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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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李幼白和苏尚彻夜难眠,缠绵许久,等到天边泛出白色时,李幼白才浑身湿漉的从床上下来。
她擦拭着身上的细汗,轻微喘息着看向床上的苏尚,“都收拾好了吧?”
此次前往京城,是完全不必苏尚操心的,行礼一类,苏家早已帮忙备好,分别前,李幼白除了叮嘱苏尚路上注意安全,其实也没有多余的话说了。
北方战事影响着整个天下的格局,每逢乱世,作乱的贼子便会增多,而且苏家的敌人同样不少,除了安全以外,李幼白不觉得苏尚会遇上其他麻烦。
苏尚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夜未睡此时尽显疲惫,她伸着懒腰,娇柔的胴体全部展现李幼白面前,在微亮的光色下,同样折射出一丝湿意的反光,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该带的爷爷都帮忙准备好了,夫君置办的火器待会我自己收拾,随身带着。”苏尚说完沉默了一下,盯着夫君的洁白如玉的身子看了会,随即下床朝她过去,从背后又将之抱住了。
“夫君,为什么教考不在中州呢,我一点儿都不想去京城,太远了,来回这趟估计要好几个月。”
苏尚说着把头埋在李幼白的脖颈间,鼻子微动轻嗅着夫君身上那股奇特的异香,无论怎样触碰,怎样吮吸,她都不会觉得厌倦,这种感觉,应该便是喜欢与爱了。
李幼白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停下擦汗的动作推了推苏尚,见对方不为所动她也就不再拒绝,偏了偏头,让苏尚更好的将脸埋在自己脖颈与锁骨上。
“几个月时间并不长,公输家族的机关车能够日行千里,你爷爷他安排妥当的话加上教考时间,最长两个多月你就能回来了。”李幼白说着说着被苏尚带去了案桌旁,而后两人坐下,她则是整个人挨进了苏尚怀里,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像孩子一样被抱着。
实际上,李幼白要比苏尚矮上一点,身形与骨架两人则是旗鼓相当,只是李幼白的身材要丰满许多,恰到好处的部位让苏尚爱不释手,自己虽然有,可哪有别人的有意思。
李幼白皱了下眉,“待会你就要出发了,我还要去烧水沐浴,这样子成何体统?”
苏尚坚持道:“时间肯定是够的,不差这一刻钟。”
天色渐渐大亮,中州城位置偏北,日出更晚一些,但时间流逝的速度并不会变,最后李幼白从房间里出来时,双腿都有些酸软了。
烧着水时,小翠也已经起来,她倒是心大,跟着小姐前往京城昨夜睡得饱饱还起来迟了,跟着匆忙做早点,送水去给小姐沐浴,因为拖了一点时间,显得有些仓促。
收拾好东西送苏尚出门,坐上九叔的马车一路朝东门而去,苏家的车马早已在东门外等候多时,苏老爷子和苏武以及苏家的一些直系族人站在门口处,与军官们闲谈着,等瞧见苏尚的车马这才将视线转移过来。
等靠近些,李幼白才发现人马很多,护送的人不仅有官兵,还有江湖与镖局的各路高手,所要花费的银两恐怕不在少数。
李幼白牵着苏尚的手下车,将她送到苏老爷子面前,老人杵着拐杖站在原地,身上披了好几件秋衣,上下打量自己孙女一眼,很是欣慰的露出笑意。
“我们苏家出息的人不多,许多小辈都不堪大用,你这次去京城教考不必太过执着,多看看多认识些人,就算没考好也不必往心里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回到中州,还有爷爷和你爹顶着。”
听着苏老爷子的话苏尚的心情愈发低落,随后就擦起眼泪来,老人见了,叹息说:“奶奶和你娘,年轻时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哭,遇到大事却又极为沉稳,和你一模一样,性子相同,你身体却比她们好上许多,不愁病痛缠绕...”
苏老爷子默默说着没人敢插话,听老人口气是在安慰苏尚考官一事不用看得太重,但李幼白能感觉出来,老人家是很希望苏尚能走上为官之路的,只要北方战事稳住今后仍旧是大秦与朝廷的天下。
当官才是唯一出路!
老人中气不足,身体发虚,说了几句后气喘起来,尽管他极力掩饰得很好,但行医多年经验极其丰富的李幼白还是捕捉到了老人脸上苦痛。
互相说了道别的话后李幼白将苏尚送进机关木车上,她再次嘱咐道:“路上小心,一切都听你爷爷的安排,别任性,多认识些人,爷爷还是很希望你能通过教考的。”
“我知道。”苏尚擦了擦眼泪,咬着的红唇松开,缓缓开口回应。
李幼白轻柔地抹去苏尚眼角泪渍,笑着说:“等你回来,夫君送你一件大礼。”
“嗯...”
