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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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都看了秦平一眼道:“陛下和院长这么做,也算是从大局出发。
毕竟若是传出去,世家的名声就坏了,百姓、士兵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大秦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砰”的一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秦平阴沉着脸起身道:“狗屁,那些世家大族若是这么在乎名声,九原郡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所以,这一套说辞都是摆在台面上的谎言罢了,父皇知道、院长知道、那些世家更清楚。
究其根本,这是大秦的世家大族借着任、何两家的由头和对皇权发起的挑战罢了。
最终的结果,与其说是父皇和院长顾全大局退让了,倒不如直接说是失败了。
也不算完全失败,我想二哥死后,国库肯定又充实了不少吧。”
秦平这话有些杀人诛心了,连带着世家、皇家甚至是院长都骂上了。
除了荆棘和谢扶摇外,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齐天都故意咳嗽一声道:“殿下能够一眼看到问题的本质,属实让我等意外。
世家和皇权的较量一直存在,大秦因为有书院震慑,这还算好的,其他诸国更是不成样子。
总体来说,我们大秦还处于稳定阶段,当初二皇子的死绝对是个意外。
所以,我希望殿下巡察的时候能够注意分寸,千万别激化矛盾,要不然…”
“要不然会像我的二哥一样,尸骨无存吧,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众人瞬间沉默不语,就算是以敢于直谏的孙玉阶也没有开口,盖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
这时,谢扶摇和荆棘直接站出来,后者恭敬的大声道:“殿下所指,皆为我前进方向,但凡阻挡,格杀勿论。”
杨宇文犹豫了下,也跟着说道:“蛮族腹地都跟着殿下闯过去了,岂会惧怕这九原郡。”
齐天都苦笑道:“既已上了贼船,岂有下船的道理,身为殿下的老师,当然全力支持。”
于寒声脸色一正道:“寒声负责保护殿下,必然竭尽全力。”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跃,也开口道:“我平王府的侍卫,一定会死在殿下前面。”
这时,众人都看向了孙玉阶。
后者皱了皱眉头道:“我在想我们该拿哪一家开刀呢。”
此话一说,众人哈哈大笑。
片刻后,秦平询问道:“扶摇,九原城的县令薛瑞安你应该认识吧?”
“当年在书院有过几面之缘,他是文阁的学生,比我还要高一级,算是学长。”
“人品如何?”
谢扶摇想了想道:“天分不足,但胜在刻苦认真。”
“三十五岁就能当这齐州城的县令,这还叫天分不足。”
“那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婆。”
“何人?”
“九原城的乌家。”
“难怪。”
九原城乌家在大秦可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比之上官家、范家等也只是差一线而已。
谢扶摇想了想道:“薛师兄才来齐州城半年,此地的乱象应该和他无关。”
“这个我知道,之前鸿儒和我说过,前段时间,多亏了薛师兄全力支持赈灾,要不然齐州城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明天我要找这个薛师兄好好聊聊,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你们也可以在齐州城四处转转,了解下情况,我们总得找一个突破口。”
这时,杨宇文开口道:“殿下,您此次会不会巡察本地军队?”
“若是时间来的及,当然要去看看了,杨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杨宇文沉声道:“一年多前,我手下有一名齐州籍的军官,请假回齐州探亲,顺便将一家老小接到京城里。
只是在齐州城外,遇到了劫匪,一家十余口全部被杀,最小的刚刚三岁。”
杨宇文刚说完,张跃就急声道:“将军说得陈山陈大哥吧,当时他在京城置办院子,我们几个还给他凑了一笔钱呢,没想到他会被小小的土匪所杀。”
秦平皱了皱眉头道:“杨将军,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不瞒殿下,这陈山跟了我十几年,好不容易当上了五百将,和我感情比较深厚。
他修为虽然不高,但也有生境巅峰的实力,平常土匪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我怀疑其中有蹊跷,便私下里找到了当时的齐州城县令向石帮忙调查,我俩当年在书院时可是很好的同学。
只是后面蛮族入侵北地城再加上进攻洪洞城等事情的耽搁,我一时无暇顾及这边。
等我去了中尉府有了时间后,收到的却是向石病逝的消息。
身为好友,我自然来到了齐州城吊唁他,就在我离开的时候,他的家人偷偷塞给了我一封信。
在信里面,他告诉我,陈山一家的伤口根本不像是劫匪所为,更像是军中利器所致。”
秦平眯了眯眼睛道:“杨将军是说,陈山是被当地军队所杀,那你有没有找人证实过?”
杨宇文无奈道:“我找了太尉府给九原郡施加了压力,可那边咬死了就是被劫匪所杀,而且说那劫匪之气就是落草为寇的军人。
这不是胡扯吗,我们大秦的军人就算去当土匪,也不会对着同僚出手的,特别是对方还拖着一家老小。
既然他们不肯查,那我就自己来查了。
正好殿下要巡察大秦,我就跟过来碰碰运气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杨将军就放心去查吧,出了问题我来担着,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为大秦流过血的士兵蒙受不白之冤。”
“是。”
很快屋内只剩下了秦平、花可儿、荆棘和谢扶摇。
秦平没头没脑的问道:“扶摇,你认为二哥是被那两家联合邪魔所杀吗?”
谢扶摇一愣道:“这是调查出的结果,荆棘大哥也清楚的啊。”
荆棘跟着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我只是感觉这里面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所谓的那两个世家还有邪魔都被人利用了,都替别人背了锅。”
荆棘一脸诧异道:“殿下为何有此疑问?”
“因为我自小就告诉过二哥,狡兔三窟,不打无把握之仗。
按照他的性格,若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两家的事情,一定会马上求援,而不是离开齐州城。”
花可儿沉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二哥根本没发现那两家的问题,所以才大胆的离开了齐州城。
只是没想到,有人从中引诱那两家出手。”
“也有可能是二哥发现了问题,但他有必须离开齐州城的理由。”
众人不敢多想,若是那样的话,那就说明有人想要故意挑起大秦的内部矛盾,其心可诛。
同时,那个时候的秦文算是大秦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杀了他,大秦后继无人啊。
荆棘深呼一口气道:“殿下,您这都是猜测,不要自己吓自己啊。”
“但愿吧,要不然我们面对的敌人会更加恐怖。”
荆棘和谢扶摇对视一眼,都面露凝重之色,他们历来很信任秦平的推断,但这一次他们希望是假的。
第二天,薛瑞安早早的便在门外候着了。
看到他,秦平笑着道:“薛师兄不必如此,你我都是文阁出来的,没有必要这么拘谨。”
薛瑞安恭敬的说道:“君是君,臣是臣,礼数还是要有的。”
“那今天我们不聊公事只说私事,师兄就不必如此了吧。”
薛瑞安有些惊愕道:“私事?”
“是的,想必师兄多年没回过书院了吧。”
薛瑞安点了点头道:“多年在外奔波,俗事缠身,实在抽不开身。”
“那正好,我来给师兄说说书院这些年的变化吧。”
于是,秦平便拉着薛瑞安聊起来书院和京城的一些事情,凭借着秦平的嘴皮子,这一说就是一天,就连中午的午饭也是秦平拉着薛瑞安一起在驿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