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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揍人,然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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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类的感官其实还是很容易变得麻木的,比如现在,狄元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双腿早就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究竟还在不在;右手好像也动不了,或者说能动但自己却完全感受不到;脸部遭受的多次重击以及满脸的鲜血严重干扰了视线,身前似乎有一个扭曲得不成样子的东西,似乎是自己的铁扇;身上有多少伤则是完全无从得知,毕竟根本感觉不到痛,或者说没有哪个地方不是钻心刻骨的痛苦。

不对啊,自己还有那块完好的骨头可以用来“刻骨”吗?

而且,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活着?

唯有这个问题,勉强保留着意识的狄元百思不得其解。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他和那个男人之间有着天堑,对方若是要他死,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事实上,虽然他也尽可能的,可以说是不管不顾地去挣扎了,但他刚才就是被当作练功用的木桩一样被单方面地暴打了不知道多久。

可是他现在还活着,虽然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半身不遂”,但依旧留得一命。

他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从刚才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次攻击中,狄元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怒不可遏,按理说他从一开始就被扭断脖子都不奇怪的。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了你?”

模糊的声音传来,勉强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倒不如说,从刚才自己的遭遇来看,自己现在居然还有听觉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这想必也是对方故意的吧?

狄元用力地抬起头,尽力去看清站在身前的那个人,那个让自己落得这番惨状的人——

剑尊,纪允炆。

自己奉主人的命令,前来将阮莺带走,但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杀了出来,救下了自己弟子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地将狄元打了个半死。

“以你的本事,本可以轻松取颖秋和裳卿的性命,但你没有那么做,所以我不会杀了你。”纪允炆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看着狄元。

“但是,以你的实力,同样可以更干脆利落地让她们三人失去意识,但你也没有这么做,而是像猫玩弄老鼠那样,将她们三人重伤。”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狄元恍然大悟:纪允炆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在刚刚单方面的施虐中,也都精巧地让他不会在猛烈的攻击中失去意识,而是清晰地感受每一次痛苦。

剑尊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呐。

当然,狄元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这样评价别人;若是刚才他如纪允炆所说的那样干脆利落地击晕解颖秋和文裳卿,然后直接带走阮莺,而不是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恶趣味里,想必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师父死前告诫他自作孽者不可活,看来不是危言耸听的大道理,只可惜,他懂得似乎是有些晚了。

呵,竟然还笑得出来,晋王府还真是养了个变态的家伙——看着狄元脸上那抽动的、大概是在笑的表情,纪允炆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上一世他倒是见过那种被敌人打个半死之后面对枪口依旧能笑出来的豪杰,但他并不觉得狄元是那种人。

那么,指望这家伙给司马蒙带口信似乎也不太现实了,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身后的轻微响动,让纪允炆想起了现场其实还有另一伙人在。

“上哪去?”

“剑尊大人饶命!”

虽然纪允炆自觉只是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但对方的反应相当大,等他转过身时,吴旻华和自己的十来个手下已经齐刷刷地跪在那里了。

“我等职责在身,对剑尊之徒绝无歹意,还望剑尊明察!”吴旻华虽然自觉是个有着豪情壮志的大好男儿,但也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狄元他并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晋王府明面上的第一高手、能够欺负小孩一般击败解颖秋的人绝不是他和他的手下能够媲美的;而这样一个人,刚才毫无还手之力地被纪允炆活生生打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剑尊刚才战斗,不,不是战斗,而是施暴时的样子绝对谈不上任何所谓的“大宗师的出世风范”,只让人感受到纯粹的、瘆人的暴力和愤怒。

也不知道这位爷刚刚出完气了没有,要是还没打过想要再尝一尝饭后甜品,那自己这十几号人今晚可就撂在这咯。

所以现在,只有放下所谓的尊严,尽量避免进一步惹怒纪允炆才是上策。

部下们也都知道他的考量,所以都很配合,服服帖帖整齐划一地跪在他后面。

“不用那么紧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啊对对对,你说是就是。

“谢剑尊宽宏大量!”吴旻华的脑袋又埋得更低了一些。

“无妨,虽不知颖秋她们是否曾与尔等交手,但以你们的能力,还伤不了她。”

“剑尊所言极是,解阁主女中豪杰武艺出众,我等......”