苏尚用力点点头,木车内部响了声,齿轮转动,整辆车颠簸一下后缓缓开动起来,寒风里太阳慢慢升起,马匹的嘶鸣与兵器碰撞的声音,随着木车开动带着杂乱的声音响起在道路上,跟随着木车出发。
苏尚坐在木车后的车厢里,看着李幼白渐渐远去的身影,她探出身子提高声音,“等我到了京城,会给夫君写信的!”
庞大的车队,在晨阳下行上官路慢慢走远往东方而去,李幼白挥手送别,她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与人道别,起码,苏尚与她再会的时间能够完整清晰的预料,的确是还会再见的。
等到马队消失,她回头走到苏老爷子身边,小声道:“又到秋末了,征粮不可避免,探子汇报,黑风山的那些人蠢蠢欲动想在纳凉前动手。
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要下山劫掠,这次去清河县我顺便查阅一下围绕黑风山周围的村落数量,大概有二十之数,几百户百姓,我想是时候动手了,倘若这些村落全都遭殃,民怨一起,来年战事恐有不测。”
苏老爷子咳嗽了两声将周围的人遣退,唤来一架车马同李幼白坐进去,他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为什么不等陈学书先动手,你自己行动风险很大,出了事苏家不敢保你,林婉卿同样如此。”
“等不了了。”
李幼白摇摇头,叹息说:“陈学书不把百姓当人,可我不行,年幼时我也曾置身事外,后来发现,其实自己是有能力改变的,我怕死,放弃了很多东西,现在武功不错了,想想便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懦弱,如果勇敢一些结局就会大为不同,说到底,我本质上还是个幼稚的读书人,只是比其他书生务实一些罢了。”
苏老爷子听完,难得一见的点头称赞了一句不错,他睁开浑浊深邃的眸子,手里握着拐杖的手用了力道,“能看清自己的人天下少之又少,我活了那么大岁数,练武那么久,到头来还是放不下地位,权利,金钱,我道行是不如你这小辈的。
你心性想法如此,我是改变不了也劝不动,武道想要精进,你这般想就要这般做下去,放不下的事情很多,忘不掉的话就去做吧,但我还是那句话,黑风山的事我苏家不会保你,而你,也最好别乱来。”
“啧啧,老头子你越老越顽固了。”李幼白哈哈笑了声。
苏老爷子沉默,算是默认了李幼白的说法,武功不在,年老体衰,精力早已无法跟进,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做有限的事,他幽幽叹息一声,看着李幼白,问道:“你说,长生不老会是什么感觉?”
李幼白止住笑意,想了想后又摇头一笑:“谁知道呢。”
十一月初旬,北方寒气往南方袭卷,中州城内的树木落叶频频掉落,行人裹紧了厚实的衣裳,挑着扁担的老农陆续出现在古城街头。
李幼白飞身下床,家中除了九叔以外没有别人了,她做事终于可以无所顾忌起来。
一头钻入后院查看药铺,十月份收了一波,十一月又有一波成熟,想要修炼洗髓换血,大量金贵的药草消耗必须要跟上,心中按自己谋划计算着,吃过早膳前往监药司。
今天炼丹大成补上年头魏千河产生的空缺,李幼白作为监药司与炼丹师榜首,在丹药装箱之前要进行质量检验,然后盖上自己的印章,为了避免萧正甩锅,李幼白仔仔细细勘察完属于自己的哪一部分,确认丹药没有问题,这才盖上红印。
等着装车的功夫,李幼白与同僚闲扯,“年末秋收,很多贼寇都下山收粮,司长这时发车也不怕遭了贼手。”
这名同僚是负责装车的库房主簿,在监药司中当职多年,秦国人,与萧正相熟,他招呼着下属给木箱贴上封条,笑道:“这可都是军资,哪个不怕死的毛贼敢动,真要拦路,只说运往北边,我敢说毛贼还要帮忙护送呢!”
李幼白不太明白,奇道:“怎么说?”
库房主簿看了看左右,小声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毛贼,全都是自己人,真要没人拦路打劫,那衙门,镖局吃什么?”
李幼白恍然大悟,竖起拇指道:“还是咱们朝廷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