而,实际上这个称呼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心中被反反复复的念了不知道多少次。

敖译想让对方再摸摸自己。

但这样的要求太过孟浪,只能死死压抑。

苏牧尤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

示意自己听见了。

还好他们凑得近。

......

天色渐暗,路边的两边早早的有摊贩占据了位置。

吃的、喝的、玩的、看的,数不胜数。

似乎在向那些小瞧了这儿的旅人,竭尽全力的展现自己的繁华。

吃饱喝足的两人穿梭其中。

因为对外宣称的身份是朋友,敖译少有的和苏牧尤并肩而行,而不是跟在他的身后。

夜色浓浓,红红黄黄的灯被点亮。

将街道照亮,衬的似乎染上了几分暖色。

不知不觉中,灯会正式开始,行人骈肩累踵。

为了避免与他人撞在一起,苏牧尤往敖译那边挪了一步。

大祭司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烦躁。

喜欢独自待在竹苑中的他,怎么能适应这样热闹的氛围?

敖译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他的身前。

偏头询问,“要么我们回去吧?”

虽然他很享受这样被挤在一起的感觉,恨不得再挤一点。

暗暗的将心中的小野兽放出来撒欢。

但他能看得出来,对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能作罢。

“不用。”苏牧尤反倒是拒绝了他的提议,“逛完一圈。”

不喜欢人多,但路两边的有些小玩意儿确实有趣,在族里前所未见。

他打算买一点回去给族里的小孩儿。

当然,前提是他们得让他也‘玩的开心’。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便付诸了行动。

于是乎,敖译手中的东西便越来越多。

到最后,只能双手并用的捧着才拿得下。

为了付钱方便,苏牧尤顺着衣服的缝儿,将手伸进了他的怀里,将钱袋子取出。

敖译有时候都怀疑大祭司是故意的,总把他撩拨的上不上下不下的。

他再次开始怀念小粉虫团成球的日子。

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有的人是出来玩耍的,而有的人,则是趁机出来发财的。

发财的方式,也不是像摊贩那般用劳动换取,而是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腰间一轻,苏牧尤挑了挑眉。

瞬间伸出手,拽住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

“真有意思。”这就是传说中的扒手吗?

内力不多,但手法确实巧妙。

换做倒霉的是普通人的话,那大概率短时间内是发现不了的。

被拽住的人要哭不哭,表情皱成了一团。

手中的钱袋子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算是想装傻也装不了。

这是他被发现的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

谁能想到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也有高手?

他正想向抓住他的人求饶,一道凶狠到几乎化成实质的视线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他的面皮子都感觉到刀刮似的的疼。

扒手咽了咽口水,偏头看向一边抱着一摞东西的人。

心中甚至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无辜:不是大哥,我也没偷你的啊?

苏牧尤将属于自己的钱袋子拿回来,“今天偷了多少?”

顺口到就像是在问“晚饭吃了什么”一般。

“就偷了一个,大侠你饶了我吧,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扒手压低了声音,可怜巴巴的卖着惨,“我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

苏牧尤笑了笑。

正当扒手以为他的相信了的时候,耳边倏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疼痛感后知后觉的在手腕爆发,传遍全身。

他跟被杀的猪似的凄惨的叫了一声。

这下好了,周围的人瞬间全部看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人打架嘛?咱们散开点,免得被误伤!”

“啊?要不要报官啊,这大好日子的,真是......”

苏牧尤也没介意,左看右看,发现边上正好有卖麻绳的。

他毫不费劲的拖着哎哟哎哟叫着的扒手过去。

在摊贩惊恐的眼神中,取过一根绳子将人绑了起来,另一头则是拴在了边上的路桩上。

轻飘飘的拍掉了手中的灰,冲着两边的商贩说道,“若是有人大喊自己的钱袋不见了,便可让人在他的身上找找。”

敖译见他终于不再牵着那名扒手,气势瞬间温和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捆在人身上的绳子,感慨:大祭司的手法还是没变。

苏牧尤最后丢给了商贩两枚铜钱,那是绳子的钱。

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

敖译慢了一步,小声吩咐,“报官吧。”

大祭司对世道的认知还是太浅了,不知道财帛动人心,还有人会做出冒领的行为。

这种事儿,丢给官府处理,比较省心。

摊贩心中的怯意褪去,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知道了。

原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啊。

而被畜生一样拴在路边、被往来人群注视着的扒手,想死的心都有了。

奇耻大辱,真的是奇耻大辱!!!

面子里子尽数丢了个干净,赖以谋生的手还被整脱臼了。

不知道接回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扒手死死的盯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将他们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不过,他的记恨,无人在意就是了。

出了这么一件事,苏牧尤也没了继续逛的兴致。

冲着小尾巴招了招手,便回休息的客栈了。

敖译捧着大包小包,“我们得租个马车了。”

他有预感,大祭司要买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

还好出来带的钱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