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毒不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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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格，年龄六十五岁，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是你本人吗？”收到白泽消息后，陈光第一时间就出发赶到前线了，现在和陶楚楚在审问室，对抓捕的村长进行问话。
白泽、胡明和其他公安人员在控制室。
林伊、李动和五娘则带着两个部门人员去处理安抚安置受害人和安排亲人家属见面领人，以及村子里人等等事情。
“是我本人。”黄格一脸颓废地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语气半死不活地回答。
“拐卖案的主谋是你吗？区区一百多人的村子，能拐卖那么多人？”
“把阴时出生的女人割脉放血献祭，也是你谋划的吗？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其他同伙吗？”
“黄格，都到这个时候，你就老实交代吧，还在坚持什么呢。”
陈光只是想想有那么多人因为眼前这个人渣家破人亡，心里就疼的直抽抽。
“同志，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呢？”黄格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的陈光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
“陈局，我来吧，有些手段我身份方便一点。”白泽推门进来，陈光瞬间明白，啥也不说起来扭身就出去了。
“黄格，让我猜猜，是有人告诉你，献祭阴时女人可以养蛊，蛊虫可以满足你们的愿望是吗？”白泽刚坐下的第一句话就让黄格大惊失色。
“再让我猜猜，你们能拐卖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现在才暴露出一点痕迹，是不是最近你联系不上那个人了，没有人给你帮忙掩盖了呢？”
“看来我都猜对了呢，黄格，事情是我说出来的，和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对你的量刑会造成不同的结果，你明白吗？明白的话，就老实和我们交代吧。”
一旁的陶楚楚在心里默默鼓掌，白老大这个技能在这个时候真是好用，可惜不能啥都完全读的到，还是得让这老头自己交代。
“我说，我说。”此时的黄格，在白泽一连串的输出下，心理防线已然决堤。
“我们村太穷了，没人看的上村里的汉子，加上我们村里有会养蛊的婆子，好人家的女娃子听到就觉得可怕。好多人到死都找不到媳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我们那养蛊的婆子，其实都是外面传的可怕，一开始的蛊虫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就只是一些小虫子，碰到了人可能有些小病痛不舒服啥的，上个医院打个点滴就没事了。”
“后来的蛊虫越来越厉害，我们能用蛊虫让女娃子失去神智乖乖听我们话，甚至有一些更厉害的蛊虫，可以让我们借势转运。当然，这类蛊虫数量比较少，我们还不能量产。”
“这些都是那个人找上我后，才发生的事情。那个人找上我说，他是蛊神的使者，认为蛊婆子相当有养蛊的天赋，想教授她真正的养蛊技术，想帮助我们这个村子成为蛊神的拥趸。蛊神会保佑我们，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我们一开始也是半信不疑，就想着反正也不能更坏了嘛，我们就试了试。”
“就派了村子里的一个人出去试了试，结果真的带回一个漂亮的女娃子，听话乖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在她的世界里，我们就是她们的天。”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我们村一下子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带回来的女人越来越多。慢慢的，周围的还有一些和我们一样找不到媳妇生孩子的村子听到了风声，找上我们，说是愿意用高价购买我们带回来的女人。”
“这不就是绝好的赚钱的机会吗，无本万利啊，就这样，我们用蛊虫外出带回女人，然后卖给找我们的人，至于卖出去后我们就不管了。”
陶楚楚强忍怒气：“那你们卖人，怎么发展到要割那些阴时女人的血，杀害她们呢？”
黄格眼神晃了晃，看了一眼白泽，还是老实地说出来：“我们从来没主动这么想过，我们哪里懂什么阴时，是那个人找上我们，说我们如果想要长久地发展拐卖生意下去，想一直赚钱一直有女人，就要和他合作，他帮我们掩盖作案的痕迹，让警察找不到我们，我们就帮他复苏蛊神大人。只要蛊神大人苏醒了，就能一直保佑我们村的好日子越来越红火。”
“蛊神大人这种说法你们也相信？”陶楚楚不屑地抬眼。
“为什么不相信？能有这种惊为天人神奇的蛊虫，肯定是有神灵保佑。只要我们能够献祭足够的阴时女人，蛊神大人就会一直保佑我们富贵百年，子孙绵延不绝。”
“都是那个灾星！如果不是她来了，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们的蛊神大人苏醒后，我们就会在蛊神大人的庇佑下，永享富贵，永生永世过好日子！”
黄格越说越激动，脖子耳朵都红了，在外面的胡明看着只觉得不妙，他当过一段时间医学生，这种情况很容易脑溢血的，不能让他出事。
胡明赶紧推门进去，一针镇定剂扎下去，黄格软软地瘫在椅子上晕过去。
“今天先到这里吧。”白泽起身走出审问室，陈光也紧随其后，众人走到隔壁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继续审黄格，尽快拿到和他们合作过的客户名单，马上安排人手监控周围的村子，他们是重点嫌疑对象。”陈光一条一条吩咐下去，旁边记录的人不断地应声。
“黄格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前阵子两次献祭阵的背后之人，我们要顺着这次机会看能不能抓到什么线索锁定这个人。”陶楚楚手上不停记着笔记，试图连接起来几次案件的共同点。
“气死我了，黄格把全部事情都推到那个什么蛊神使者身上，按我说，明明就是他们贪婪恶心，没有底线，明知道犯法的事情他们还做，暴露后还试图抹杀警察，罪加一等。”胡明气的猛锤桌子。
“就是，最恶毒就是他们，人渣，还把全部事情推给说是为了蛊神。垃圾！最恶毒的我看不是那个蛊神使者，是这些愚昧恶毒的村民，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了自己能过上好日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最恶毒不过人心。”
“我们要继续查，深查！”陈光猛地拍桌，下定决心不能就这样了事。
“那个蛊女藏在被拐卖的妇女中，不会就是想把阴时女找出来献祭吧。那个人真是厉害，居然养出蛊女和蛊婆子这样的角色，如果不是刚好遇到辞辞这样不怕蛊虫的，我们肯定全军覆没。”五娘想起来就一脸后怕。
“话说回来，辞辞呢？”
陶楚楚从笔记中抬头：“还在房间里休息，估计这会还没有睡醒，之前的事情她辛苦了，所以等她醒了，我和白老大计划把她送回家，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跟进了。”
白泽点点头：“不止是她要回去，楚楚你可能要先抽离这个案子，我会安排玄成来接替你的工作，直播综艺第二期马上要开播，宣传教育工作也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项目，你和辞辞不能缺席。”
陶楚楚：“……”行叭，她服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