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看你像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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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只是碰了一下衣服就要下如此毒手吗?”
萧旭面色难看,他二哥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还没等萧旭说服自己咽下这口气,人家却倒打一耙上门来了。
“那个贱民还活着呢吧?活着就赔本少爷的衣裳!”
看着一脚被踹坏的门板,萧旭脸色阴沉可怖。
跟在小厮后面大摇大摆进来的金贵傲慢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吆,刘工头也在呢,怎么你是来替本少爷要钱的?”
他就是县令夫人金氏的娘家侄子,金家这一代的独子,取名金贵。
昨日刚下码头要去周家,在码头上碰见一群扛货的,萧二离得近其实就是脚下滑略微挨了一下金贵的衣裳,就被他身边的小厮用重力推倒了。
当时身上还扛着一百多斤的麻袋。
刘工头一愣,“金少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要什么钱?”
“当然是本少爷昨日穿的衣裳了,被这贱民弄脏了,不得赔本少爷吗?”
金贵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到在场唯一的女人温巧娘身上,恶劣一笑,“这些是你的家人吧,正好都给本少爷凑钱去,我的那件衣裳可值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刘工头都惊呆了。
他知道这个金贵无耻,没想到无耻到了这种程度上。
什么衣裳要一百两,又不是用金子做的。
金贵摇着手里的扇子,“那不然呢,那可是浮光锦做的,你们这些贱民知道什么叫好料子吗,快点去凑钱,要不然本少爷可就不客气了。”
原本只是想发泄发泄,没想到发现了个美人儿。
萧旭面色发沉,“就连当今圣上都不会一口一个贱民称呼百姓,这位金少爷好大的谱。”
金贵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萧旭,见他样貌出众,眼底略过嫉妒,盯着萧旭傲慢开口,“我说你是贱民你就是,怎么着,不想赔钱是不是?来人呐给我打!”
“住手!”
杨大夫面色凝重的进来,“金少爷,这是医馆,不是你闹事的地方,劳烦移步。”
“哈?”金贵仿佛看笑话一样看着杨大夫,“你一个赤脚大夫也想多管闲事,未免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打,顺便把这店给砸了!”
正好他今日心情不顺,算这人倒霉。
赤脚大夫?
杨大夫脸都绿了,他虽然称不上神医也是有名的大夫,这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
杨大夫干脆不说话了,他就让这小子砸,怎么砸的怎么让他三倍还回来。
狂妄小儿,真当他在这条街上开医馆,背后没人是吧?
“我看你们谁敢!”温巧娘把人拦住。
金贵就等着她呢,顿时面上带笑,眼神流里流气,“吆,这小娘子长得挺漂亮的啊,没想到这小小破烂镇子上,还有你这般姿色的娘子,要不你给本少爷做妾,这衣裳就不用你们赔了,咋样?”
温巧娘上下一扫金贵,惋惜地开口,“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金贵对于貌美的小娘子,还是很有耐心的,顿时挺直了腰背。
“你像个傻逼!”
“你……”金贵顿时变了脸色,吩咐跟着他的四个小厮,“把这医馆给我砸了,打!除了这女的,其他人只要不打死就成!”
“住手!”
温巧娘正给这傻逼点教训,听见声音又把手收回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同。
杨大夫听见不对劲,就让徒弟守成去找周家人了,守成也是运气好,直接在大街上碰见了周同。
周同看着金贵拧眉,“表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个表哥昨日才来,今日就出来惹事了。
金贵摇着扇子,语气不太好,“表弟,你这也太霸道了,我好歹是你表哥,你问都不问一句上来就责怪我?”
“你怎么不说是这些贱……是他们的错!”
娘的,这多管闲事的怎么来了。
萧旭冷笑一声开口,“周公子,敢问这临县是不是周家的?”
“这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周同脸色不好的看着萧旭。
萧旭语气嘲弄,“这位金少爷一口一个贱民,我还以为这临县是周家的所有物,所以金少爷才会如此狂妄,非但指使恶奴抢人,还在光天化日打砸伤人!”
“我二哥只是不小心弄脏了金少爷的衣服就被伤得半身不遂,衣服弄脏了我们可以赔,听闻县令大人刚正不阿,就是要问问县令大人什么衣服值一百两银子。”
周同闻言脸色发沉,他爹确实有刚正不阿青天老爷的美名,若是闹出这种事来,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官声也没了。
看了一眼金贵就知道萧旭说的是真的,对着萧旭道歉,“这……实在是对不住,我代表哥替你二哥道歉。”
温巧娘在一旁捏着嗓子,“周公子一句代为道歉就弥补吗?我二哥伤得这么严重以后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吃饭还两说呢,我们家日子本来就过得不容易,这下好了,一个顶梁柱倒下了,我那两个可怜的侄女和二嫂估计得饿死了。”
周同黑着脸看向金贵,“表哥,把你身上的银子拿出来,给受伤的人赔偿。”
金贵冷嗤一声,“凭什么,这是我的钱,他们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没让赔呢,几个穷鬼能闹出什么名堂来,你堂堂一个县令公子怕什么?”
周同脸色难看,“金贵!那就别怪我告诉我爹,到时候让我爹亲自罚你。”
他娘那么明事理的人,娘家怎么就有这么个混蛋子侄,一来就惹事。
“别,我赔钱,赔钱就是了。”金贵还是怕周县令的,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到桌子上,神色傲慢,“二十两够了吧。”
一群穷鬼,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买一条贱命都足够了。
萧旭握拳,被温巧娘一把扯住了袖子。
温巧娘唉声叹气地假装抹眼泪,“我二哥以后都就算好了都干不了重活,我那两个可怜的侄女才几岁……”
周同闻言撕住金贵的衣服,从他怀里又找出一张五十两放在了桌上。
“哎,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钱,那二十两就够了,不过是一条贱命,别说没死,就是死了也不值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