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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军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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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定国公许潜旧事重提,提议带兵剿匪,被陈国公以小题大做之名驳回。两人僵持不下,这时安国公林浔上前说:“启禀太后,臣以为剿匪一事刻不容缓。”

见他出来说话,上至太后,下至朝臣都着实震惊了一把,毕竟这安国公从来都保持中立,陈许两家在朝堂上争斗了几年,他就有几年没开口了,这时,大臣们才反应过来,安国公也是辅政大臣之一。

陈太后都快忘了朝堂上还有这号人,见他开口,奇道:“安国公有何高见?”

安国公顶着陈俞要杀人的目光,镇定自若:“小儿近日出门游览了一番江南景色,他回来说,南边各地盗匪横行,民不聊生,身强力壮者占山为王,专做打劫来往行人之事,老弱妇孺则只能背井离乡,饿死路边无数,而地方官员对此不闻不问,甚至京中不见奏报,显然是有人蒙蔽圣听,此事不可做儿戏等闲视之,请太后明察。”

朝中顿时议论纷纷,许潜毫不避讳地瞪着陈俞,显然是说他就是那个蒙蔽圣听的乱臣贼子。

陈俞顶着众臣的目光反驳:“安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朝中谁人不是真心为太后和皇上效力的,你莫非也要做那排除异己的事,动摇大宣的江山吗?”

安国公不理会陈俞的话,直接对陈太后说:“启禀太后,臣之意思,是说朝廷出兵剿匪之事不可再等,江南是富庶之地,百姓尚且如此艰难,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又会是何等场景,众大臣细想便是。西南边境的安危更是不可轻率,至于是否有奸佞之人,眼下倒也不必深究。民乃国之根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只要朝廷出兵清除匪患,还得百姓安宁,则江山自然稳固,臣想众臣应该不会有反对之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现在谁再反对出兵,谁就是那奸佞之人了,众臣大多都附议,只有陈俞的部下还在观望他的神色。

陈俞这次斟酌迂回道:“安国公之言的确有些道理,但以朝廷兵马去剿匪,是否太过张扬,既然是当地官员不作为,那太后可下旨,命地方官员各自清除自己辖地范围内的匪患,若不成,则严惩严办就是,毕竟现在国库里确实拿不出银子来支撑将士大规模出动的花销。”

陈太后思量道:“陈国公也言之有理。”

许潜见状,又说:“启禀太后,臣以为不必大军出动,只要臣率五千轻骑,一路速战速决即可,途中可让当地官员协助,匪寇见朝廷兵马,自然胆怯,可事半功倍,如此,陈国公可还有什么顾虑?”

陈俞轻哼一声,不再搭话。

陈太后见此,就同意了许潜的要求。

安国公又说:“启禀太后,臣之长子林氏青故,刚及弱冠,自幼习武,身怀报国之心,请太后允许,小儿同定国公一同出战,以尽人臣之道。”

陈太后点头赞赏道:“哀家早听闻安国公世子文武全才,卿既然愿意让爱子入军营,为国效力,那哀家就准卿所奏,封林世子为虎骑校尉,同定国公一起前往西南剿匪。”

陈俞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府,刚进门,师爷就上前来报:“公爷,夫人今日请向公子来府上做客,正在后花园内用茶。”

陈俞一边朝后花园去,一边说:“知道了,难怪今日在朝堂上没看到这小子,刑部的人说这小子每日只去点卯,正事一样不干,你看他是藏拙,还是真的草包?”

师爷说:“属下看向公子文采武功都不错,没有刻意隐藏实力,或许是他不喜欢刑部的事务,毕竟之前他上面有个兄长,向将军可能没有把重心放在他身上,所以他格外特立独行。”

陈俞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这个向空斜如果真是个好忽悠的,那对他可是大好事。

进了后花园,就听见向空斜把一众女眷逗得哈哈大笑,“姑姑真是年轻,我看着跟玖蓓表妹也差不多,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们是姐妹呢!”

陈夫人听了舒心:“你这孩子,就数你嘴甜,我这一双儿女都没你会说话的,哈哈哈哈......”

