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大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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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区分局里的警察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的担忧，而更多的人则是一脸迷茫。
钱伟是分局的局长，其代表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然而，他却在这次事情中，被林然和赵天平，逮了个正着。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便引起了分局内部的一片哗然。
“我简直不敢相信，钱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一直是咱们得局长呀，这次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听说市局局长要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不知道会不会问出什么来？”
“这事还用多想吗？赵局长和林局长，全都在那间屋子里了，钱伟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张光队长，好像也在那里？”
“没错，在那呢，张光队长这个人，多有能力，可是，在刑侦大队，一直得不到重用，真要是按照他的能力来，现在最起码也是队长这个级别的人物了！”
“谁说不是呢，赵立和他的年龄差不多，可是赵立都干了好几年的队长了，这上哪里说理去？”
“嘿嘿，我可听说了。钱伟局长，好像和赵立的妹妹，有点不正当的关系！”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钱伟可是快六十的人了，赵立的妹妹，说到底，也不过二三十岁吧？怎么可能？”
“不可能得事情，就这么发生，你越是不相信，可是他就能发生，刚才，刑侦大队的几个人，可都在那旁边听着呢，这件事，是张光队长亲口说的，我觉得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我的天哪，这件事简直是太令人感到震惊了。”
“啥也不用说了，这件事，肯定不会简简单单的就结束的，林然局长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了解！”
提到林然，所有人的，心中都开始燃起另外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敬佩。
实在是因为林然的到来，对于分局内部的改变，是铺天盖地的。
类似的议论声在分局的各个角落响起。一些人对钱伟表示疑惑，认为他可能是因为一些不知道的原因，而被误会；
而另一些人则对他持批评态度，认为他的行为已经涉嫌到了严重的犯罪。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分局的氛围变得沉重而紧张。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影响，以及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而审讯室内，钱伟早已经是痛哭流涕、
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风光。
对于林然和赵天平的审讯，钱伟也终于不再狡辩。
“钱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说，还是不说？你可知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掌握到了具体的证据，你也是警察出身，自然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将你带到这里的，你表明一下你的态度吧！”
林然的话，不偏不倚的传到了钱伟的耳朵中。
钱伟抬起头，看向林然。
奇怪的是，钱伟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转而替代的，是无尽的悔恨。
“我说，我全都说！”
“好，钱伟，那你就好好交代你自己身上的事情吧？”
钱伟有些呆滞，因为在他的身上，犯下的事情，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这一时之间，自己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林然！”
钱伟轻轻的喊了一句。
“你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是吧？”
钱伟有些尴尬，“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警察，全都是我去审查别人，从来没有别人审查我，说真的，这样的场景，还是令人感到有些不舒服，林然，要不然你来问我吧，你放心，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说！”
林然看向旁边的赵天平，“局长，要不然还是你来吧？”
“林然，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就大胆的问，平时怎么审讯犯人，现在就怎么审讯，不要有任何的顾忌！”
有了赵天平的许可，林然心中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好，那我就开始问了！”
说完，林然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张光。
张光心领神会，立刻拿起旁边的纸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平时在队里，和林然也没少搭档。
所以，早已经是驾熟就轻了。
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林然深呼一口气，便开始了自己的审讯。
“钱伟，我先问你，一年前，在郊区死亡的那个女性受害者，和你有没有关系？”
上来就是直奔主题，林然的目的也十分明确。
那便是，借着这份dna的事情，将钱伟的犯罪事实，彻底的做实。
对于这个话题，赵天平也是相当的感兴趣。
他将耳朵竖直，生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错过了钱伟的招供。
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钱伟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了林然的提问，先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便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是，那个案子，是我做的！”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其实，这件事也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要说起这件事，还是要从头说起，这可就太漫长了！”
“哦？这么说的话，你还准备好，先回答哪个问题了？”
