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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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要一路走到萨尔贡？”
“没错，你也不会想一路走到卡兹戴尔吧。”
凯尔希咬着绷带一端，给自己的双臂缠着固定，虽然犹大再三保证了自己绝对把那堆玩意都对齐了，肯定能长好，凯尔希依然习惯性的给自己缠了个严实。
“emmm怎么说呢，要么都别睡觉了，要么保证咱俩睡觉时都别翻身，我的领域以我为参考系，固定了你的手臂，你大概能理解吧？”
“你或许和可露希尔会有共同语言，她在我们那里负责研究这些东西。”
凯尔希瞬间就放弃了思考，她现在还能感受到刚刚犹大说她这段骨头反了，在她阻止前就翻过来结果还是安不上时的痛苦。
“大概就是你翻了个身，你手还....”
“行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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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所以你就带着她又回萨尔贡了？”
年幼的黎博利感染者听着那个不曾见过的自称是审判官的人，面无表情但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愉悦的描述。非常形象的体会到自己视为老师的人最近都遭遇了什么苦难。
“你放心，有我在，只要一时死不掉，那就肯定死不掉了。”
犹大似笑非笑的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看的对面的小鸟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
“你闭嘴吧，艾利奥特，麻烦把联络站拿出来，就是我上次给你的那个。”
“嗯，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在艾利奥特走后，凯尔希完全不在乎形象的躺在沙发上。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把这么掏个洞安在另一边，两边插在一起就稳定多了。”
“如果你在下次动手前能跟我说一声就再好不过了。”
凯尔希眼睛都不带睁一下，就这么躺着说。
“我不是看你太累了嘛，几天一点都不睡，还要赶路，虽说有我的能力不会生病，伤口不会恶化，但是人体的疲倦和痛苦不会减少。”
犹大耐心解释着，但是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下次还敢都写在脸上了。
“所以你在我睡着前一刻直接动手了？？”
深入骨髓（各种层面上的）的痛感历历在目，凯尔希睡意全无。
“你不需要睡觉的吗？”
“某种意义上，是的。”
两人的交流随着艾利奥特抱着联络站过来停止了。
犹大看着凯尔希用别扭的双手使用联络站，连忙逃离现场，临走前顺手把艾利奥特从房间里带了出去。
“你的老师被人揍了一顿，几天没睡觉，老年人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明白？”
在对面发问前，犹大便把一系列的答话甩了过去，在看到他点头后，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
“凯尔希，你那里怎么样？”
活泼的女声。
“还算好吧，这次倒是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助力，就是有一些问题还需要陛下您来帮助她解决。”
“放心交给我吧，我也是很能干的，不要把我看瘪了啊。”
“行，博士那边回话了没有。”
“我看看，啊~说是刚好有一个小队在萨尔贡附近，在和信使交流完会去接你们回来，大概明天就会到。”
“嗯，知道了，再见。”
关掉联络站，凯尔希想到了什么，在她抓着那个引子前，她睡着了。
（啧，真惨呢，这多少得带点私人恩怨。）
没人能听到的声音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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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走在大街上，随意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掩盖身份，多少次的经验告诉她，抛头露脸这种事，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少做。
她就像那个海港中的居民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思考着。
有什么不同呢，或许是生气吧。
怎么有的呢，犹大不知道，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很艰苦，但他们活着，而且，他们，还活着？怎么说呢。犹大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中，她停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在她发现并且准备转身离开时，旁边有人叫住了她。
“这位小姐，你出现这里就是命运的安排，我能看到你身上命运的足迹，能否停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可你是个瞎子啊，婆婆。”
犹大仅仅用领域扫了一眼，就这样说到，她身上确实有所谓命运的安排，但她不相信一个萨尔贡的瞎子神棍能看出来。
“不不不，这就是我能窥视命运的证明，它让我看的更加清楚。”
那老人对着犹大瞪大眼睛，露出干涸的眼底。但犹大对此已经免疫，一点反应都没做出来。
“咳，算了，就耽误您几分钟，小姐，请务必把探视命运这种荣耀交给我。”
或许是因为她只是想消磨时间，或许是本质尊老爱幼的美德，犹大就站在这里让她看着。
“哦，谢谢您，女士，让我来看看，啊，一场起义，这预示着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倒吊的人，太经典了，我应该记下来好好查查，是您吗？哦抱歉我看不到，啊呀，这才是你吗？灰色头发的黎博利，啊啊，幼鸟最终会坐上既定的王座，真是个好故事，真是...不对这是什么，哦我的天哪，让我来好好看....”
戛然而止。
（真厉害，可惜了，看的确实很清楚，我想救都没救回来。）
“我真无语，听了一半她人没了。”
她放任老人的尸体倒下，就这么离开了小巷。
因为某种原因，犹大对人这一生物抱有近乎理所当然的好感，但如果在她对物种的好感成功加在个体前变成了尸体的话，她顶多也就会帮你处理遗体罢了。
在这片大地上，人可不会在意人的死亡，哪怕她可能并不是感染者，他们只会在意你的尸体值不值钱。
“都怪你。”
她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她消化着那预言的含义，能把自己看死，那多半就是真的。
“算了，这种人留着也是给自己埋坑，死了也好，至少不用我自己动手。”
（你就不好奇那个预言吗？）
“她都能做到，你怎么会做不到，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结局就是确定的，你会就这么看下去？”
犹大的言语里没有起伏，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猜猜呀。）
“当然不会，如果你知道了的话，就不会这么放任他们玩下去了，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看过。”
（哼哼~）
不过。犹大撵了撵自己的发梢，想着：背叛者吗？还真是合适，故意的吗？还是知道我本性如此。
呵呵，都随便了，说好的会改变的，区区命运无法让我回头，这才是游戏规则。
她挥手，在身后不远处的老人的遗体上点了火，火焰瞬间膨胀后又瞬间消失，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可惜，只有那些所谓的神明知道，但他们却从来不肯告知世人。”
灰尘移动，填平了犹大的足迹，和老人相关的事物一个接一个的消失，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丝火光。
最终，老人迎来了她的第二次死亡。
随后，是第三次。
“再见了，下次注意点，还不知道名字的可怜预言家。”
（不可，直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