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你个陈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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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你别太过分了！”张小玲怒声呵斥。
“我怎么过分了我？你们卖烧烤，我来买烧烤，这顺便嘛……看一眼我未来的媳妇儿。”
红毛青年黄涛，随手拿起三串烤面筋，丢上烧烤架，冲张姨笑眯眯：“丈母娘，记得少放辣椒，我最近……”他挠了挠胯下，“有点上火。”
“小涛，阿姨今天有客人在，你就别来捣乱了行不行？”张姨带着哀求的口气。
“丈母娘，瞧您说的，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快烤快烤，我和兄弟们都饿了。”黄涛催促。
3串烤面筋，6个人分着吃，这混得不咋地啊。
“小涛，今天的烧烤算我请你们的，吃完就赶紧离开吧，小玲她才刚毕业，工作还没稳定呢，实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老太婆！你耳朵是聋了怎么的？我们涛哥认你当妈是看得起你！只要你把女儿嫁给涛哥，保证你以后随便在哪儿摆摊都没人敢来找你麻烦！这就叫做实力懂不懂啊？”一个梳着公鸡头的暴躁青年上前骂道。
“啪！”
黄涛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扇在公鸡头脸上，破口大骂：“你他妈管谁叫老太婆呢？她是我未来丈母娘，给老子说话客气点儿！”
“是，涛哥，是我多嘴，我该打……”公鸡头捂着脸低声下气。
“黄涛，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再不滚的话，我可要报警了！”张小玲拿起手机，摁着110拨号键威胁。
“你报啊，我们只是一群买烧烤的合法公民，警察叔叔来了又怎么样？”黄涛嚣张过后，冷冷一笑：“倒是你的好继父王凯，又在我们龙哥那儿借了2万块钱，这不赤裸裸的老赖么？我要是警察叔叔，我就先抓他呢。”
“啊？老王他又借了2万？”张姨身体一颤。
“是啊，这还是3天前借的，这几天他点儿背，逢赌必输，估计这会儿已翻了好几番了……丈母娘啊，我真不是有意来找你们麻烦，是王凯说了，愿意拿他女儿来抵债。”
“我的天呐！”张姨犹如晴天霹雳，身体一晃，倒了下去。
“妈！”
“张姨！”
陈雨儿赶紧上前帮着张小玲搀扶。
摊上赌鬼，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来啊，把你们未来的嫂子带回家！哥今晚就要和她洞房！”黄涛挠胯，一声令下。
跟班的冲上来就要抢抓张小玲。
陆云白闪身拦在三个女人身前，冰冷刺骨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这么做，不太好。”
“你他妈谁啊来当出头鸟，我劝你少管闲事——”
“啪！”
甩手一个耳刮子，打飞两颗大门牙，最嚣张的鸡公头，当场趴在地上。
“干他丫的！”
“啪！”
第二个，趴下！
“我弄死你！”
“啪！”
第三个，趴下！
“知道葵花菜市场的龙哥不，那是我——”
“啪！”
第四个，趴下！
“别过来，我也是练过的！”
“练过什么？”
“咏春拳！”
“啪！啪！”
侮辱武学功夫，得多挨一巴掌！
第五个，也给我趴下！
“救命啊，打人啦！”
还剩最后一个黄涛，撒丫子便想逃跑，陆云白一个跨步赶超，揪住他的夹克，单手把他拎在空中，冷着眼神，好心劝道：
“红色头发真的不好看，染回来可好？”
“好，好……”
“纹身洗不掉，买个冰袖遮起来可好？”
“好，好……”
“摩托车太吵，不要炸街可好？”
“好，好……”
“一串烤面筋3块钱，3串就是9块钱，先把钱付了可好？”
黄涛一边流泪，一边摸兜儿，收刮了全身才摸出一张5块，两张1块，外加两个5毛的铜板，他颤颤巍巍递给陆云白，“大哥，我……我只有8块钱了……”
“嗯……人家欠债2万，拿女儿来抵，你欠一块钱，就拿个巴掌来抵，可好？”
“不好……”
不好也要打！
陆云白抓过零钱，反手一个耳刮子，黄涛是大哥，当然要打得更响一些了。
“啪！”
第六个，给老子趴下！
陆云白把8块零钱丢进钱箱，对张氏母女说道：“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冒犯，但如果你们还不和那赌鬼断绝关系，这个家一辈子都别想再安宁。”
说完，他拉起陈雨儿坐上MINI，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张姨她……好可怜。”陈雨儿趴在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烧烤摊，轻声感叹。
