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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神秘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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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周围充斥着大量的尘土,手电光都照不出去,罗开诚被呛得直咳嗽,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枪声传来的方向了。

他只能先指挥周围的人原路后撤。可没走多远,就发现来时的通道已经被掩埋,并且塌方还在不断地扩大。此时的通道俨然已经变成了众人的坟墓。

罗开诚拼命寻找新的出路,但周围的科考队员已经开始慌乱,再加上飞扬弥散的泥土,他完全无法搜寻前方的通道。

危急时刻,古晨和几名战士赶了回来。罗开诚并不清楚他们刚才的遭遇,但是看到古晨脸上的血,他就明白这些人的遭遇恐怕比他们这边还要凶险。

“怎么回事?”罗开诚大声的询问。

但是古晨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拉起他就朝一个方向狂奔。

这一路上,时而是弥漫的泥土,时而是快速掠过的石壁,时而又是一段绝对的黑暗。罗开诚的感觉是既茫然无措,又如此的不真实。唯独一个声音能够让他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声音,即像是金属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吼叫。

前方的古晨突然转身,朝着他们身后的黑暗连开几枪。罗开诚刚要回头,突然感受到一阵异样的感觉。紧接着就是强烈的头晕目眩,眼前很快就变成了红色,他知道那是自己头上留下来的血。

罗开诚被人用力地推了一下,接着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发现自己倒在了一处地下断崖的边缘,下面就是无尽的黑暗,似乎直通地狱。而在他晕过去见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古晨正坠入黑暗之中。古晨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同时用口型对他说着什么......

罗开诚猛地睁开眼睛,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冯池的躺椅上。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

冯池递给他一张湿巾,轻叹了一口气,“深度催眠还是有效果的,又得到了一些新的记忆信息,但是并不完全。”

罗开诚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我这半天白受罪了呗?”

“沉疴用猛药嘛。”冯池用笔敲了敲手里的病历本。

“不过,我确实记起了枪声,那天有人开枪了。那个诡异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罗开诚开始头疼,他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放松点,”冯池拍拍他,说道,“我建议你可以出去散散心,或者可以联系一下年少时的伙伴。”

“年少时的伙伴?”

“对啊,”冯池点点头,“现在有一种跳跃治疗理念,就是向前跳过你的那段不好的记忆,寻找年少时的美好回忆,用这种类似于覆盖的方式治愈后面的心理创伤。”

“还能这样?”罗开诚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是啊,你童年生活怎么样?”

罗开诚轻叹了一口气,“孤儿院长大的,有苦有甜吧。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至于伙伴,也没有任何联系了。我好像都忘了他们的名字。”

“完全想不起来吗?”冯池问道。

罗开诚苦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大概是天生记忆力有缺陷。”

“行吧,总之你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找到一个可以占用你精力的爱好,最好去找个女朋友。”

罗开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我这次深度催眠中看到的情景说明了什么?”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冯池说道,“我会做一些分析,然后拿出一个新的治疗方案。”

罗开诚起身把湿巾扔进垃圾桶,“要不是知道你的经济条件,我都怀疑你是想忽悠我那点诊疗费呢。”

“不至于不至于。”冯池摆摆手,“你的病情很复杂也很典型,我一定是用心对待,因为它很具有研究价值。”

“研究价值?”罗开诚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钱?”

“都是朋友,就别谈钱了。”冯池起身送客,“咱们下周再约。”

离开冯池的诊所,罗开诚本想琢磨一下刚才被催眠后回忆起的信息,可想来想去,他却发现自己只记得枪声和那种诡异的叫声,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而再想下去,就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这让罗开诚莫名地有些气恼。他拿出电话打给冯池:“刚才在你的诊所,我隐约还想得起来被催眠后的记忆。怎么现在,除了枪声和诡异的叫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种情况正常吗?”

冯池笑了笑,解释道:“这很正常,就好像是一个人早上醒来,对于晚上做的梦多半都不会记得,当然你做的那种噩梦除外。”

“那你告诉我,我被催眠后,除了枪声和叫声,还说了什么?”

冯池沉吟了一下说道,“呃,你说当时地下通道出现了塌方,古晨拉你到其他通道逃生,然后就是枪声和奇怪的叫声了。啊,对了,还有你头部受伤昏迷以及古晨遇难的情景。总之,你不用想太多,分析和治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罗开诚听了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冯池挂掉电话,淡淡地笑了笑。此时他的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红唇皓齿,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披到肩头,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看上去是那样清澈纯净,但只要她稍稍的眉目闪动,就仿佛有魔力般立刻让人欲罢不能。

女人看着冯池,开口问道:“被催眠后,他真的只说了这些吗?”

“当然不是。”冯池摇了摇头。

“关于那次行动,他说出了更关键的东西?”女人问道。

“不,不,”冯池摆摆手,“我现在对他们那次行动的遭遇并不太感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罗开诚这个人。”

“他到底说了什么?我现在也有点好奇了。”女人嫣然一笑。

冯池微微一怔,随即移开了自己的眼神。他思索着说道,“我发现,罗开诚的记忆被人为的干预过,这很奇怪。会是什么人干的呢?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啊,对了,钟星小姐,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请讲?”

“调查一下罗开诚的身世。”

钟星扬扬了眉毛,随即点点头,“好。”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走在路上的罗开诚正犹豫着今天餐馆还要不要开门,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他通讯连的战友,罗开诚急忙接了起来,“喂。”

“昨天你给我的数字分析有结果了。”

“是什么?”

战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没有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

“胡说!”罗开诚笑着骂了一句,“具体的情况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那就好,”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战友间的信任还是依旧牢靠,他继续说道,“这串数字确实是经过加密处理的,但它并不完全。这串数字更像是从某个整体的加密文件中截取下来的。”

“原来是这样。”罗开诚也理解了为什么战友会有那样的担心。

“所以,”战友继续说道,“我只能猜测着补全了编码,得到了三个理论上可能的经纬度信息。地图标示图片我已经发给你了,至于实际是哪一个,你只能自行判断。”

“好的,非常感谢。”

“咱们之间不要这么客气。”

挂断了电话的罗开诚马上回到家,迫不及待地从电脑上打开了战友发给他的图片。这是一张精度很高的地图,战友用三个红点标示了三个位置。一个在太平洋西部海域,一个在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东部,而最后一个在中国陕西省秦岭的深山里。哪一个才是正确的地点,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当天夜里,罗开诚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想了一夜......第二天五点,他从床上跳下来,上网订了一张前往陕西佛坪站的车票。在部队紧急集合的本事不是白练的,十分钟之后,罗开诚就背起行囊出了门......

两天后,冯池站在罗开诚的餐馆门前,有些玩味地看着紧锁的大门,上面贴着的“暂停营业”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罗开诚啊,罗开诚,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冯池喃喃自语道。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一下罗开诚的行踪。”他不知道,此时的罗开诚已经身处秦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