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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收拢家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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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至有些不敢置信,卧龙口这么快就破了?靖北关那已经打起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如此看来,肃宁城却是比外面更安全些。多谢大人提点。”

肃宁城隶属泰安府,就在靖北关外三十里,有关可依。

城池坚固,又有守军,鞑子若不破靖北关是不敢轻易攻打肃宁城的,一个不好就会受到两面夹击,乃兵家大忌。

靖北关下的泰安、顺昌两府,嘉靖关下的兴中、兴元两府,暂时都是安全的。

严至辞别了杨县令,心中彷徨,回家一说这个消息,一家人也都愁眉不展。

这一情况,打了罗安一个措手不及,战事提前了两个多月,战事的发展情形也与上辈子不同,竟然是无处可避!

一时罗安一家也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惊疑忧虑了三日,又有了新的消息。

早先出城的那些人家。正撞上了打谷草的鞑子兵,死伤惨重,侥幸逃脱的,又折返回了肃宁城。

一时间,肃宁城有不少大户人家,都挂起来白幡,棺材里装的却是亲人的衣裳。竟是连尸骨都没有找回。

战争的阴影笼罩着肃宁城。

罗安坐卧不宁两日,还是要继续收整家资。

既然暂时走不了,五里镇的羊和猪,就不能都杀了。

罗安让小六子出城,和家宝他们一起把那些羊和猪,赶回肃宁城。五里镇在城外,家宝他们待在那,太危险了,鞑子什么时候过来,谁知道!

现在肃宁城仅留大城门旁的一个小门进出。

小六子和家宝一行从城外赶着一群羊和猪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车的草料,顿时就引起了守门兵士的注意。

大声喝道,“干什么的?”

小六子忙躬身上前,“小的们是城里吃食铺子的。东家吩咐把养在城外的牲口都赶回城里,大人您尽管检查。”

小六子正想给那兵士打点银钱,动作却被那个兵士一个瞪视,顿住了。

他忙更是恭顺的点头哈腰。

兵士心里却是暗骂,将军就在城墙上,当下这个关口,谁敢私下收受贿赂,活的不耐烦了吗!

几个兵士围着那群牲口好一顿查看,那几车草料更是被扎成了筛子,车下也都检查过,才放行。

小六子也松了口气。

这一批羊和猪赶进了鲜食馆子的后院,地方却是养不下的。

罗安让人立时杀了十几头猪,连夜炒制成了肉干,晾在了羊食馆子的后院仓房里。

九九重阳节,再也没有学子站在半山峰,临风吟诵,“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就连罗好、罗直,也都板着小脸,做鹌鹑装,不再嬉闹调皮。唯独罗小五,每日还是哭嚎依旧,嘎嘎乐的依旧。

严至依旧每日去衙门,回来的却是越来越晚,肃宁城里也加强了各处的巡视。

城里不时的有消息传来,不是这个村庄被屠,就是那个镇子被掠。

安顺县县城半日就被攻破,鞑子兵闯进县城内。

抢掠商铺,冲进大户人家,金银珠宝,粮食,都被搜刮一空。

见人就杀,女人却是和战利品一样,凌*辱*奸*淫后,绑成一串,被掳走,简直生不如死。

守关的将领接到情报,率兵士赶到时,鞑子兵早就一把火烧了安顺县城,又寻找下一个村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罗家村的三个少年,再也待不住了,一起找到了罗安。

虽然是同族,罗怀福还比罗安长了一辈,但是在铺子里,他们也客气的称呼罗安姑娘。

“姑娘,铺子里的工,我们不做了,这就回罗家村去。”

罗安拧紧了眉头,“现在城外各处都不安全,你们在城内,还能暂避一时,还是留在城里吧。”

罗安也明白他们想和家人在一起的心思。

三人齐齐摇头,“姑娘让我们走吧。”

罗安见他们执意如此,也不再劝说。每人给了半袋子粮食,还有十两银子,也算尽了同族之情了。乱世之中,今后如何,各安天命罢!

三人感激不尽,在城门最后关闭时,趁着夜色,赶回了罗家村。

带回去的粮食,让一家人都欣喜不已。

罗家村消息闭塞,听了几人带回去的消息,都惊惧万分。

村长一夜没睡,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又商量了半日。

罗家村的所有村人,则开始收拾起了家当,做起了准备。

村子二里外的道口,山下的小路,也开始日夜派村里的汉子轮流看守。

一旦发现鞑子兵,村人立刻就避进山里。

为此,罗村长还开了一个会。若情况危急时,还有谁舍不得房子家什,拖累村人,他也绝不顾及,你自己留在村子里喂鞑靼人的弯刀就是。

肃宁城风声鹤唳,罗安也再没派人去海子边,最后一批活鱼已经买没了,来铺子里吃食的食客也更少了。

罗安索性把鲜食馆子关了,只留一个羊食馆子,不温不火的开着。

**

今年似乎冷的格外早,十月中,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到了十一月中,已经下了三场雪了,天气也严寒了起来。

雪花零落飘下,罗安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袄裙。

肃宁城的大城门依然紧闭着,留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出,把守检查也依然严格。

肃宁城的百姓,经过初始的慌乱震惊,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罗安现在对未来的战事也没有了预测,忧虑焦急全无用处,她依然做着逃难的准备,却也放平了思绪,每夜能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外面飘着大雪,屋里烧着火炕,生着碳炉子,罗安就与郑氏、安辰,一起缩在屋子里,婆媳姑嫂三人,做绣活的做绣活,看话本子的看话本子,间或闲话几句,倒也一室温馨。

罗老三拍着身上雪沫子,进了屋。他摘下帽子,顺手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孩子他爹,今儿铺子里人多不?”

“一楼大堂座了个七七八八,二楼大堂都空着。” 近来铺子里的生意都是这样,罗老三也习惯了。

“今儿天冷,晚食生个锅子吧,今年的酸菜腌的可够味。” 家里吃的都是郑氏亲手腌的,她腌制的向来和罗老三的口味。

郑氏应了一声,“中”,就下地要准备晚食,安辰也放下手里的绣棚,跟着下了地。

罗安也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凑到她爹旁边,低声又商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