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记忆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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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过去……”霜年一愣，这件事季迭刚遇到她那会就说过，只是当时她也只是以为他只是试探，
可现在来看并非如此，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怪不得，她先前问季迭煞气时候，他说的……是可能……原来，他失忆了。不记得了过去。
“嗯，可能是吧，你能否帮我算算，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季迭眸底有黯然，迷惘，苏醒后的种种异常，他都迫切想要知道以前的事。
“好。”霜年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问什么，心中也怜悯。
季迭致谢，“多谢。”
“现在道谢时候过早。”霜年不想他高兴太早，她之前自称可以预知过去未来的事自然不假，
可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她其实是推演过季迭的来历的，
可当时看到的很模糊，她只听到了两个字，好像是他的名字，
一个是……季……另外一个，听不清，
当然，这些她没说，季迭也不懂，在季迭疑惑的眼神中，她也跪坐在地上，拿着那个龟壳，什么都没说，咬破了舌尖，殷红的鲜血，滴在白玉色的龟壳，看起来很显眼，
可这还不够，她一直用自己的秀手，把血液涂匀，直到白玉色的龟壳，看起来沁上了一层血色，甚至她面色也苍白了几分，似乎损失了什么，她才缓缓闭上了眸子，仔细感受着，聆听着。
这个过程，季迭帮不上什么，能做的就是守在一旁，目光，也一直没从霜年身上移开过。
为了不打扰他，连呼吸都控制着。两人相伴，这次也换季迭等待，
只是岁月静好，终究未恰逢少年，这样不知多久，不知从何处青萍之末起的风，也打破了静好岁月，覆盖了两人这一方空间，
偏偏这风，好像没任何声音，和普通的风不同，吹到了身上，不会带起衣袍。
很诡异的一阵风，而如果有一些见多识广的真仙修士在此，必然无比敬畏，能从这些特征，看出一些端倪，甚至凭此认出她修炼的功法——
雨之仙域，九大古法之一的——‘几度秋寒’！！
这功法，也和其他的功法有很大不同，意不在斗法，
传说，此功法，来自一位上古强者，据传此术不仅能看人过去，修炼到大成，还可以跳出轮回！看穿过去未来！
当然，什么‘几度秋寒’，季迭自是不知，也没去过雨之仙域，但从这风中，他能看到一股和生死之道相似，但更为玄妙，高级，好像是生死之上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哪怕是他的修为，心中也几乎本能升腾起敬畏，也让他心中莫名浮现一种希望。隐隐有预感，这风和霜年的推演有关。
而这一次的推演，持续的时间也远不足上一次，仅过了一刻钟不到，霜年就睁开眸子，面色之上，很苍白，更有虚弱，疲惫，什么都没说，再次咬破舌尖，将鲜血涂抹在了龟壳之上。又闭上了眸子。
周围也又出现了神秘的萧条之意，确实是她修炼的‘几度秋寒’的特征。
她也不知季迭的过去，究竟牵扯了什么，明明她在‘几度秋寒’之法的天赋，连她那位师尊，都说她已经超越了真仙，不然她之前敢说能看她人过去。
只是，她刚刚的过程，和之前一样并不太顺利，不同的是，之前，她最早推演季迭来历时，看不到就没强求，
这两次推演，第一次她不惜损耗自身精血，
而这第二次，她甚至损耗了寿元，去强求一个答案，她识海深处，好像有轰隆的声音，仿佛什么门户推开了的声音，
周围笼罩在渐起的紫风中，在这一瞬，好像更大了，
里面那股神秘的力量，比刚才更为强盛！
当然，这其中曲折季迭自是不知，看到她又重新闭眼，季迭纵然心中渴望知道结果，也不傻，没有打扰。
只是，变故还是发生了，随着周围的紫风，越来越强盛，在这周围空间却倏而出现一股神秘的威压。
在这股威压下，霜年本就虚弱的神情突然变得萎靡无比，有鲜血从嘴角溢出，就连身前的龟壳也出现了咔咔的声音，
这龟壳，是她的那位师尊送给她的，连真仙都难以打破，可现在，
竟然，碎了……
季迭心中微微一沉，也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也第一时间上前搀扶起了她，查探霜年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哪怕季迭现在的修为，在这一瞬也有一种手脚冰凉之感，甚至根本不知道刚刚那股力量来自何方，
好像，是天上？
“没事，我，看到了不该看的！”霜年自己坐了起来，脸上虚弱，萎靡，有自嘲，
“看来我的‘几度秋寒’，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到。”
她记得师尊曾经说过一句话，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往往里面的因果，她承受不起。
这话虽没明说，季迭却已经知道了结果，眼眸深处有黯然，默然，没有责备，依旧道谢，
“多谢。”似乎是为他推演真相，对方付出的代价不少，他当然能看出，
“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霜年神情有复杂，刚刚她尝试推开了一点‘天人之门’，确实还是强行窥探到了一点，
“刚刚，我虽然不知道答案，不知道你要找的结果，但是，我看到了一件事，”
季迭心中愣了一下，
霜年默默道，
“你的记忆，确实有断层，断层，只是，我也看不到，之前我看到你时，就很疑惑…因为你的骨龄…不对劲，现在想来，是你的记忆，被一股力量，抹去了…这要么是人所为，要么，你曾经受过创伤，很严重的创伤，所以你不记得了…”
在说完了这一句话，霜年也就直接，晕死了过去。刚刚似乎一直是强撑着。
“辛苦了。我季迭，欠你一个人情。”季迭轻声，又很感伤，也拿起了一些丹药，给她吞了下去，又坐在了一旁，守候着她，
周围，是淅淅沥沥的雨水，如同有人在哭泣，为谁哭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