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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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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华县县衙。

杨县令身着绿色官服,头戴官帽,端坐在正堂的公案之后,惊堂木一拍。

“带人犯上堂。”

话音刚落,罗老三被两个衙役押进了公堂,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他旁边是站的笔直的赵府的大管家。

杨县令眼眸沉了沉,赵家,果然威风!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那赵府的大管家被县令呵斥,微弓了弓身子,双手抱券应道, “小民乃赵府官家,奉老爷之命前来过堂。”

赵家!那可是肃宁城的第一大户!公堂之外围观的百姓,嗡的一声就说开了。

自从杨县令任职华县,开堂审理案件,百姓都可围观。

“尔乃此案人犯,无功名在身,父母大人在上,还不快跪下!”皂班头大声呵斥。

赵大管家被水火棍一压,咕咚一声跪在公堂的青石地上。

他不禁心里一沉。这案子他本以为在六房就能处理好,没想到却送到了县令大人的案头。

他昨日收到今日过堂的信,就觉得有些不妙,如今县令这般不给赵府脸面,怕是这事不能善了。

杨县令依着往日审案的规矩,一一询问堂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因何犯案。

赵府官家状告罗怀礼损坏财物之事,请赵府官家呈堂供证。

赵大管家自然是没有证物的。

“小民当日情急,并未留下证物,还请大人明察。府里家丁,还有当日的帮闲,具可作证。”

“带证人!”

公堂之上呼啦啦进来了六七个人,都是当日在那马车旁边的人。家丁早就得了赵大管家的吩咐,那几个帮闲,平日里总是和罗老三一起做活,今日也当庭作证,是罗老三碰掉了箱子,摔坏了碧玉笔架。

“小民没有,大人,小民没有碰到那个箱子。张老三,陈老四,你们咋能诬赖我!”罗老四气急,大声驳斥道。他平日里招揽了活计,可是没少找他们一起做活一起分工钱。

“肃静!”

“罗老三,你既说你是冤枉的,可有证物和证人?”

罗老三赤红着眼睛,当日他只听得身后哗啦一声,就被赵府的家丁按住,随后就被衙役押入了大牢,那箱子里不是价值千银的碧玉笔架,还是安儿和他说的。

“大人,我是被陷害的,那箱子里根本不是碧玉笔架,就是个琉璃笔架。”

“罗老三,你损坏了大姑奶奶的寿礼,今日还敢狡辩。你若当堂认罪,大老爷仁善,或许怜你家贫,免了你那一千两银子的赔偿,你还能进赵府做工。”

“若是你不知道好歹,赵府是你能惹的?”

赵大管家的下一句话压低了声音,正好落入罗老三的耳中。

罗老三心里一震,是啊。得罪了赵府,碾死他一家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这时,公堂之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证据在此。”

自从杨昱仁华县县令,当堂审理的案子,百姓都可围观听审。

罗安双手托着那少年给的箱子,屈膝跪于公堂之上。

“大人,民女乃罗怀礼之长女。赵家诬陷我爹,这就是证物!”

芊芊少女,布衣荆钗,仍难掩秀色,笔挺的跪于公堂之上,不让须眉。

杨县令微微挑眉,这是那日在城门口撒泼的姑娘?想起那日唱作俱佳无知老妇人的做派,杨县令嘴角抽动。

他说了声,“呈上来”就有衙役取了罗安手中的箱子,放在公案之上。

“却是琉璃笔架。这许是你为父脱罪,在别处买的,怎能证明是那日跌落的笔架?”

杨县令话落,公堂外又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正是那日在赵府外的那个少年。

“大人,小人可以作证。”

“小人也可以作证。”公堂外呼啦啦跑来一群乞丐,大的有十六七,十四五的,小的有六七岁的,也有四五岁的。

还有一个都跑不太稳的豆丁小乞丐,扯着小奶音,“我也作证。”

“大人,当日赵府大老爷寿辰将近,我们去府外候着,或许会有施舍,正看见这箱子落地。小民可以作证,那箱子是对面之人推下来的。”

双方各执一词,杨县令命令衙役带了人证下去,分开审讯。县令大人亲自审案,不到一刻,那赵府的家丁就出了差错,让杨县令找到了破绽。

他正要宣判时,师爷从后堂走了出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杨县令略坐思考,又继续说道:“此案本县还需斟酌,案犯双方及人证,都暂留公堂,一刻后宣判。“

说罢,转身进了后堂。

出了后堂,穿过连廊,去了正堂,赵大老爷正侯在此处。

一刻钟后,杨县令理了理官府,正了官帽,惊堂木一拍,当堂宣判。

笔架乃家丁偷盗,怕东窗事发,换成了琉璃,设计诬害罗怀礼顶罪。

罗怀礼无罪释放。家丁本是奴籍,归还偷盗的财务,重新发卖。赵府大管家诬告,罚银一百两,以作罗怀礼赔偿之资。做假证之人,罚劳役三个月。

杨县令看着堂下低头听案的少女,倒是应该感谢她无心插柳。

肃宁城外的大片田地都归赵府所有,土地吞并严重。农人或为佃户,或为长工,有的干脆为赵家隐户。

他正愁找不到赵府把柄,这赵大管家就被送到了县衙。

赵府多少阴私勾当都经了赵大管家的手,赵大老爷自是不敢冒险的,今日才吐了口肥肉出来。

罗安扶着她爹,出了县衙,阳光照在身上,扫去了这几日的阴霾。

她见那少年抱起豆丁小乞丐就要走,忙叫住了他。

“今日多谢你了,还请受我一拜。“说着,罗安施了一礼。

转头对着罗老三道,“爹,那日就是这位小哥儿拿了箱子给我,是咱家的恩人呐!“

罗老三忙一揖到地,“多谢恩公。“

少年脸上晦暗不明,说了句:“不必“。

罗安见这全乞丐都围在少年身侧,那豆丁小乞丐更是搂着他的脖子,十分亲近。这群小乞丐也与别的乞丐不同,衣服破烂,头脸却是干净的。

上辈子的埋骨之恩,这辈子的相助之义。

再看少年瘦骨嶙峋的样子,罗安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她和少年商量着,“我每日在东大坝的祁家武馆外摆摊卖吃食,你可愿意来帮忙。小本买卖,我一月给你800文钱,你来吗?”

少年本想拒绝,可挣扎了一番,到底答应下来,他说:“不必给我工钱,每日煮一锅稀粥给我即可。”

罗安看他身边这群小乞丐,知道他的意思,点头答应了下来。

“每日一锅粥,工钱也是要给的。”

少年点头,带着一帮小乞丐离开。

罗老三平安归来,还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补偿,一场灾难算是平息。

作为穷苦百姓无辜被欺,还有明年冬天开始的那场兵乱,罗安挣银子的心情却更迫切了。

赵府

赵大管家跪在一个老妇人身前,痛哭流涕。

“娘,您救救儿子吧。大老爷是您奶大的,对您一向亲近,你去给儿子说说情吧!”

老妇人苦笑一声,她是比府里的其他仆人有几分脸面,可终归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