“司马蒙那边,尔等可说得上话?”纪允炆没心情听吴旻华的奉承,他现在只需要一个能帮他传话的人去警告司马蒙:我没有一进城就带着阮莺去找你麻烦,而是主动按住阮莺,想要先以真龙遗骨的事情为主,你就该偷着乐了,在我处理完正事决定好要怎么处理我徒弟的愿望之前,你最好老实一点。

说实话,在处理阮莺的心结这事上,纪允炆其实还没有真的想好。司马蒙虽然在乾国内部同样是各方都不讨好,但终究还是乾国的王,而且还是乾国专门用来给各国看的模板——“看,投降我乾国者,待遇就是这么好!”以此来为今后的每一次对外战争做好铺垫。

所以,就算包括乾国国君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喜欢司马蒙,他这个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死。

他死了,纪允炆这个浪迹天涯的游侠倒是无所谓,但今后阮莺怕是很难有安生日子过了:前朝公主本身就是个大逆的身份,如今再多一个刺杀当朝王爷的罪名,乾国哪怕只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到时候可不就是纪允炆再随随便便杀几批杀手就可以解决的了。

“说得上!说得上!小人是从三品指挥使,有权出入晋王府,绝对能和晋王殿下说上话,您想让小人带些什么话,小人一定带到!”吴旻华是一个聪明人,从纪允炆的问题里就领悟到了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因此毫不犹豫地揽下了这个活。

也别管是让带什么话,反正现在只需要考虑让剑尊满意,时候晋王那边这话该怎么带,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责任要怎么推,有的是时间去思考。

“那好。”

哇,从三品的大官欸——纪允炆不太清楚乾国的权力构成是什么样子,但按照他前世的知识,从三品已经算是相当了不得的官位了。

当然,眼前这人比起从三品的武官,其实更像是纪允炆前世见过的那种,为了能够跑成这单生意而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公司小职员。

“你告诉他,我此次来晋故都,主要是为了真龙遗骨,至于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不在乎。”纪允炆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怎么说比较合适,随后补充道:“至于他和我家莺儿之间的恩怨,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有安排,让他别急。”

急着送死还是急着找活路,纪允炆没明说,司马蒙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能够让他茶不思饭不香夜不能寐地纠结一段日子最好。

“明白,小人一定将您的话带到!”吴旻华像是接受圣旨似的叩首,随后微微抬起些头,带着明显讨好的表情看向纪允炆,试探似地问道:“剑尊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嗯?”看着对方这明显有所指的态度,纪允炆挑了挑眉。

随后,他就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还跪着的狄元。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家伙。

“他是晋王府的人吧?”

“是,此人名为狄元,乃是晋王府第一高手,是晋王殿下的左膀右臂。”

哦,是司马蒙的人啊,看样子似乎还是个人物,那这下就简单多了——纪允炆想了想,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说道:“你们把他送回去,注意别让人死了。”

“小人明白,一定把人活着送到!”

“别着急,还有一句话要你带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纪允炆的微笑让吴旻华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幼年时上山砍柴,被一只饥饿的熊围困在树上的经历。

“告诉司马蒙,在我主动去找他之前,要是再敢派人过来,那么狄元的下场,会是他们之中最轻的。”

如果说刚刚要带的话只不过是警告,那么这句话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一介江湖人士,说穿了就是布衣平民,竟然敢如此威胁一位有领土的王,还是借朝廷官员的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影响非同小可,而且作为传话筒的吴旻华,恐怕会很难做。

“剑尊,小人......”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纪允炆很明白吴旻华在承担了传话筒的角色之后,在乾国朝堂会被至于怎样的境地,但是——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说的可以把我的话带到吗?”

“要不你也顾虑一下,如果不帮我带话,会发生什么?”

这话一出,吴旻华血都吓凉了。

“剑尊,剑尊,小人家中还有老小,请剑尊开恩!”吴旻华几乎都哭出来了,这句话自然是谎话,他是赌作为大宗师的纪允炆有一颗怜悯的心;至于哭,纯粹是被吓哭的。

“嗯......”

纪允炆的沉思,让吴旻华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往前爬了一些,连连磕头,哭着恳求道:“小人妻子早逝,老母病倒多年,一双儿女又还年幼,全家就靠小人这点俸禄养活,只求剑尊为小人全家留一条活路吧!”

咦,这么老土的桥段,这么老套的台词啊——纪允炆当然不认识吴旻华,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是不是实话;不过,这儿一个大老爷们儿,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对自己又是磕头又是哭求的,也算是牺牲良多了吧?

都做到这一步了,自己再逼迫下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而且万一真给他吓得逼上绝路了,他还能帮忙带话吗?

算了。

我可是个好人呐。

“那这样吧,后面这句就不用你带了,你记得把之前的话带过去,还有把这人活着送回去就行。”

“多谢剑尊大人!”吴旻华重重磕了一个头,那响声都让纪允炆觉得他会不会给自己磕晕过去。

“至于其他的,我自己去和他谈。”

有了刚刚的经历之后,吴旻华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了不少,这句话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惊吓,但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纪允炆暴打狄元时的场景来看,吴旻华丝毫不怀疑剑尊能够出入晋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晋王手下的那些武者不会是他的对手,哪怕晋王本人依旧有着当初血战沙场的武勇也是一样,除非他还藏着什么从来不曾透露半点风声的底牌,比如手下其实养着某个大宗师一级的武者之类的。

可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大宗师啊!

