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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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个人都愣住了。
何光是个急性子，快步到了室外。
就见西边一片火光冲天。
“好像是沈家库房那边着火了。”
何夕愣了一下。
顾不上想太多，她快步来到了火灾现场。
这个时候，很多村民也都过来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灭火。
但是，还是无力回天。
院子里面的东西，连同整个房子，都被烧毁了。
沈父还在病中，估计没有人敢告诉他这件事。
沈母在他身边照应，也没有过来。
只有沈耀祖带着两个小厮过来了。
围观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沈家怎么这么倒霉，就剩下这么一库房的货，也被毁于一旦，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谁不说是呢，怎么好好的就会走了水。”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叔一辈子的积蓄都毁了……”
在大家的眼里，沈耀祖并不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读书，很少过问家里的事情。
让这么一个不安世事的少爷，收拾这个烂摊子的确太有难度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沈耀祖，却表现的格外的平静。
他让两个小厮去收拾一地狼藉。
而后他侧头望向身边的何夕。
“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我就不用担心怎么把这批货弄出去了，毕竟我现在，连路费都凑不齐。”
明明说的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可是他却好像是在说事不关己的家长里短。
原本心情沉重的何夕，多少释然。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沈耀祖笑了笑。
“赶海，捡海货，维持温饱还是可以的。”
沈耀祖很少接触父亲的生意。
但是，却会因为何夕的缘故，经常的去赶海。
在这方面也算是经验老道了。
何夕点了点头。
“好像这半个月内，西边的海域会有很多鱼，辛苦一点，应该会有很多收获的。”
何夕的判断，并非经验之谈。
完全来自于系统。
而系统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
沈耀祖点了点头。
“谢谢你何家妹妹。”
他不想继续站在这里，接受众人带着几分异样怜悯的目光的注视，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光才到了女儿的面前。
“我记得咱们钱庄里，还有一点存钱的吧？”
何夕点了点头。
“但是，估计他不会接受。而且我觉得他们家现在也不至于就揭不开锅了……”
对于沈家的事情，何夕似乎淡淡的。
上次过去，没有见到沈父，她就没有再去第二次。
而且也没有和沈耀祖再见面。
以至于很多人都说，何夕是因为沈家的败落，对他们敬而远之。
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沈耀祖带着家里的下人打了半个月的鱼。
而且还每天都守在一处。
他们收获颇丰，至少是暂时缓解了家里面的危机。
而何夕，在无人的路段，拦住了刚刚从沈家回来的郎中。
“周叔，你是刚从沈叔家回来的吧？沈叔现在怎么样啊。”
郎中笑着开口。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外头很多人都说你因为沈家败落，对他们避之不及，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你为什么也不过去探望一下？”
何夕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周叔，这里有一张银票您拿着，您给沈叔开药的时候，一定要开好的，只让他们出一小部分药费就好，等到银票花完了，若沈叔还没有恢复，您再和我说。”
二十两的银票可不是小数目。
郎中双眼放光。
“总共也用不了这么多的……”
何夕把银票塞在他手里。
“人吃五谷杂粮总要生病的，更何况，沈家叔叔和婶子以前也是过惯了富足生活，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若是病了便要花钱，您就可着花就好了。但是可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来这件事，否则又有很多人会编排我和沈家大哥，你也知道众口铄金，会害死人的。”
郎中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连连点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会记得你的话的。只是别人可以不说，沈家人那里总要说的吧？”
何夕摇头。
“那你就更不能说了，尤其是不能让沈家哥哥知道。”
郎中承诺之后，才径直离开了。
沈家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沈家人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沈父的病渐渐恢复。
沈母也打起了精神，带着下人去赶海捡海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次都收获颇丰。
本来这种事情是轮不到沈母去的。
但是，因为沈耀祖获准可以参加科考，沈母就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做做这种活了，还特特的让一个小厮在家看着他，让他专心读书。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朝廷规定的收渔期了。
这个时间段通常是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
因为不能捕鱼，所以大家就只能去做苦力。
码头苦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只能是年轻男子。
当然也有一些轻巧点的活计，可以让老人家或者女人来做，但是需要的人数实在太少了，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机会。
百无聊赖的何夕，在码头上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找到什么活，失落而归。
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她就坐在沙滩上吹海风。
一面和系统沟通。
“也不知道今年的休渔期会有多久。”
系统［一个半月！］
何夕掰着指头算了算。
“还好不是很久。”
远处的马路上，好像有一队官兵经过。
这穷乡僻壤的，平时可很少会有官兵过来。
何夕心理纳闷。
“那些人来干嘛的？”
系统［抓纵火犯的！］
系统果然是无所不能。
何夕震惊无比。
“抓什么纵火犯？是上一次沈家放火的那人吗？只是之前不是说，那是一场意外吗？”
系统［可是后来又有人说，看到孟三在那附近转悠了，孟三，的确就是纵火犯！］
孟三，智力低下。
但是平时并不会做坏事。
他为什么会突然的放火？
何夕纳闷儿的很。
“他为什么要放火？检举的人是哪一个？”
系统好像无所不知。
［是个小偷，因为偷东西前两天被抓，顺带着就把这件事情给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