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松饼时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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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的指尖在杯檐上划过一圈，几乎不可察觉的骨粉顺着指尖落入杯中，将茶叶立起，又倒下转向一个方向。直直只想村边的那片树林。
“咳咳…”
这几天过于频繁的使用算天术让宁次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查克拉还足够但身体就先一步叫停了。
五脏六腑好像都被压在了一起，心口又是一阵钝痛，这个程度的算天本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多半是昨晚那两次还没有缓过来。
频繁的算天，只为了两件事。白眼的极限，和笼中鸟。
日向家族内文献和在火影楼存放的文献在这两个方面都有被修改过的痕迹。如果是瞳力不够的白眼，根本看不出来，伪装的人当是废了些力气的。而文献被修改的时间粗略估计，据现在也有个百年，再要去寻找修改下的真相就几乎是不可能了。
那寻找答案的方向便指向了算天术。
本着物尽其用的基本原则，宁次也渐渐少了开始时那些心理负担。厌恶是一回事，关键时候要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白眼拥有的并非是极限，而是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难以跨越的瓶颈，也就是说，白眼没有进化一说，传说中的最终形态也只是一种后天返祖。
而笼中鸟，也并非是封印白眼到一定程度，而是拉高瓶颈，但视角盲区却是难以改变。再是关于笼中鸟作为术式的缺陷，一个是宁次早就发现了的，这一代宗家结印都算不上高超，除了族长还有得看以外别的都是说着玩玩似的。只要打断了，那使分家畏惧的笼中鸟也就不威自灭了，但分家长久被笼中鸟欺压，一句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还是有些道理的。再就是范围，笼中鸟的范围有限，具体取决于使用者的白眼范围。三是使用对象，笼中鸟本质是封印术的一种，其控制对象并不局限于永远白眼的人，但具体包括了什么，却是模糊不清的。最后也是算天的极限，笼中鸟的破解方法。
无查克拉。
十多次的算天也到此为止，这段时间应该是无力支持下一次了。
宁次跪坐在垫子上，侧身转向开着的隔扇，没有发力，但茶水顺着胳膊走势带动茶杯的方向向外撒去，在黄土地上留下一片片水痕。
拢了拢袖口，寒风灌进来，刮过皮肤，全身上下都被搅的满是寒意。
“咳咳，咳咳，咳咳…“
“唔。“
少年趴在桌子上，捂着嘴咳嗽，眼角撇到房门边探着半个脑袋，想要进来又不敢进来的凛。摆摆手，示意她走。女孩也没说什么，把门拉上就去忙自己的了，看起来没有一点“最后眼线“的自觉，看着这边在宗家长老那里是彻底没了威胁。也算是不枉这几日分家装乖的辛苦。
白眼结界还可以用，毕竟进入时和出来的状态基本就是两个人，没有结界主的允许，甚至无法保留在结界内的记忆。当然，白眼结界的一切都取决于结界主的瞳力。
而日向家专攻体术，连白眼结界都是上个世纪才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连一族战力天花板的日足族长，那一双白眼，瞳力不低但还比不上宁次这一双。
多半是呈了久礼的缘故，尸骨脉的融入让白眼的开发更加顺利，又解决了日向家查克拉少的问题。提升容易，理解力也不俗，在基本面板类能力方面自然就会好看些。
但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久礼，还是宁次都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缺乏实战经验。
就算是还是小孩子的宁次也明白，实战的重要性，他自己本就少了些对敌的机会，而久礼又长年隐居，自然更是几乎没有遇敌的经验。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快速解决方法，在举家搬迁时久礼便是依靠自己的算天术解决掉了比自己强，战斗经验还丰富的敌人。
可是算天。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危，算天还是封印为好。
这一方面先放一放，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自己的骨粉未免有些太好用了，简易的位置，运方面这些模糊不清的算天不说，它简直就是范围的扩张。若是放到茶水里，便可以通过在一定程度内控制骨粉来控制茶水的运动状态，还可以引爆骨粉造成爆破。
根据制作骨粉时注入的查克拉不同，其特征也会改变，而熟练度的提升，也可以提高骨粉的细碎程度和爆破威力。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便是……
宁次不敢想象下去，这会是一张很好用的底牌，而如何在被揭开前不被发现，才是更重要的课题。
今天和学校休了病假，但感觉明天还可以再休一天。
宁次看着袖子边缘的红色，决定明天也不去上学了。
少年从桌子上挣扎着爬起来，又灌下去几杯温水，才觉得好受些，时不时还低咳两声，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
他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一些符号，关于生辰八卦的，关于面相特征的，还有一些宁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写上了的。
算运是算天术的一部分，但只是纸上文书，在由算天术算出方法后，就不需要再去算天了，这个方法或许是因人而异，久礼可是一眼下去就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却要在这里写写画画半天，才可以算出个大概。
当然，雏田大小姐的运还是死相他都可以避开，这说是窥探天机，但宁次还是不免有些觉得这是诅咒：不算，不看，就不会死。是因为他去算了，看了，才会导致那些人的去世。
多少有些自我为中心，但他还是不可控制的往这个明知道是错误的方向偏移。
有一件事令宁次很在意。是他的运，这一片不包括了雏田大小姐但包括日足大人的可以算运的日向家人中，无论是看得见，看不见死相的，运都维持在一个大概的区间，而自己的却远远低于，久礼又高的吓人，这不是一个具体数值，只是一个大约的量。
前半生颠簸者后半生安逸长寿，前半生过头优异者后半生跌宕短命，但算天显示早夭之人却是没有运的。
他当是早夭，却是有运，不得不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