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掌控濑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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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
“这的确不是濑羽家的展览品，而是家父在上周拜访铃木家时所借出用于撑门面的宝物……”
濑羽尊义不敢怠慢，连忙说明：
“本来约定好昨日宴会结束之后归还，但罪臣家父昨日所犯下大不敬之事……这归还宝物的事自不重要，因此耽搁下来……”
“而属下想着……既然大人需要至宝，而铃木家此件宝物得来极为不易……因此……”
濑羽尊义没有再说下去，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贪墨铃木家的重宝而已。
不过……
这死胖子现在跟自己说这些，不就是不想担责任还要献殷勤？
说什么憨态可掬，风间好奇盯去。
“关于铃木家，你知道多少？”
濑羽尊义不假思索：
“关东地区的商界领袖，把控日本多处要职的庞然大物，和世界着名集团通有合作的日本首屈一指的顶级财阀。”
“那……”
如此高的评价，这家伙真不是在坑自己？风间很有这样的明悟，却见到了濑羽尊义在说出这些评价之时，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就无语。
百余年的世家看不起新兴家族可以理解，但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家族，却看不起已然参天的大门阀，这属实脑子有包。
怪不得他老爹能干出在自家别墅击杀八菱银行经理这样的蠢事。
家主一脉就这点格局，家族发展四百年市值才三千亿円也就好理解了。
但如此性格是如何能借到铃木家至宝的？
如果所料不差，保险箱里装的应该就是那颗世上最大的黑珍珠，给铃木家带来财富和好运的宝石皇后——黑暗星辰。
似乎为了验证风间猜想，濑羽尊义适时的解释就传了过来：
“这里面的展品是颗叫黑暗星辰的黑珍珠，是铃木家夫人极为重视的宝物，因为罪臣家父与铃木家二当主铃木次郎吉多有交情，因此牵线搭桥……”
风间心下了然。濑羽尊义谄媚的指着巨型保险柜。
“那大人……小的要打开它吗？”
“……”
这是带有传感器的科技产品，山崎早已讲明，有着感应与定位装置，如果被移动范围或被破坏，铃木家就会第一时间接到报警……而在这地下展厅之外，还不知有多少铃木家的安保正盯着这里。
如今什么都还没有，手上也无丝毫势力，现在就为了一个有些灵气的灵材和铃木家掰手，实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安排濑羽尊义带着赔礼前去归还。风间走向御前左卫门。
“有什么想法？”
径直被问及。
“少爷，老仆觉得应该改变现在的经营方法，您现在需要灵材，而以如今的濑羽家，就算是千亿财富散尽所收购的藏品和整个藏品界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如。
再加上很多收藏家把藏品视若珍宝，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出手。因此想捡漏获得那些大概率有神异力量的传奇物品实在是很困难。”
风间来了兴趣，御前左卫门显然早有腹稿：
“老仆认为可以收购一些美术馆、博物馆，这样可以用展览！的名义邀请收藏家把藏品拿出来展览，而我们则只需要去收购！有可能是灵器的物品。”
“……”
着重咬紧‘展览’‘收购’二字，他眼中寒芒一闪。
“而剩下来的钱财则需要去做更多的商业活动，以钱生钱，形成更加庞大的影响力，对展览有所助力。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那从事的商业活动则需要在不动产、金融、旅游、娱乐几个方面着重发力。老仆认为……”
御前左卫门滔滔不绝诉说详尽计划，风间越听越是心惊。
他的想法和吸血鬼的建议不谋而合，这让风间突然有了种被御前左卫门完全看穿的既视感。
再次发动雾见，吸血鬼的能力依旧还是很多问号，根本看不到新信息。
原身承载物的能力不足。风间有了迫切寻找软盘的另一位作者——泽田弘树的想法。
也不知道他现在自杀了没有。
不过检索记忆，应该还没有吧？毕竟泽田弘树跳楼是个大新闻来着。
压下躁动的心。风间盯着侃侃而谈的御前左卫门，既然吸血鬼有如此见地，那不论他是真心出谋划策，亦或是看穿自己而顺应的分忧。
这些都不重要了，反而让风间接下来离开城堡的计划……变得更加合情合理。
心情转好。良久之后，御前左卫门终于讲完，才发觉他自己失态，连忙就要躬身，却被风间制止。
“你对经商很感兴趣？”
试探性的引出话题，却不想左卫门又欲言又止起来。
难道这是什么禁忌或是原身应该知晓的事情吗？
风间就要再次检查原身那早已被翻烂的记忆，身前的吸血鬼，却在此时叹了口气：
“您不知道的。”
御前左卫门的话音，浓浓的惆怅中夹杂着些许释怀：
“在弗雷德里克·亨德里克领导全部联省军队前夕，老仆诞生于尼德兰的最强行省——荷兰 。?
我祖上也是豪商，可少年时遇上了席卷全国的经济危机，我的家族破产了 。?
后来，在查理一世被处决、克伦威尔宣布共和政体时，我带着家人辗转到了英国准备重整旗鼓，开始的事情发展的很顺利，第一次英荷战争中英国的胜利更使我无比坚信自己出走荷兰的决定。而很快的，我在查理二世复辟之前，就成为了当时商界的一颗新星。”?
说道这里左卫门自嘲一笑：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上帝酷爱和我玩闹 ，没几年光景，当第二次英荷战争的乌云笼罩在伦敦上空之时，那儿爆发了鼠疫……”?
御前左卫门的声音开始断续，蠕动的嘴唇逐字迸出沉闷话语：
“我的家人…因此死绝，只剩我一个…染着重病…苟延残喘。”
“……”
风间熟知历史，知晓那是席卷欧洲的鼠疫后续——伦敦疫情?。
再看着御前左卫门那刀削斧凿的坚毅脸庞，良善的风间不由生出了些许怜悯。
这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而风间还知道，第二次英荷战争，英国战败了。
但御前左卫门却并未接着再讲下去，他碧绿的瞳孔中重新聚起了明亮的光：
“老仆感谢少主。是您的家人，在我最绝望，在我准备迎接死亡来临的时候，您的家人解救了我。因此我成了风间家的【血族】【眷者】，根据当时的传统改姓御前，名字则取为左卫门。”
“……”
简短的话语，因为注入了感情，就将彼此的关系拉近。
这个老东西对风间家是真的忠诚？
代入关怀的心，看着躬着身的吸血鬼，风间本有的决定，现在更加没有迟疑。
“那左卫门管家，现在的濑羽家，以后的发展就交给你了哦。”
“！！”
......
（注?：弗雷德里克·亨德里克，Friderik hendrik，奥兰治亲王和拿骚伯爵，尼德兰政治家和军事统帅，1625年开始领导全部联省共和国军队。）
（注?：郁金香泡沫，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有记载的金融泡沫。1637年泡沫崩溃，千百万人的倾家荡产，荷兰的经济陷于瘫痪。）
（注?：查理一世1649年1月30日被处决；5月克伦威尔宣布共和政体；1652年－1654年第一次英荷战争；1658年克伦威尔去世，查理二世复辟。）
（注?：1665年 - 1667年第二次英荷战争。）
（注?：伦敦疫情，伦敦鼠疫，别称‘黑死病’。开始于1348年，此后断续延续了300多年，英国近1\/3的人口死于鼠疫。1665年，鼠疫肆虐了整个欧洲。
pS小知识：1665年，剑桥大学三一学院为了预防鼠疫而关闭了。艾萨克·牛顿因此返家埋头钻研，在这两年里，牛顿开始研究并开创微积分，拓展了光学，发现了万有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