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啦

字:
关灯 护眼
中文啦 > 山河情仇牵心绪,恩怨难断入梦来 > 第35章 疑虑重重

第35章 疑虑重重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山河情仇牵心绪,恩怨难断入梦来!

付久重照例早起练功,当他吸收完积攒的内力,门口已传来楚小萌的敲门声,只听她焦急的问道:

“付大哥,你回来了吗?”

付久重没有立刻下床开门,他想了想该如何应对后面的事情。现在他们帮中究竟谁是卧底,时间太短,他没有办法去核实查证。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下床开门,看到楚小萌关怀担忧夹带着惊喜的复杂神情。付久重心中略宽,他安慰道:

“让你担心了,昨夜和人商谈一些要事耽误了许久,凌晨才赶回。”

“哦,我以为你又去。。。做什么危险之事了。你的武功虽高,但有些人,有些事不在武功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本想着你昨夜能返回,没想过了子时都未见你回来,我实在是怕你遇了什么危险,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但昨夜这一场场的梦都是你遇险的情形,好在现下终于看到你了。”

她从一开口溢于言表的担心忧虑到最后的喜笑颜开让付久重的心变得温暖,这个可爱的姑娘一直挂念着他,这一切的表现看得出挚诚。

付久重又安慰了她几句,两人没有更多的言语,一起前往偏厅吃早餐。

邵万兴、褚达、闫宝树都已在饭桌上,见两人到来,都觉惊喜,赶忙让座。

五人边吃边聊,说起了昨天的经历。

“三弟,闲话咱就不多说了,咱们的对头真的是有手段,很厉害。我和宝树昨天转到了城外,那些尾巴就那么一直跟着,我俩尝试过好多种方法都甩不掉,最后只好又带回来。现在据每天观察的伙计回话说,他们监视之人每天都扮成各种商贩来回更换,现在还没有发现重复的,不过这倒做实了他们在监视咱们,否则一般商贩也不会总换地方。”

邵万兴听完点头道:

“大哥这两日辛苦了。这伙人应该也知道咱们也在观察他们,他们对他们的行踪倒也不隐藏,去留之地都在正常之所,茶肆、酒楼、妓院赌坊,各行各业,身份各异,看样子是真正是有恃无恐。哦!对了,北堤村那边的事情我们准备差不多了,明日就可安排小妹前去接人了。”

付久重仔细想了想,决定袒露自己朝廷身份以便后面的计划,他停顿了一下,真诚的说道:

“二位哥哥辛苦。小弟有一件事需向二位哥哥禀明,我家在朝中有些关系,在暗里也协助朝廷查办一些江湖案件,小弟也算有五品官身的司隶校尉司官员。以二位哥哥探知的信息,这伙贼人势力定然强大,全靠咱们应很难全功,以我的愚见此等不法宵小当以朝廷法度严惩,因此也去搜集了不少证据,等待时机成熟给他们一个致命一击,因此前两日小弟外出也正是去寻求本地官府助力。明日之事带我去确认好官府助力的情况再做定夺,二位哥哥看如何?”

邵万兴、褚达对望一眼,抱拳道:

“草民拜见。。。”

付久重赶忙拦住道:

“别,二位哥哥,咱们当初不是说过不论身份地位武功差别,平等相交吗,你们如此,小弟日后该如何自处?”

二人满意的点点头,褚达抢先开口道:

“我就知道三弟的身份没那么简单,那以后只要你不在正式场合我们还是兄弟相称。”

邵万兴也说道:

“不错,如果三弟以官身在明面与我们相见还是要遵循朝廷礼法。”

“好,全听二位哥哥的。小弟从小就厌恶官场,无奈家族和朝廷瓜葛太多,为了不影响家族荣辱只能为朝廷做些事情,但我更向往的是江湖,喜欢的是江湖的快意恩仇、兄弟情深,还望二位哥哥不要因此和小弟有了间隙。”

邵万兴听完,伸手按在付久重的肩头,他感慨的说道:

“听三弟说完这句话,哥哥们哪还有什么芥蒂。”

褚达附和道:

“没错,没错”

邵万兴继续道:

“你的安排没问题,我们等你的消息。说起来,其实快手三也有一部分朝廷的关系。哎,现在的江湖,又有哪个门派没有朝廷的关系呢?没有朝廷发的许可,没有帮派每年的赋税,这些江湖帮派一天也干不下去,朝廷也不会让你干下去。一些事情只要不越界,朝廷也是能容忍的。”

付久重倍感欣慰,他感激两位哥哥能理解他的难处,顺便想着日后自己的金乌盟能和快手三联合作出一番事业。兴奋鼓舞间,他说道:

“二哥说的没错,他们这帮人这次过界了,不管有何阴谋,待日后查明我一定告知二位哥哥。”

楚小萌插嘴道:

“三位大哥,咱们都是为了百姓,为了侠义,中间有什么误解误会都是迫不得已,绝对不是针对的自家兄弟,千万别因为一点小事,忘记了誓言和初衷。”

三兄弟听完互望一眼,哈哈大笑,闫宝树听完他们说的也感有趣也跟着笑起来,众人一些萦绕心中的疑虑和猜忌也随笑声飘散。

吃完饭,众人散去忙自己的事情,付久重告知大家今天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后,再次来到了司隶校尉的分站。进入后堂告知管事等符柏青回来直接后堂见自己,顺便把全国已开采矿产分布情况的卷宗带来,管事答应后去取来卷宗便退了出去。付久重打开了卷宗,一页一页的翻阅起来。

......

