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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傅霆琛这个混蛋,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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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澐寒的手擦掉唇角的血,无谓的说道:“我没想过要处理伤口,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追过来的护士,看到她手上和脸上的伤,惊恐的捂住嘴巴,“小姐,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我没事 ,谢谢你,你去忙吧。”

沈澐寒眼里的柔意消失,冰冷的看着傅霆琛,把针放在他的手里,“如果这些伤口还不足消气,你亲自动手,直到你满意。”

傅霆琛垂眸望着手里的沾满血的针头,望着她手上和脸上的长长的口子,久久伫立在原地,嗓子暗哑,如被剥夺说话的权利,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的出声,

“你为了个野男人,还真是能下狠手。”

“对他可以柔情蜜意,上演生死离别,对我一副老子欠你钱的模样,一脸苦相。”

“不是想死吗?”

“我成全你,正好去给南卿陪葬。”

沈澐寒既然敢划伤自己的脸,就不怕死,她只是来趟医院,就连累一个帮助自己的人,还真是天生灾星。

“随便,一直找我麻烦,我早就受够。”

“凌晨两点都能来找我的麻烦,真是辛苦傅少这么惦记我。”

傅霆琛觉得还是不说话比较好,看着比较顺眼,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令她憎恶。

傅霆琛拿着针头管子,缠绕在指尖,阴翳的说道:“你说,我用这个带着针头的管子勒死你,你比较痛苦,还是用这个针头慢慢地插在你的脖子,你更痛苦。”

沈澐寒淡然的睨着他手里的针头管子,一脸云淡风轻的冷笑,“呵,你还真是好心,问我的意见。”

“但是我可不能主宰你的意见,那种死法痛苦,不是手沾染鲜血的你更加明白吗?”

“至于我那种死法,那就要看你有多恨我。”

“你还真是死到临头,还是如此嘴硬,让人憎恨。”

护士听到他们的对话,惊慌的不知所措,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想走,但是脚都是软的,她慢慢地扶着墙,走到护士站。

护士长看到她,赶紧去扶她,“你怎么了。”

护士抓着护士长的手,喘着气,一脸惊慌,“护士长,出人命了。”

“杀人,VIp一室门口有人要杀人。”

护士长疑惑,“杀人?”

“你会不会看错了。”

护士猛然摇头,带着哭腔,“我没看错,那位小姐姐手上有大概十五厘米长的口子,还有脸上也有很长的口子。”

“对面那个男的逼迫着她划的,还要杀了她。”

“护士长怎么办呀。”

护士长把她扶着坐到椅子上,冷静的说道:“你先坐着,我带人去看。”

护士长打开走廊的灯,亮堂堂的,一览无余,走到护士说的地方,看到满地的血迹,护士长也是有些着急。

这些事,她也有些无措,没经历过,她急切的跑到护士长,打电话给周南安。

周南安看着震动的手机,朦胧的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话,很震惊,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护士长稳住惊慌,冷静的讲述,“医院的走廊上全部是血,有人在医院杀人。”

“是的。”

周南安随意的拽过外套,驾车赶往医院,“把监控打开,我立即过来。”

周南安望着监控,忍着怒气,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抹了一把脸,愤怒道:“傅霆琛,是不是有病。”

“你们去忙手上的事,我来处理。”

“好。”

周南安拨打傅霆琛的电话,结果他竟然关机,最后只能打给裴少卿,“南安,出什么事了。”

“帮我调一下凌晨三点,从我医院门口行驶出去的黑色兰博基尼,傅霆琛这个混蛋的,车牌号被挡住,我不知道他开的那辆。”

裴少卿立即爬起来,穿衣服,担心的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他死不掉,是半夜发神经,来医院杀人。”

裴少卿脑子有些短路,“杀人?”

“对,杀沈澐寒,要不是怕他以后后悔,我管他去死。”

“沈澐寒就来医院看病,他半夜发疯,找到医院,现在人不知被他带去哪里了。”

裴少卿恍然大悟,“你等着,我马上让他们调监控。”

沈澐寒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望着眼前的墓碑,她心里的恨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傅霆琛望着沈澐寒眼里的恨意,被惊到了,这种恨意他从未讲过,像是死不瞑目的恶鬼,恨不得把人从坟墓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沈澐寒望着坟前的玫瑰,觉得是对玫瑰的玷污,嗤笑呛他,“怎么,带我过来,帮你刨尸,还是想让我掘了她的坟墓。”

见她没有半点敬意,肆意嘲讽,傅霆琛勒住她的脖子,“我今天是用你来献祭她的。”

“你就下去给她赔罪。”

沈澐寒满身反骨,望着眼前的墓碑,她不想死了,她拽着被他不断收紧的针管,“可是怎么办,现在的我,看到她笑的那么快乐,却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突然就不想死了。”

沈澐寒望着他站的位置,他的身后陡峭,她拼劲全部的力气,把腰往旁边挪着,手从绳子上松开,全部的力量汇聚在手肘位置,朝着他肚子拐去。

傅霆琛痛的松开她,沈澐寒向后前去,磕在墓碑上,捂着脖子,喘息着,剧烈的咳嗽,差点她就死在他的手里,抬眸看到被她撞得趔趄的傅霆琛,她扶着墓碑站起来,奋力朝着他跑去,把他撞的滚下去,她跌坐在地上。

她捏着脖子,直到那股窒息感散去,望着眼前碍眼的墓碑,她冷笑的看着上面巧笑嫣然的时南卿,“时南卿,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接近我,天生的坏骨,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我要你和傅霆琛都去给奶奶陪葬。”

“傅霆琛不是最在意这座假坟吗?”

“我挖了它,让他气急攻心,让他去死好了。”

沈澐寒像是疯了一样把玫瑰踩的细碎,用手刨着时南卿的坟,指甲全部都断了,指头鲜血淋漓。

傅霆琛被她推下来,磕在石头上,脑袋嗡嗡作响,缓了一会儿,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