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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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词条已经固化了四年多，季夏使用的治疗术也不少，触发过多次治疗道伤。
虽然面板上面还写着1％概率，实际上季夏根据自身的使用心得，能达到5％左右。
这边只需要机械的施法即可，季夏实则还在思考素女的情况，虽然他能感知到明泽和灵鹤有些紧张的情绪，但是……他对这两人想要保守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就是通天道、劫天道最终融合，从而接触因果规则的事吗，上一次他就猜到了。
而且看仙灵文明至今还没二次升维者，就看得出来，他们还处于理论层次，没人真正达到。
明泽率先被治疗，面对季夏，他直观的感受到这位治疗者完全没有对他有什么额外想法，就是季夏的眼睛，有着洞察一切的目光，让他多少有些放不开。
但渐渐的，治疗术的力量开始恢复他的实力，明泽也逐渐明白，眼前之人对他完全没兴趣，不然这时候就是探查的最佳时机——季夏却完全没行动。
在治疗中，明泽只感觉舒适，虽然千机毒还在体内，却被压制，无法对他的命运产生影响。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他见季夏突然做出一个奇特的手势，伴随着特殊的虚幻符文进入他的体内，千机毒冰消雪融，彻底被解开。
但明泽却恍惚起来，不止是他，就连旁观的灵鹤，在看到虚幻符文后，都有些恍惚，他们的意识被牵引，过了一会儿才清醒，同时意识到，这是某个高级规则符文。
一直没怀疑季夏身份的他们，只有羡慕，这可是他们巅峰时期都没能接触的力量，神级九境，八境就是极限，后续只能突破极限，唯一能够借助的，就是规则之力。
“好了，已经治疗完毕，你可以自己检查一番。”
季夏的话，让二人回过神，明泽说道：“多谢，检查就不用了，我感觉已经彻底治好。”
只是微微点头后，季夏开始给灵鹤治疗。
明泽来到岛上，就看到素女在发呆，倒也没打扰，不过素女却主动询问：“明泽，神级九境，从第三境开始，就已经暂时性摆脱寿命之忧，为什么我们仙灵文明的神级强者少有活过三千年？”
明泽一愣，然后回答：“因为我们功法特殊，修行速度快，这是接触因果的代价。”
“你要知道，有的世界，即便是成神，都是千辛万苦，一个境界就要渡劫一次。”
“我们世界，通天道没有劫难，即使我们劫天道，也可以把大劫分散成普通劫难度过，无性命之忧。”
素女点头，继续沉思：“现在才意识到，我修炼的从来不是仙灵文明的传承，而是天生就会。”
“也是有趣，我竟然从没了解自己。”
她也看向季夏，开始期待起来，之前被看穿的时候，素女内心是惊喜的，颇有一种被“注视”的喜悦。
就像从来没有被关注的人，突然被打量，有一些瑟缩，却还夹杂欣喜与期翼。
由于她没掩饰，季夏也就感受到了，他灵光一闪，有一些想法，之前他推测素女是被一切规则排斥，现在好像不是，更像是……无视？遗弃？
带着这个想法，麻溜的给灵鹤也治疗好，之后直接走向素女，身边升起屏障：“我对你的情况有大概猜测，不过我需要事先问你，可曾知道凡人的医师？”
素女立马明白过来：“我知道，你请问，我知道的，都可以说。”
季夏坐下来，开始问诊：“我看到你的灵魂是无数碎块拼凑，一部分碎块被缝合，还有的没有，同时发现你被规则无视，也可能是排斥？”
听到这些，素女已经产生心灵波动，季夏就笑了笑，对她示意：
“基于这些，你能补充什么？”
素女没有隐瞒，反正以她目前的了解，不会有更坏的情况了。
“我诞生自玉像，它破碎后，我从里面诞生，同时我携带一块玉佩，这是这一块……”
将玉佩展示后，素女把能说的都说了，季夏沉默的思考：“玉佩内部有一两根银色的线，我在她的灵魂碎块中也看到过，就是那些缝合线。”
“银色线条暂时无法理解，但是毫无疑问，和因果有关。”
“结合之前的猜测，大致判定：素女是不知什么时代的生命体，被宇宙海遗忘，需要依靠因果维持自身存在，并且她的复活机制，就是自我治疗方法。”
“她需要收集因果，让自己被注视、被记住。”
人的死亡分为三次，第一次是被宣布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心脏停止跳动。
第二次是举行葬礼，对社会宣布死亡。
第三次是遗忘，当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死者，就是最终的死亡。
季夏经过分析，认为素女就是在第二三之间，只是她并非普通人，所以死后复活，用其它手段自救。
难怪她的伤势超越道伤，因为她不仅死了，还没有过去的存在痕迹，对此，季夏也只能摇头：“抱歉，你的情况我已经明白，目前还不能解决。”
出乎季夏意料，素女竟然没有感觉沮丧，甚至还好奇询问：“我能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情况？”
季夏不假思索，报出几个名字：“世界余烬、梦境之卵、时光龙之心。”
之前的木盒被素女拿出来，被季夏点名的三件物品也被她放在季夏面前，收起来之后，季夏心满意足的解惑：“首先你要接受一点，那就是真正的你已经死亡。”
“现在的你，是过去的各种痕迹碎片拼凑，每一次复苏后，你都会和新的人因果交织，这会增加玉佩内的银色线条，那是缝补碎块的材料。”
“你想要过去的自己归来，就需要找回曾经的记忆，那是存在的证明。”
“你想拥抱新生，以如今的人格成为新生命，那就只能等到一个愿意为你违逆规则的人。”
素女觉得自己就是完整的人，并不想成为另一个死去的人，可拥抱新生并不简单，没有那个人出现，恐怕她只会一次次的轮回。
所以，素女深吸一口气后，问道：“怎样的代价，才能让你出手？”
她需要知道代价，有目标才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