晋王殿下,同朝为臣一场,我如今也只能帮你求求老天保佑了——吴旻华心里已经开始为司马蒙感到悲哀了。

诚然,剑尊似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单就狄元被打得半死这件事,吴旻华就明白剑尊对自家徒弟的态度,而司马蒙在本就是阮莺仇人的前提下,今晚还派了狄元过来,这件事将会导致的后果,吴旻华想都不敢想。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

“小人告退。”吴旻华得了赦一般松了口气,也不管自己磕头磕得血淋淋的额头,一边示意部下去带走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的狄元,一边用几乎君臣之礼地态度向纪允炆告别,转身想走。

“等等。”

吴旻华有预感:再被这样吓几次,自己估计得折损几年阳寿。

“剑尊大人可还有吩咐?”

“你们一直都在监视莺儿,对吧?”

“小人明白!从今往后小人绝不再犯,请剑尊放心!”

“这不是你的职责吗?”

“剑尊放心,小人自有办法,今后,小人保证阮姑娘周遭保证干干净净,绝不会再有小人等人的踪影!”

“嗯哼,去吧。”

“小人告退!”

吴旻华这样子,纪允炆好悬没憋住笑,一直等到一行人在夜色下走远了,他才真的笑出声来。

不过笑也没笑多久,心里挂念着徒弟们的纪允炆立刻进了客栈,要查探三人的状况。

“客人,刚才......”掌柜的刚刚一直躲在门后面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放心,没你的事。”纪允炆丢给他一袋钱财,当作封口费。

掌柜的收了钱,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干他这一行的类似的事情也见过不少,再加山狄元的惨叫声直到现在还萦绕在他耳旁,因此更是不敢对眼前这个他本以为只是某位富贵人家公子哥的年轻人有半点忤逆。

循着气息来到阮莺的客房,纪允炆发现阮莺和解颖秋合力将三人房间的被褥都搬到了这间屋子里铺在地上,此时解颖秋和依旧昏迷的文裳卿躺在上面,阮莺正艰难地为两人疗伤。

“莺儿,你也躺下。”纪允炆很是心疼,自己刚刚要是再来的快一些,没准三人就不用遭那么大罪了。

尤其是文裳卿,她和狄元之间差距过大,哪怕对方是戏弄心态出招,文裳卿也有可能重伤。

阮莺很听话地躺倒了为自己留下的位置,同时不忘说道:“师父,先给大师姐疗伤吧,她伤得最重,小师妹的情况我检查过了,没有大碍。”

刚刚的战斗中,即便心里很清楚双方的差距,解颖秋还是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完全是以命相搏,好几次都成功伤到了狄元,即便只是擦伤。

“为师明白了,你幸苦了。”阮莺的懂事让纪允炆的心疼更甚,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得罪乾国朝廷就得罪吧,莺儿的心结,这一趟就帮她解决了。

阮莺医术造诣很高,躺下后便闭上眼睛自行运功调息,而另一边的解颖秋,虽然已经在尽力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苍白的脸色还是说明了一切。

“行了,别装了。”解颖秋的样子让纪允炆不由得苦笑,喜欢逞强似乎是他三个弟子共同的特色。

“欸嘿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形式被师父看光啊。”在师父为自己解开衣服检查伤口的时候,解颖秋虽然很想像平时那样戏谑两句,但还是因为极度的害羞而难以多言。

“还能说胡话,说明伤得不重。”纪允炆检查完毕,欣慰地得知解颖秋伤得虽重,但都不致命,这说明她早已将自己传授的剑法练得相当纯熟,即便是面对远强于自己的对手,也能在相当程度上自保。

“哪有,我伤得很重,要师父......啊!”本想说点虎狼之辞的解颖秋疼得龇牙,“师父您不能温柔点吗?”

“为师以前也是这样给你疗伤的呀。”纪允炆笑道,手上动作却不减轻半点,几乎疼得解颖秋扭来扭曲。

“师父欺负人!您以前比这温柔多了!”疼归疼,解颖秋嘴上却没有放弃抵抗。

但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虽然师父今夜的手法粗暴了不少,但她身上的伤势却在迅速恢复,各处的疼痛都在减轻。

师父就连医术都如此深不可测吗?!

当然,解颖秋不知道的是,纪允炆继承的记忆里并不包含多少关于医术的东西,但他却有另外的办法:对于解颖秋肉体上的伤势,他直接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用大宗师一级的真气推动解颖秋的身体恢复。

若是寻常武者,这是必定会元气大伤的做法;但对于纪允炆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气到底庞大到何等地步,何来消耗过大元气大伤一说?

