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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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接到通知，一周后将前往乔内达州参观美利坚国最大的军火库。
刺杀事件发生后，大使馆展开了全面调查，高层的领导们则是闭门开会，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大事。
柳牧抓紧时间囤积物资，工业园仓库这边每天依旧十几辆大货车进出。
手里还剩下30几亿美钞，柳牧又增加了十来个进货工厂，将他们的货物供应全部高价买断。
嗜杀的大卫正坐在办公室内品着红酒，史蒂夫突然推门进来。
“史蒂夫，你真是冒失，”大卫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应该先敲门，”
史蒂夫喘了口气说道：“不好了，大卫，”
大卫不慌不忙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瞧你慌里慌张的”
史蒂夫吞咽喉咙，结巴地说道：“那家伙又活过来了，”
“不对，是那家伙没死，他又垄断了几家工厂的货源，”
大卫眉头一挑，疑惑地问道：“哪个家伙？你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华夏人，”史蒂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柳牧，他没死，”
“不可能，绝没有人能从比尔的枪口下活命，”大卫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真的，采购部的人刚回来，周边几个大型工厂和农场都被那个家伙垄断了，”
史蒂夫直起身子，用强调的口吻说道：“他们问清楚以后，特意到他的仓库去核实，是亲眼所见的，”
“混蛋，”大卫破口大骂，怒气上涌。
他是一个疯狂的人，本性残暴，做事不问缘由，不分轻重。
“给我联系比尔，”大卫将酒杯摔在地上，低沉着嗓音说道：“他失手了，”
电话接通，比尔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到大卫将电话从史蒂夫手中抢过来。
当他听见大卫不容怀疑的声音时，他整个人也傻了。
比尔他成名以来，从未失手。
他明明看见那个家伙白花花的脑浆喷了出来，摔倒在桌子底下，好几分钟都没有动弹。
这怎么可能，可这是大卫·沃尔顿说的，这位喜怒无常的沃尔顿家族太子，做事颠倒、疯狂。
这是真的吗？
比尔挂断电话，决定前往老工业园区的仓库察看一番。
来到目的地，当他看见忙碌进出的车队时，心就凉了大半。
他就这样蹲在一幢废弃厂房的窗户口，眼睛死死地盯住还未关闭的仓库大门。
直到黄昏，来来往往的车队全部离去后，他看见一道高大健硕的年轻身影从仓库中走出来。
没错，是他！比尔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他的嘴唇微微抽搐，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名青年。
现在，比尔能够确定，他的任务失败了。
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枪口下逃走，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比尔这一次很仔细，他特意找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狙击点。
一幢被枝叶繁茂的老树遮挡着的三层厂房顶楼，他认为，就算在这里开明枪，对方也看不见自己。
黄昏渐至，夕阳的余辉透过错落的木叶，在地上留下杂乱斑驳的光影。
车队离去，柳牧将仓库内的物资全部收取。
今天的物资很多，再有几天就要去参观军火库，他必须争取时间。
阳光照在仓库大门的地面上，柳牧刚踏进那片刺眼的夕阳余辉中，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袭来，好熟悉的感觉。
柳牧没做思考，本能扑向侧面。
是他，是那个杀手，柳牧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位置，现在的精神感知比前几天又强了很多。
他的精神感知能力正在变强，亦或是对方离自己很近的缘故。
对方就在仓库对面的厂房顶上，柳牧甚至能够感知到，那对着他的黑洞洞的狙击枪口。
110米的距离，柳牧平复心情，集中精力确认到对方的位置。
柳牧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森冷的弧度，这个距离，刚好可以使用“异界之门”传送过去。
两个多月的苦练，他已经可以在150米范围内传送。
柳牧召唤出“异界之门”，身体迅速没入白色光团中。
楼顶，树影后的比尔盯着瞄准镜，距离太近，他只用了4倍镜，他明明看见目标已经要走出仓库了，却又突然没入仓库暗区。
这次绝不能大意，比尔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仓库大门，他相信，对方总要走出仓库。
“是你要杀我？”
比尔打了个寒颤，精力高度集中之下，身后竟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比尔猛然回头，毫不犹豫向着身后开枪。
“砰”
子弹迅速飞出，没入一片白光之中。
“见鬼！”
眼前的一幕，太过匪夷所思。
一名青年手中端着一把m16，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一团白色光团将子弹挡住。
“脑浆？”
比尔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地向侧方滚去，顺势拔出大腿外侧的手枪。
“砰砰砰”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无论身在何种处境，只要还有机会开枪，绝不能犹豫。
比尔一副见鬼的表情，13发9mm的子弹几乎在2秒内全部打光，没入白色光团内。
“你管这叫脑浆？”
柳牧展开“异界空间”，不能移动，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色光团，嘴角微微抽搐。
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比尔的认知。
“别动！”
柳牧见比尔放弃了抵抗，迅速上前，用枪口顶住对方长满黄毛的头颅。
“说，是谁派你来的？”
比尔半蹲在地上，眼中充满惊惧，他是一名不怕死的杀手，只是这种未知存在，让他充满无力感。
“大卫·沃尔顿，”
比尔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格利亚商场的大卫？”
柳牧冷哼一声。
“你斗不过他，我劝你离开这里，”
比尔居然没有求饶，竟替柳牧作想。
“他是个疯子，一个嗜杀的疯子，”比尔颤抖着身体说道：“哪怕你有超能力，”
“超能力？”
柳牧差点笑出声，不过这个称呼可比“脑浆”好多了。
柳牧没再让对方说下一句，直接扣动扳机。
真正的脑浆迸裂是混杂着血液的。
比尔气绝身亡，柳牧将他的m21狙击步枪收起，这种枪的有效射程只有800米，不过柳牧还是将其收入“异界空间”中。
比尔的尸体躺在大楼顶上，柳牧并未打算处理，这处老工业园区荒废已久，除了一些可以用作仓库的地方外，很少有人来。
当然，柳牧也不惧怕，三战即将来临，到时候倒在路边的尸体随处可见，谁也不会在乎。
“大卫·沃尔顿？”柳牧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浓浓杀机。
若不是在避难所听过约翰逊与张远明聊过资本财团背后肮脏的事迹，柳牧很难相信，在和平年代会有这样疯狂的人。
原以为是商会或者是约翰逊派人杀自己，柳牧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大卫。
这种事顶多算是恶性竞争，大卫竟然要杀自己，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家族沾染了多少血腥。
第一次杀人，柳牧的心中并没有太多波动，毕竟上一世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
末日来临，杀人没有理由，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切都只为活下去。
而像大卫·沃尔顿这种人间恶魔，人命对于他们来说，轻如鸿毛。
无论是任何时候，这种人都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