钱伟笑笑，“林然，我虽然现在是犯人，可是我以前的专业素质，还是没得挑吧？对于我这个案子，你还是从头先问吧，你放心吧，这其中牵扯的事情，我是不会隐瞒的，因为都到了这里，就算是顾忌我曾经的面子，我也没有必要说谎的！”
“既然这样的话，钱伟，你想从哪里说起呢？”
在一旁记录的张光，有些意外。
虽然他不知道，林然为何要这样说。
但是，他知道，林然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所在。
一听这话，钱伟倒是笑了。
“林然，你这样审案子，还倒是新鲜，以前我怎么没听说，你让犯人自己说呢？”
“你我之间，已经相当了解了，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全知道，同样，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知道，所以，你我之间，要不然就多一点坦诚相待，不要那些弯弯绕的东西，这样你我都轻松很多，你说呢？”
钱伟哈哈一笑，“好好好，林然，我知道，这样也算是你，给我留了面子了！”
钱伟毕竟还是局长，说到底，审讯他的尺度，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
所以，林然也没有必要用以前的手段，去对待他。
只要将事实讲清楚，钱伟自然不会隐瞒。
“好，那你就说吧！”
钱伟摇摇头，开始了自己的招供。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咱们华夏国，宁安市，一直存在一个黑暗的组织。”
“那便是将这些外国的失足女，给笼络起来！”
“样貌条件一般的，就介绍给各大的足浴场所，这样，或者一些小的婚姻介绍所！”
“这样，她们便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骗取对方的钱财！”
钱伟这么一说，林然在心中也是暗暗的同意。
当初，自己的母亲，不正是带着自己，认识了婚姻介绍所的铁柱妈吗？
后来，要不是自己机灵点，识破了对方。
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而这其中的套路，也正是如同钱伟所说的那样。
先是进行婚姻介绍，然后再进行诈骗。
只不过，当初诈骗林然的，不是外国人。
“还有呢？”
“这些人的行踪，比较隐蔽，一般有大的扫黄行动，她们都会提前知道消息！”
“嗯？”
“还有一类人，她们的相貌比较出众，自然不能介绍到婚姻介绍所或者足浴场所，因为能去这种地方的人，大都还是没多少大钱的人，所以，这种人，一般都是介绍到高级会所，能去高级会所的人，花个几万甚至十几万，去养一个女人，自然不算多么高的消费！”
赵天平眉头一皱，有些不满。
这说了半天，怎么只是在介绍犯罪的方式。
而没有提到钱伟自己的事情。
情急之下，赵天平刚想询问。
可钱伟的主动坦白，却令他瞬间呆滞。
“而这些人的背后，就是我！”
除了林然，其余两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之前就已经想到，钱伟似乎和这些案子有关系。
但是，他们真没想到，这个组织的背后，竟然就是钱伟？
“钱伟，你可要想好了，别胡说，这件事情的背后，真是你？”
“局长，我没开玩笑，到了这个时候，我更没有必要去开玩笑了，没错，这个跨国组织的背后，其实就是我！”
“好好好，我说呢，咱们好几次行动，都是无功而返，尤其是你们安定区，每次就是不痛不痒的抓几个人上来，然后没多大的事情，紧接着相安无事，可没多长时间，这些人便又卷土重来，以前我以为，这些人是抓不尽的，可万万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是你钱伟在捣鬼？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我当了安定区分局的局长以后，我便发现，每一次的扫黄行动，他们好像都能收到消息，尽管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谁的问题，但是从那以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钱伟无奈的耸耸肩，“监守自盗，永远是保持盈利的最快方式，没有一种方式比这个更快！”
“额？”
“每一次，我都能收到最快的行动消息，一旦我收到消息，我便会将消息，通知给她们，在一个安全的时间内撤离，而且，他们这些人的速度也非常快，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到了行动那天，抓到的人，也都是不和我们合作的，既能满足上面的要求，也帮助我们铲除了一定的敌对势力！”
赵天平气愤不已，刚想发火。
一旁的林然赶紧拦住赵天平。
“局长，您熄熄火！”
“不是，林然，你听到他说了什么吗？这还是人吗？监守自盗，用这句话来说他，简直一丁点也不过分，他难道不知道，这些诈骗的行为，祸害了多少的家庭，祸害了多少人，上个月，我记得上个月，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是被一个相亲女，诈骗了几十万的彩礼，然后那女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失望的男人，紧接着就跳了楼，钱伟，这个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钱伟有些尴尬，因为这个案子，他恰好知道。
不仅知道，这个女人的背后，其实就是钱伟。
“局长...”
“林然，你说？”
“这个案子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案子，和钱伟也有一定的关系！”
“什么？不会吧？”
钱伟知道，这个时候，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林然。
于是，他便开口道。
“局长，我承认，这个案子是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一共三十五万，我拿了二十万，其余的十五万，被我手底下的人给分了！”
“吗的，你们真是一帮子畜生，你知道吗？这三十五万，是他们家庭，一辈子的积蓄，本来还想着讨个老婆，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被你这个畜生，给骗了！”
被赵天平大骂一顿，但是钱伟可不敢有任何的反犟。
因为赵天平骂的也是有理有据，属于正义的一方。
“还有，还有呢？你快说！”
钱伟自然不敢怠慢。
“这些人在我的手底下，基本上每个月都能给我带来几百万的收入。”
“而他们，也能收到我的通风报信，和统一安排！”
“换而言之，只要他们听我的话，就能安全的在宁安市，做他们的工作而不被发现！”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将一切不听我话的人，抓起来！”
“而留下的，都是能力强，并且还听从我的话！”
“这样，我便能在隐藏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对他们进行一个更好的管理！”
钱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甚至带着一点自豪。
而赵天平脸色阴沉，随时可能发怒。
一旁的林然见状，立刻知道其中的意思。
“钱伟，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掌控了一切，是吧？”
“是！”
“如果，你手底下，遇到了不听你话的人，你怎么办？”
钱伟闻听此言，面露难色。
“林然，我知道，你是想问一年前的案子，是吧？是，是，那个女人，就是不听我话的人，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