没一会儿,解颖秋的问题就只剩下战斗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了。

“好神奇。”解颖秋看着自己恢复如初、连伤痕都没有的身体,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师父,这个可以教我吗?”

“你学不了,至少现在还不行。”纪允炆一边告知了解颖秋这残酷的事实,一边转向正在自行疗伤的阮莺,有他的帮助或者说配合,阮莺想必能恢复得更快。

眼看纪允炆不打算教自己如此神技就算了,竟然还对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毫无兴趣,解颖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本来还想趁着受伤,好好摆出一副娇弱的样子让师父疼爱自己,然后再趁机发生点什么,可师父医术如此玄妙也就算了,居然对自己半点兴趣也无?!

怎么可能!她解颖秋对自己容貌身段的自信可完全不亚于对自己身手的自信!

自己重伤刚愈,现在肯定不管做什么师父都不会怪罪,那么——

“颖秋别闹,为师在帮你二师妹疗伤。”对于突然从背后抱住自己蹭来蹭去的解颖秋,纪允炆表现得十分淡定,继续调动真气配合阮莺自行运作的体内真气,阮莺那本就不算太重的伤势因此而快速地恢复了过来。

“我没闹~”解颖秋声音都软了下来,“我今晚受了伤,撒撒娇怎么了,以前我也经常这样啊。”

“你也不是孩子了。”

“那又怎么样?师父不喜欢我了吗?”

“你这孩子......”纪允炆苦笑,这什么送命题啊?他纪允炆也是讲究师德的,就算自己这个大弟子再怎么貌美如花,他也不至于真的出手。

“嘿嘿。”赢下一局的解颖秋笑嘻嘻的,就这么抱着纪允炆不撒手。

大师姐还真是——阮莺的伤势已经恢复,但却并不打算睁开眼睛。她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解颖秋此刻在干什么,她实在是不想去看。

倒不是没眼看,而是没信心掩盖自己的羡慕,以及不想面对解颖秋那好像赢过了她什么似的得意洋洋的神情。

可恶,早知道自己也伤得重一点了!

而一旁的文裳卿,依旧在昏迷之中。

时间来到后半夜,纪允炆处理完了三人的伤势,然后又好说歹说地才把背后都解颖秋给“拿”了下来并让她穿上衣服。

“都先休息吧,睡醒之后,为师再把关于真龙遗骨的事情告诉你们。”

“弟子明白。”文裳卿一如既往地听话,分别像纪允炆和两位师姐行礼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反倒是以往都很听话的阮莺,此刻居然在和解颖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颖秋,走吧,你二师妹也该休息了。”

“明白。”解颖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转身和纪允炆一同离开。

“师父。”这时,阮莺叫住了纪允炆,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说。”

“什么事什么事?”解颖秋兴冲冲地问道。

师妹啊,想用这种方式和师父独处?你可态幼稚了!

“你别闹。”纪允炆敲了敲解颖秋的脑袋。随后看向阮莺问道:“是关于司马蒙的事情?”

“嗯。”阮莺点头,她本来也想将自己的这件事先放下,但今晚的事情还是让她不得不注意起来。

接下来的真龙遗骨争夺很重要,绝不能因为她出意外。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纪允炆之后,阮莺得到的,是纪允炆那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

“莺儿放心,为师已经做好安排了。”

虽然不太了解司马蒙这个人,但纪允炆觉得:除非真的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蠢货,否则在看到狄元的惨状,收到吴旻华带过去的口信之后,司马蒙怎么也要先安分一段时间。

“明白了。”阮莺倒也没有完全放心,但师父的话就是一切,既然师父说已经安排好了,那她多说也无益。

“莺儿,相信为师,好吗?”看出了阮莺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但纪允炆也没什么更好的言辞能够劝说,就只好这样说道。

“嗯。”阮莺点头。

她相信师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放心吧二师妹,就算司马蒙再派人来,师姐我也会把他揍回去!这次只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让他们见识我的厉害!”解颖秋拍拍胸脯,一副可靠师姐的模样。

“对吧师父?”说完,就嬉皮笑脸地抱住了纪允炆的手臂。

“行了,知道你厉害,赶紧去休息。莺儿你也是,烦心事都放一放,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纪允炆拎猫一样把解颖秋拎开,对两人嘱咐道。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阮莺低头行礼。

解颖秋则是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就老老实实地回了房间。

好了,插曲处理完了,就等接下来的正戏开场吧——终于安顿好了三名弟子,纪允炆也回到房间,开始预测起接下来真龙遗骨争夺中可能发生的事情。

若真有“主角”的话,就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