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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同根双生 不能相亲必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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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楼,

账房内,

姜展宏正在翻看着账目,只见齐掌柜,打开了半边门后,进来禀道:“少帮主……那个……二少爷来了……”

话音未落,就看姜展航毫不客气的用脚踢开另半边的门后,大跨步走了进来。

姜展宏为之蹙眉,放下账簿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姜展航负着双手,边到处看,边回应了句:“噢,是爹让我来这做事学生意的……”

转而,他甩出一问:“怎么?是对爹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话音未落,于他转头间,就见姜展宏闪身至其面前,目露寒光的道:“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

姜展航在陡然间,与姜展宏近距离对视,那扑面而来的森冷感,令他倒吸了一口气。

他当即向后退了两步,声音微颤的提醒道:“你不要乱来哦!你要是再敢在耍阴暗伤我,爹可不会轻饶了你!”

姜展宏勾唇讽道:“诶,你不是说,徐晋骞才是你爹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啧啧啧……也是啊,有奶便是娘嘛……”

姜展航闻言,气恼的道:“姜展宏!我来这可不是让你冷嘲热讽的!要不是看他待我娘好,我也不想叫他爹……”

姜展宏当即酸溜溜道:“哦?那你这个娘,还真是疼你疼到了骨子里啊!为了救你,不仅可以来跪求与前夫所生的儿子,还放弃了恩爱多年的现任夫君,重回前夫的怀抱。如今,为了能让你得到父亲的重视和栽培,应该也是使尽了作为女人的所有手段吧?”

被激怒的姜展航,冲着姜展宏吼道:“你羞辱我可以!不准你羞辱我娘!她也是你的娘!啊!”

随着一声呼痛,姜展航的一只手已经被姜展宏反拧至背后。

跟着,他将姜展航抵到墙壁上,冷讽并警告道:“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狂吠!你若觉得在我脚前夹着尾巴不好受,那就滚回你那个娘的怀里去!不然,你就给我闭上嘴巴!你也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心眼,那样只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说罢,松开了手。

姜展航边摸着近乎要断了的胳膊,边不服气的瞪着姜展宏。

但见姜展宏,眼神欠奉的整了整衣服后,甩出一句:“你就跟着齐掌柜做事吧……”语落,人已迈出了账房的门。

……

国师府,

库房内,

因得知宗泽要让赖布衣回来完成亲事,赖夫人便喜滋滋的准备起了婚礼事宜。

正当她查看一应婚礼所需品的时候,只见赖凤鸣一脸黯然的走进来,冲口就是一问:“爹他走了,你可欢喜?”

赖夫人闻言,一怔后,平静的道:“与其不死不活的,不如早些走了的好……”

但听赖凤鸣,带着哭腔,大声诉道:“爹是形神俱灭了!他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消散不见了!”

赖夫人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紧绷着着身体,转头看向赖凤鸣,问道:“那是他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吧?”

她说着,自说自话似的点着头道:“那很好……很好啊……”说着,微昂着头,漠然的从赖凤鸣身旁走过,出了库房。

赖凤鸣则在扫视了一眼满地的喜庆物品,苦笑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库房。

……

且说赖夫人,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再也绷不住情绪,冲到妆台前,挥手扫掉上面所有物件后,双手握拳,捶向台面后,仰天恨问道:“赖澄山!你就这么的厌弃我吗?形神俱灭前,都不愿见一面。是,我承认,当年是我耍了手段,那也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无法自拔……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真不懂?还是不愿意懂?你我夫妻多年的情份,难道就抵不过你们的匆匆一面吗?赖澄山,你到底是钟情于她的人?还是只喜欢我们相同的那张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连个答案都吝啬给我?”

她说着,已泪流满面。

转而,她又自嘲着笑了起来。

片刻后,她收敛了笑,抬手抹去了眼泪道:“你形神俱灭,倒是一了百了。不值得的,终究是我。好!你既绝情如此,我也无谓自寻烦恼……你有你的凤鸣,我有我的布衣,且看我们的儿子,孰强孰弱吧……”说罢,没事人似的打开房间,走了出去。

……

唐府,

唐家夫妇的卧室里,唐夫人正在向夫君碎碎念。

但听她念叨:“唉,蕴仪也真是的,明明有脱身的机会,偏就这么给放弃了……是,被退亲是不太光彩,可说白了,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嘛……又不是她德行有亏,遭夫家嫌弃,是那个赖布衣获罪嘛……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不过是定了亲罢了……”

但听一直没吭声的唐赞善,以说笑的口吻问道:“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如果为夫有朝一日,相逢劫难,你是不是会舍了为夫呢?”

话音未落,就见唐夫人,嚯的站起身,啐道:“呸呸呸!哪有自己咒自己会遭逢劫难的?!”

随即,她走到夫君面前,抬手指着他,正色道:“唐赞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转而,她阴阳道:“不过,你会有这种想法呢,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们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一生最难容忍的,除了遭朋友出卖,就是妻妾背叛……所以说呢,我们做女人的难嘛……太有才,太能干的,当夫君的就会被说惧内……太美的,稍有些行差踏错,就会被说水性杨花……嗯,太丑的,就更不行了,那谁娶谁晦气,但倒霉的终究还是女人,唉……”

唐赞善听后,侧头背着妻子翻了个白眼后,扭过头来,笑着上前来,边示好似的给妻子揉肩,边软语温言的道:“好了好了,是为夫说错了话,是为夫不好……夫人莫要为此置气,不值得的……”

转而,他话锋一转道:“虽然说,蕴仪的这桩亲事,未尽人意,但总归还是要完成的……之前,那个赖布衣身为国师,难免拿乔。现如今,等同打回原形,成了一介白丁……想来,也损了不少傲气,也难再有往日风光喽……”

唐夫人忽道:“诶,你倒是提醒了我……赖布衣今非昔比了,他无论是娶蕴仪,还是那薛燕琼,那都是高攀,按礼数,他得改穿青色婚服。我得去派人知会方夫人才行……”说着,一扭腰肢,示意夫君停了揉肩后,出了房门。

唐赞善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后,摇着头进了位于卧房另一侧的小书房后,把玩起了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