陆云白淡淡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可以懦弱，可以善良，但必要时应带点锋芒，不然一辈子都会受人欺负的。”
陈雨儿趴着车窗，默默吹着晚风，许久过后才轻声回复：“记住了。”
回到陈宅时，已11点过。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陆云白实在有些疲倦，反正宅子里的监控重新启用，他也不必再上房顶时刻盯着。
于是，他打算回房间换身衣服，冲个凉好好睡上一觉。
可他才打开卧室门，鼻子一抽，眉头一皱，房间的一切布局都没变，但肯定有别人进来过。
应该是她吧？
空气中残留的玫瑰花香很淡，但陆云白灵敏的嗅觉还是能捕捉到，只有陈雪菲身上才会有这种香味儿。
她进来干嘛？
从搬进陈宅后，陆云白几乎就没睡过床，房间里也十分整洁，根本不需要打扫。
陆云白在房间里寻觅了片刻，忽然，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儿彻底吸引了他的目光——小黄鸭！
陆云白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自己今天在黄四郎那儿买了两只小黄鸭，一只放在了陈雨儿办公室，另一只正踹在兜儿里，那么桌面上的这只……
陆云白瞬间恍然大悟。
好你个陈雪菲，怪不得下午你要把我从别墅支开，原来是为了在房间安置针孔摄像头，这是在考验我？还是在监视我？
不过你没想到吧，我也买到了同款小黄鸭！
陆云白眼睛一转，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你这么想偷窥，那就让你们看个够！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对着小黄鸭便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再是衬衫，解开皮带，脱掉裤子，最后是内裤——
与此同时，三楼卧室。
“啪！”
陈雪菲猛地盖上笔记本，脸颊泛起两团红晕，也不知道是吃烧烤辣的，还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心动的画面。
“小姑，你关了干嘛，正到关键时刻呢！”
陈雨儿咬着烤面筋，吃得津津有味，看得也津津有味。
“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就那样么……”
“这么说，小姑你看过啊？”
“我当然看过了！在生物课本上就有！”陈雪菲脸好像更红了，急忙转移话题，“姓陆的这家伙，表面一本正经，没想到竟然有裸睡的习惯，简直恶心！”
“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又不知道，咱们也不吃亏，看看，看看……”
陈雨儿兴奋掀开笔记本。
陈雪菲赶紧捂着眼睛，“我才稀罕看呢，一定辣眼睛！”
“咦！”
“怎么了！”
陈雪菲眼睛瞪得极大，她比谁都要口是心非。
“画面怎么黑了？”
“哪儿就是黑的！”
“不对，画面在移动……好像，好像在上下颠簸。”
“天呐，他该不会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那可就太变态了！”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不自觉就把眼睛往前凑了凑。
突然，电脑屏幕中的监控画面一闪，变成了一道浅白色的大门。
“这扇门，怎么似曾相识啊？”
“是我们卧室的门！”
两个女人猛然回头。
“哒哒哒……”敲门声响起。
“陈小姐，陈秘书，你们睡了吗？”陆云白的声音从门外缓缓响起。
陈雨儿赶紧扣上笔记本，压低声音：“小姑，我早跟你说了别搞这出，肯定是被他发现了！”
陈雪菲冷静得多，“不可能，他一个连手机都玩不明白的老干部，怎可能看得出针孔摄像头这种高科技？这肯定是个意外。”
她走过去，拉开卧室门。
陆云白单手托着小黄鸭，静静站在门口。
陈雪菲眼神闪躲，轻咳了声：“这么晚了，有事么？”
“我在卧室里突然发现了多出了这么个小东西，是你们遗留下的吗？”陆云白眨眼问道。
陈雪菲支吾了半天，才想出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是……是啊，这个是空气香氛，你闻闻，它很香的，我们卧室里都放得有，专门用它来净化空气的。”
“可是我鼻子很敏感，受不了这种香味，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
陆云白也没等她拒绝，直接塞进了她手里，然后道一句：“晚安，陈小姐，陈秘书。”转身走下楼去。
陈雪菲捏着小黄鸭，狠狠咬着牙，“这家伙……”
转过身后的陆云白，嘴角露出一抹暗笑，我再是老干部，也是活了三万年的老干部，想监视我？再过两万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