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线下奔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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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天,葵榴发,喷鼻香十里荷花。兰舟斜缆垂杨下,只宜辅枕簟,向凉亭,披襟散发。”
“水面风裳不见尘,玉颜娇笑未全匀。清香满地飘红泪,绿影盈池媚紫人。天上仙姿非偶尔,月边幽佩岂无因。莫矜晚节冰霜里,曾是江南第一春。”
“远望城西荷花塘,水晶宫里莲房香。一枝擎出金盆手,十丈红芙玉月光。初试美人罗艳绣,露滴清泠锦衣妆。低头翠盖不遮暑,散尽凉风剪霓裳。谁将五色锦缠头,玉井栏边弄晚香。却笑吴王游幸处,年时只道是沧桑。”
下面众位学子一个接着一个出来朗诵自己刚才的诗词,有的甚至把自己的书法作品展示给了众人看。
学子们各个群情激奋的样子,像极了一群生机勃勃的种子,在肥沃的土壤中蓄势待发,等待春天的到来。
这是唐绵绵作为专业的对口领域,对于他们的中肯的评价,即将入仕,可不是这样子的么。
唐绵绵注意到了,都是周围的一个学子在说,苏子瞻站在闽承安旁边,两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并没有在看台上的学子的朗诵,倒是和闽承安一起的书生,看着别人的诗句也是津津有味的,时不时跟周边的学子,评判两句。
不过一看清亮的眸子,就知道,此人说话耿直,张口,就要把对方的诗句中的问题点了出来。
被点评的人,脸色明显变化了一下,但是眼神清亮的书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罪人了,还在缓缓不断的看着诗句评判,引他说话的人,似乎也没有要提醒的意思,一直站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笑着。
很快被点评的学子的脸,黑的跟碳一样,对着先生和大儒的方向行礼道:“丁先生,刚才学生见识了柏兄的诗词,很是工整,要不,现在就由柏兄把诗词展示出来,让我等见识浅薄之人,好好学习一下。”
还在和季院长讨论诗词的丁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几人的纷争。
便信以为真的问道:”柏明煦,你可愿意上来,跟大家展示一下,你京城智儒书院三杰之一的才华?“
对于,这样有才学的人,丁先生都是欣赏的,无论家世和长相如何,英雄莫问出处,这边是读书人的风骨。
而柏明煦,就是他们这些先生很喜欢的类型,有才学,同时有文人的风骨和潇洒之意。
果然,在丁先生问了之后,柏明煦痛快的答应下来,站在台上踱步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开始了吟诵起来:“闹红一舸,记来时、尝与鸳鸯为侣。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
在少年的学子,清亮的嗓音中,喧闹的酒楼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楼上的小姐们,也随着楼下学子铿锵有力的声音,慢慢的面红耳赤起来。
“这是哪家的学子?”唐绵绵站在上帝的视角,看到了几人的纷争的全程,很明显就是两个学子在给他下套。
但是耿直的人,居然还上套了,听着少年学子最后一个字,结束,就看到两位大儒也都是满意的点头,还不吝啬的夸奖了几句。
“刚才听学子说,原来他是柏明煦,松阳公子啊,“容之桃看着楼下,眸光闪动,兴致很快就来了,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和长公主的嫡子,还有太傅府的九公子,并称智儒三杰之一,不过,这位公子的家境确实差了很多,祖籍是松阳县,也是因为原来书院的举荐早早到了京城读书,说是家里就今天就几亩薄田,全靠父母兄弟在家里操持,他才可以在京城读书的,为人固执,正直,也曾有人资助他,只是想要家里的女儿嫁给他,被拒绝了,当时还在京城流传了好一段时间,有人说他不知进退,有人说他狂傲自大,也有人说他即使考中了也不会走长远,倔驴,又不通人情世故,怎么可能在官场上有助力,只是没想到几年之后,居然和长公主的嫡长子成为了好友,也是让人唏嘘,”容之桃看着楼下,笑着说道:“说起来这人也是奇人,这么个性格,居然入了贵人的眼,就连长公主也都在筵席上夸过几次。”
看着下面站着少年,唐绵绵点头道:“确实是个奇人!”这样的家世,可以活的这么通透,确实从开始有人抛出来橄榄枝,当时确实有助力,但是就像如今,努力两年仍然可以有出头之日。
且现在不会被限制,更不会有人掣肘。
可以说,如果明年中榜,未来就更不可限量,以后结亲,也会是一飞冲天。
“好词,好词,不愧是松阳公子!翠叶吹凉,玉容销酒,好句,好句啊……”
“松阳公子好文采,名不虚传,不过和我们的怀瑾公子,还是差了一截,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永安城的怀瑾公子,乃是诗词都是一绝,大江东去,浪淘尽,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就是你们京城的学子比不了的!”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就说,这是你们的智儒书院三杰,哪个可以比拟的,我们一个怀瑾公子,就可以比得上你们三杰,永安城的学子们,你们说对不对?”
听到有人在夸怀瑾公子,众多的永安城的学子们,都忍不住,你一嘴我一嘴,开始夸耀起来。
都说文人注重内涵,和气,但是该夸耀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加掩饰,各个唾沫横飞,把怀瑾公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存在。
京城的学子,到永安城的还是少数,而且多数还是勋贵之家,才有足够的盘缠,可以不远千里来永安城一较高下。
他们本来就是自恃身份贵重,不屑于跟他们这些边陲的学子一般见识。
但是听到他们夸怀瑾公子,就算了,还要踩上一下,他们京城过来的人,自是不甘。
开始还可以忍住不说,后面也不断的还嘴道:“仁兄,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这里的黄鹤楼在哪里,三月下扬州的美景,固然重要,但是怀瑾公子,这是从哪里出发的?”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中的渭城是指的哪里,据我所知,应该不是永安城,最后两句的’阳关‘又是何地?麻烦怀瑾公子,告诉我等,我们也去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是的,怀瑾公子,你今日在这里,正好我等也有一些问题请教,麻烦不吝赐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写的永安城城外的风光么?大概是几时的?在永安城的什么方位?怀瑾公子,我等也是仰慕怀瑾公子的才学,才不远千里过来的,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还望怀瑾公子海涵!“面色严谨的学子,刚才面对着其他人,可能还有些怨气,但是真正看到台上的怀瑾公子,满怀激动。
就是在楼上的唐绵绵,都可以听出他亢奋的声音,就像是狂热的粉丝奔赴现场见面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