向空斜一脸正经:“小侄这可不是恭维,父亲就经常说,我们向家几代的女眷,都只有姑姑模样最好,性情最谦和,小侄早就想见姑姑一面,如今才知道,就是再过十年,姑姑也还是我们向家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儿!”他那神情,真是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好孩子。

“你这孩子,真是的......”陈夫人对他是越看越满意了。

陈俞走近了才看到,自己夫人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而自己的嫡女陈玖蓓坐在一旁,满脸通红,不时偷偷看一眼向空斜,又赶紧害羞地低下头来。

看来,夫人是有了主意了,这可是好事,如果玖蓓嫁给了向空斜,玖蓉再嫁给许潜,那他陈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没人能再撼动了,想到此处,今天在朝中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

众人看到他来了,赶紧迎出来,向空斜端正地行了一礼,叫道:“见过国公大人!”

陈俞笑眯眯道:“都是亲戚,你该叫我姑父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前你在边关,见不到,如今住在锦城里,以后可要多来往才是,你姑姑很少见到娘家人,时常念叨你们。”

“是,姑父说得极是。”

“我听说你之前和浮玉郡主起了争执?”

“都是小事,误会而已,都解决了,姑父放心。”

“那就好,浮玉郡主自幼丧母,没有母亲教养的姑娘,难免不能样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会的。”向空斜乖巧地附和他,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下午,向空斜才离开陈国公府,出了门,差点把午饭都恶心出来,他都佩服自己的毅力,能陪他们演那么久的戏,这要多来几遭,他都怕自己英年早逝。

陈玥白晚上才回府里,说外面人看见闻人木进了安国公府,一连住了几日了。

陈俞眉头紧皱:“难怪那安国公今日像突然活过来一样,原来是找了个高手护院,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陈玥白为难道:“爹,我们安插在林家的眼线已经很久没有传出过消息了,恐怕是已经暴露了。”

“这个林家,看来是要成气候了,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真能滴水不漏。”

“是!”

安国公回到府里,也说了让林青故随军剿匪的消息,林青故很激动,血性男儿天生就好战。

林浮玉则是无不羡慕,她也想上阵杀敌,可惜军营里是不许女子进入的,只得安心回去练自己的剑了。

第二日,林青故就要去军营先适应环境,等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准备出发,一家人都在门口给他送行。

林浮玉四处张望:“哥,辛甲和辛乙呢,怎么好久没看到他们了?”

林青故说:“我去军营是打仗的,哪能带着侍卫,像什么样子,他们自然有别的事要做。”

林浮玉觉得也对,就不再多问。

闻人木递给他几个小盒子:“现在是多雨时节,西南多山林,世子要注意瘴气,这里有一些解毒丸和伤药,希望你用不上。”

林青故接过,感激道:“多谢闻人大侠,日后,还劳烦你多照应小妹。”

“无妨,还有这个,才是我这次专程要给你的。”闻人木从怀里拿出一块布,递给他说。

林青故展开一看,惊住了,上面画的正是西南的地形图,山川河流,城镇无不巨细。

林浮玉也过来看到说:“这画工真好,比军营里用的还详细吧,闻人大侠,您怎么什么都会,太厉害了!”她的眼里都冒着崇拜的光。

闻人木叫她看得不太好意思,指着图上的红色标记说:“这是去年,我去西南画出的地形图,上面的标记就是匪寇的聚集地,我想这对你们行军有好处。”

林青故看着上面的标记,有几十处,知道这次的行动不会容易,但有了这样明确的指示,他们一定能把匪寇一网打尽。

见林浮玉看得仔细,林青故把闻人木拉到一旁,低声说:“木华卿那里,你跟他说,诸事都劳他多费心了。”

“好!”

林浮玉最近得闻人木指导,武功大进,此时敏锐地听到他们隐约说着“木华卿”的字样。

“你们再说木华卿,他在锦城吗?哥哥,你快告诉我!”

林青故却奇道:“嘿!我记得你跟木华卿只见过一面吧,怎么好像许久不见的旧友一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林浮玉不理他,看着闻人木祈求道:“闻人大侠,求您带我去见华卿公子吧!”

闻人木有些为难:“郡主,这确实不太方便。”

林浮玉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失落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也许,他早就忘了我了。”然后失神地回了自己房间,连林青故在后面叫她都没回头。

林青故思索着说:“这丫头不会是那叫什么,一见钟情吧!”

闻人木听了这话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