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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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集团会议室。
江庚礼合上了文件，扫视全场，做出最后的总结，“好了，这次的季度计划做得很不错，按计划执行就好。”
在座的员工都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表示会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收拾东西后，出了会议室。
他挥退了林助理，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他一人，一个银质的U盘插入了他的电脑，大屏幕实时播放。
从开始的平静，到眼眶逐渐微红，而后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再然后，他指骨分明的手捂住嘴，忍住涌起来的酸涩，眼里猩红一片。
屏幕里，看上去八九岁的小女娃在草地上奔跑着放风筝，笑得欢快，旁边就是那座古堡。摄像头往上移，那是一个巨型的熊娃娃风筝，穿着绿色毛衣，挎着棕色小包，摄像头陡然一抖，画面外传来紧张的声音，“哎呦，我的小姐欸！”
她身子轻，被风筝带着，双腿离地，救下来后，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咯咯地笑。
画面很快切到下一个。
还是那个女娃，稍微长大了一点，面对着墙，一脸不服输，她露出下排米粒般的牙，凶狠地盯着屏幕。
屏幕里传来季知风年轻的声音，“知道错了没有，对着摄像头，跟你二叔说，知道错了。”
“我没错。”
季知风拿着鸡毛掸子轻轻打女娃的腿弯。
女娃依然一脸倔强，“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
季知风实在没办法，“欸，小屁孩，你现在不认错，小心你二叔回来打你屁股。”
小女娃不服输的脸色缓和下来，眼珠子转了转，“那二叔什么时候回来？”
画面又往下切。
那是一个少女坐在书桌前学习的背影，埋着头，看上去倔强又单薄。
“江总，小姐最近一直都在认真地学习，希望能赶上英国中学的课程，您上次提醒说，让小姐把背挺直了，但小姐每次都只能坚持十分钟，又把背弯下去了，不过一直都有做定期检查，没有视力和脊柱侧弯的问题。”
画面往下放。
女孩明显大了很多，能明显看到成熟的曲线，他把画面往前调整，女孩又成了瘦瘦小小的模样。
画面一直放着，每当放到女孩长大了的视频，他又会迅速调整，调整了几个来回后，他一声叹息，放过了自己。
女孩子抽条快，十几岁的年纪就亭亭玉立，跳着啦啦操更是活力十足，飞扬的裙摆更是显示出青春的活力。
他的眼神却忍不住往女孩的蜜色的大腿上瞟，他大骂自己变态，女孩舞才跳了三分之一，画面就被迫往下切。
庄园里的高尔夫草场上，喷洒着细密的水柱，女孩趴在草场上，翘着脚丫，翻着一本防水画册，白色裙子被水柱淋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这么安静美好的景象，却被他一个老男人窥视，甚至他的头脑在不受控制地遐想，想撕开那件碍事的裙子，想拉开那双紧实的腿，想控住女孩的后脑勺，碾磨那诱人的红唇……
“啪！”
他关上了电脑，想打破自己不受控的思绪，可大屏幕上的视频还在放着，女孩举起画册，笑吟吟地指给他看，“二叔，你看，这两个好像我们！”
那是一个女孩坐在一个男人腿上，男人腿上还摊着一本书，贴着女孩耳朵，给女孩讲故事。
到了他的眼里，男人嘴里讲的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为什么贴得那么近？
他长腿一跨，把电闸关闭，会议室里一片灰暗，他无力地蹲下，背弯得很低，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脊背上。
心理医生打来了电话，“江先生，复诊的时间到了，您还来吗？”
“医生，我记得你说过，我应该找一个女朋友。”
“是的。”
“好的，谢谢医生。”
林助理忽然来电，“江总，小姐在楼下闹事，我们也不好拦住她。”
“直接轰走。”
他撂了几个字，便挂了林助理的电话，怕自己心软。
楼下大厅，江窈叉着腰，扯着嗓子大吼，“江庚礼，古板胆小鬼，无趣老处男，细条金针菇，拉好你的裤腰带，一个人过吧！”
保安很快就围住了她，前台小哥解释了她的身份，保安便围着她不动了。
她挑挑眉，有恃无恐，见来往的人开始朝她汇集，继续骂道：“三十岁的人了，居然怕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你的老脸往哪里搁，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敢跑，真是不识好歹！”
周围人议论纷纷。
“第一次见到有女的来找江总闹事的，不要命了？”
“想爬上枝头当凤凰吧，现在的小姑娘不想着好好努力，只想着傍大款。”
“不是啊，你们没注意到吗？保安只是围着，都没有上去赶人！”
前台小哥接了个电话，抬头看了江窈一眼，连连点头。
“看，江庚礼要让我进去了吧。”
下一秒，前台小哥对一个膘肥体壮的保安点头致意，她就像小鸡仔似的被拎了出去。
她被拎到门口，震惊不已，埋头还往里冲，保安死死拦着她，甚至开始威胁要报警。
她正想理论两句，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公司楼下徘徊。
江窈过去拍她的肩膀，“霍皎，皎皎，你怎么在这里？”
霍皎变得狼狈了许多，五官还是很美，肤色蜡黄两颊微微凹陷，头发像是枯黄的扫帚，她低头捏了捏手里的简历，“我没事，就是大四了，来找份实习，江氏的待遇是业内最好的。”
霍皎是个好女孩，被顾宾一行人拖进深渊，但没有被同化，找到机会勇敢反击。
她对霍皎很有好感，也知道她此时出了问题，一把拿过她的简历，又往大门冲，保安当然是死死拦住她。
林助理从大门里探头，和她对视了眼，马上把头缩回去。
“林助理！我知道江庚礼就在楼上，你把这份简历给他送去，我就不进去！”
林助理闻言，拿了简历。
霍皎一路小跑，对林助理鞠躬，“谢谢你，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林助理走后，霍皎又对着江窈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你！”
“没事，我刚看了眼，你自身很优秀。”
江窈很欣赏她，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认真学习，大小奖项也拿了很多。
江窈突然想到在学校表白墙上看到的八卦，霍皎没了顾宾的“照顾”，被肆无忌惮地针对，她给了霍皎一张门卡，“这家公寓就在学校附近，有好几个房间是空着的，你选一个住，不收你房费。”
霍皎下意识想拒绝，但自己情况也不容得她拒绝，只好接过门卡，连连道谢。
江窈帮着霍皎搬进公寓，忙到了晚上，正想着怎么把江庚礼从办公室里逼出来，一个信息发了过来——邀请她参加商业酒会。
那是什么酒会，那明明就是江庚礼的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