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三岁那年,曾看山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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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
他们对视了一眼。虽然叶天低调的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他实在是太出名了。本来这些人只是看叶天眼熟，经过高壮男子这么一提醒，他们哪还不清楚眼前这位是谁？
更何况，叶天刚来的那天中午，听演讲听到落泪的就有他们中的几个，所以对叶天的印象可谓是无比深刻。
“我们这边是自由讨论，并没有规定参与的一定要是哪些人。我叫查里，欢迎你的加入。”
那个说话最多的人抢先开口说道。他有着蓝色的眼瞳和金色的卷发，语气如同春风般温和。两句话不但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还解决了叶天的身份问题。
那个高壮的男子正了正脸色，接着介绍自己道：“您好，我是昆汀，三刀教团的，曾跟落水教会有过合作。”
他只是小教团的，哪里接触过大教会教主这种身份的人物？他倒是想表现的不卑不亢，但嘴上不自觉就带上了敬意。
其他人也都一脸紧张，一个个准备自我介绍。
叶天看他们这样子，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打断道：
“我只是对你们刚才的话题比较感兴趣，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大可放开了交流，我只是想听一听你们的想法。在这方面，我们都是一样的。”
哼，我对你们什么是谁哪有那么关心啊？我只想知道消息……叶天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我一直以为大教会的人对我们是不屑一顾的，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友善，我为我之前对您的看法感到抱歉。”
昆汀诚实地说道，并鞠了个半躬。
来自昆汀的奇迹值+2。
嗯？叶天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样也能拿奇迹点数。
难不成，我刚刚说那句也算奇迹？
其他的人也眼神发亮地看着叶天，他们也没想到，传闻那个行事张扬、无恶不作的拜死教之主居然这么平易近人。而且他的说法，跟他那次的叙述很像。
难道，他之前说的那句“我们只是闻道有早有晚，追寻的目标却是一致的”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之前说的其他话，是不是也是真的？
他们的眼睛越来越亮，再看叶天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光。
奇迹值+2+2+3+2+2……
咦？为什么其他人也给我奇迹点啊？没道理啊这。
叶天懵逼地看着他们，一阵匪夷所思。
查里率先反应了过来，然后试探着问道：“我记得您之前好像在问降灵的事？”
坏了……前面刚被认出来，后面就暴露自己不知道这些有事吗？
感觉会出大事啊。
叶天心中急转，苦思着该怎么圆回去。眼神有些心虚地乱瞄，恰巧遇到了另一对有些心虚的眼神。
查里见叶天许久没有回应，有些疑惑地抬头，正巧和叶天对了个眼线，吓得胆子一颤。
而叶天对上了查里的目光，心中一颤，想要立马移开，结果发现查里比自己移的更快。
好家伙，原来你也心虚啊。
见到查里的表现，他顿时舒了口气。
对啊，我还有教主这层身份。
我怕什么啊？我有着大人物的逼格！
想到这里，叶天缓缓地转过身去，然后背着手，略显沧桑的说道：
“我三岁的时候，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十三岁的时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今过去了五年，我还未曾领悟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
这，句子听着很普通，但我为什么感觉它这么的玄妙呢？
查里皱着眉头，仔细琢磨这句话。他能猜到第一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的就猜不透了。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吗……查里看着叶天的背影，不自觉地想到。
果然，不愧是能当教主的人啊。
叶天转过身来，自嘲笑道：“我曾以为是我看的不够，但如今想来，只是我太孤高自傲了。我是人，别人也是人，大家都是人。我看到的景象，跟别人看到的景象，差距很大吗？”
叶天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并没有！我就是没有领悟到这一点，所以看的再多，也只能到‘看山不是山’。”
接着，叶天的脸上带起了笑容，转而温和地说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了‘看山还是山’的奥秘。那就是——集思广益。”
“集思广益？”
查里仔细地琢磨这个词……思，应该指的是思想，或者说想法。而益应该类似于进步的意思。大概的意识是，大家一起聚集各自的想法，才能进步？
难道说，他是想让各自的想法融合，找到最正确的道路？
查里恍然想到，觉得自己察觉到了真相：
“他问我们这些，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想集中我们的想法，提炼出更好的想法。”
查里看着叶天，脑洞大开，仿佛若有光。
这，就是领导着拜死教的人吗？
这，才是真的的救世之人啊！
来自查里的奇迹值+20。
又来？这次又是为什么？
叶天眉毛挑了挑，一脑子的露水。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得继续编下去，好套出更有用的信息。
“我要集中大家的想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我心中的救世计划完善的更加美好。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查里豁然握紧了拳头，抢先说道：“我愿意。能够为您这么伟大的人提供一点帮助，是我的荣幸。”
其他人虽然没有想太多，但也被叶天的精神所感动，纷纷答应下来。
叶天满意地颔首道：“嗯，那咱们就先从最开始的说起吧。你们将自己对降灵的认知，以及为什么去举办它说起吧，我想听一听你们真实的想法。”
太好了，终于到这一步了！不妄我硬着头皮给你们编故事。叶天心中欣喜异常，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们。
“那我先来吧。”，查里主动开口提议道。
不是他想抢表现，主要是他自认为自己是几人中知识最丰富的，可以回答的比较全面。而其他的人，都做不到这样，甚至都没形成自己的见解。所以，他打算自己先说，这样其他人只用补充跟他不一样的部分就行了。
查里略微思索了一下，并快速组织语言：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不止有着人间。还有类似天堂、地狱那种地方。而降灵仪式，就是从那种地方将一些神秘存在接引过来的工具。”
嗯，听起来很合理，有召唤魔法那味儿了。叶天暗暗点头，真相跟他想的差不多。
“那些神秘存在对人类不一定是友善的，所以降灵会有一定的危险。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区区生命的危险是微不足道的。”
好家伙，没想到你表面上挺正常的，实际上也是个狂信徒啊。叶天瞥了他一眼，决定以后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万一这东西会传染就不好了。
“在灾厄时期，就流传有一个传说。在遥远的未知有着十二个王座，找到它，就能够追寻到光。我对其的解读是，寻到这些力量，就可以打破黑暗。所以，我们无比渴望接近它。
“自初代圣者出世，我们才了解到，这些王座并不是真的是在说王座。它们代指了不同的力量，我们已知的有吞噬、永夜、真理、梦幻、深渊、分化、错乱七位。这些力量其实都是有主人的，也就是那方空间的未知存在。
“那方空间除了有那些强大的存在，也有无数的不知名存在。这些存在没有肉身，也不能直接打破空间降临。所以就有了一种说法，他们会和选定的人类达成约定，给予这些人力量。降灵仪式，就是通过指定某位存在，打破空间的阻碍，进行沟通的桥梁。除了那十二个王座需要特别大的仪式，其他的存在并没有这个限制。
“我举办降灵仪式的目的，就是想获取到足够强大的力量，然后拯救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查里满脸的期许，有些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
过了几秒，他回过神来，有些自嘲地笑道：“可惜，我的实力太弱了，弱到连跟那些存在沟通的机会都拿不到。”
“你之前说自己举办了降灵仪式，你沟通的是哪位？”，叶天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查里低笑了一声，然后如实说道：
“我指定的是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