楚小萌和邵万兴已经将北堤村村民的身份信息做好,本来预料需要3日,没想两人加班加点竟然不到2日就做好了。此时,邵万兴正在一间有着大大书架的大房子里,惬意的躺在一张躺椅里喝着茶,楚小萌则在双手拄着下巴在书桌上发呆。邵万兴问道:

“你准备和谁一起去卧牛岗呢,我看三弟应该重任在身,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我知道的,我原也打算不让他陪我去的,只是这两日总见不着他,总是担心他会出什么危险?邵大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之前也只对师父这样担心过。”

“诶,你这么说,邵大哥我可吃醋了啊,之前我也外出为帮里办事,可没见你这么担心过。”

“邵大哥,你又取笑我!”

楚小萌一撇嘴。其实不用邵万兴给她解释,她心里也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从不敢往那方面想。自从和付久重相识相知后,见不着他的时候,心中总是想着他,牵挂着他。之前她师父离开也是这般,但再见时感受却是不同,对她师父没有再见时心中感受到的温暖,没有看到他眼神的羞涩,更没有永远看不够的那张英俊脸庞。解开了心中的迷思,楚小萌喃喃道:

“你说,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

当时的大魏王朝,幅员辽阔,资源丰富,虽各州矿产资源贫瘠不同,但至少都有一些。付久重翻阅全国的矿产卷宗一直看到晚上掌灯,吃饭如厕都没离开后堂。

他翻完全部卷宗,发现自25年前到现在,除了几个确实贫瘠的州没有开采新矿,越州一处新的矿产都未开采,那可以说明越州的新矿产很可能被某些人或者某些势力私吞了,那这么如此推论一切都说的通了,开矿需要人,又不能公开的招人开私矿,那只能想这么个假借征徭役的名义掳走民工替他们挖矿。

想到此节,付久重收好卷宗放到桌上,恰巧符柏青赶了回来,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一路奔波未曾停留。见他要下拜,付久重赶忙将他拉起,温言说道:

“辛苦符大人了,先休息,喝杯茶。”

“谢大人。属下为主上分忧不敢言辛苦。此次幸不辱命,王爷已同意大人的调兵请求,从兵部请来了可调动本地驻军的兵符,另外还请大人听令。”

付久重抱拳躬身听令,符柏青见状,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从竹筒里倒出一个小纸筒,展开念道:

“司隶校尉司检校堂从事付久重,处事果断,足智多谋,探案经验丰富,屡破大案,颇有才干,堪当大任。现因假币一案,兹委任付久重为查案钦差,查案沿途州府县衙凡5品以下官员皆归其节制,查案钦差有便宜行事之权,可调动钱粮兵马协助查案,沿途各官员人等务必尽心尽力协助,如有怠慢懒惰一经查实严惩不贷。司隶校尉司,吏部,刑部宣德四十年七月廿九日。”

付久重双手接过竹筒和纸筒,打开纸筒,看到上面盖着的司隶校尉司、礼部、刑部三个印章,心下已经了然。看来假币一案关系重大,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恐慌。收好纸筒,付久重安排符柏青坐下,两人喝了口茶,进入了正题。付久重问道:

“朝廷现在可有什么对策?”

“回大人,朝廷现在为了应对假币扰乱民生,已经加紧铸造新的钱币。现在新的年号已定,为永嘉,待过完年即颁布新年号。另外这两日会晓谕全国,新币入市,旧币将失效,限所有人等在新币发行之日后一月内,将全部旧币兑换为新币,过后一概不认。”

“不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投下的这颗石子,会不会在看似平静的湖底惊起一些个大蛟恶蟒。对了,兵符呢?”

符柏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里面有一个由生铁铸成的豹形兵符。为了军事行动的机密和安全,兵符由特殊工艺和设计制成,分成两半后,由皇帝和领军的将领各拿一半,由于特殊的设计使得不同兵符不可能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另外根据不同的材质、形状、尺寸和文字,可以分辨出可调动的军队的区域和数量。这块生铁铸成的豹形兵符上面刻着携此符者可调动500甲士或弓弩手,因其生铁的材质只能调动府级地方驻军。

付久重接过兵符,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交还给符柏青,他沉思道:

“不用按咱们之前的约定去南郊树林集结士兵了,明日你与我前去点兵,你我二人各分250人,这250人按50弓弩手,200步甲配置。明日在此等候我,另外你可有上报王爷消息的渠道?”

符柏青点点头道:

“是,大人。我此次带来了通信的信鸽和两名心腹,不知大人可有紧急事务报知王爷。”

“有,稍等我片刻,我写一封书信,明早天明你交信鸽送回吧,估计人力很难尽快报之王爷。”

付久重返回书桌,研墨润笔,刷刷点点在一封信笺上写上了简短的情报:

“王爷敬启,赫英拜首。甚感王爷信任,赫英定竭力以供驱驰。昨查阅卷宗,发觉越州矿产有被私挖嫌疑,恐越州已成贼人老巢,望王爷早日注意越州动向,早做安排以防有变。另冀州广平府聚河口县有贼人一处巢穴,牵扯整县县衙,今日我将前往剿灭,期可获贼人图谋一二,待有结果,定早报王爷。赫英叩首宣德四十年七月卅日”

付久重折叠好信笺交给了符柏青,符柏青接过说道:

“大人,信鸽夜间也可送信,只恐夜间稍有风险。不知您可否写两份,我选两只强健信鸽今夜就放飞,这样可以增加送到的几率,明早消息应该就能送达。”

付久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重新写了一封,符柏青接过后,两人商议好明日领军方案各自离去。

当付久重回到鸿怡当铺时,已是深夜,发现一人鬼鬼祟祟从一间房中走出。他不禁心里一惊: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