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剑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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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三楼。
单间里，赵善和冯掌柜说着话，赵翩两兄弟老老实实在一旁喝着茶水，吃着小吃。
赵善先开口说话：“冯掌柜，其实今天主要来除了吃饭，就是想让你作陪，过会儿十剑馆的馆主孙络会来。我们一起吃个饭，聊会天。我这侄儿想入了十剑馆，拜师孙络学习武艺。”
冯掌柜听了赵善的解释，又上下打量了赵翩一番。
对赵善说道：“你这侄儿我看着甚是聪慧，是个读书的苗子。你们怎么会想着让他去学武？你们家老爷子我记得也是个秀才吧？还有你大哥，你兄弟，他们都同意了？不怕毁了这孩子？”
赵善嘿嘿一笑，炫耀道：“冯老，你这回看走眼了。这提议是是这小子提出来的！”
说着指了指赵翩，接着说：“而且他说服了我父亲，也说服了他父亲，哈哈哈哈。再说了，孩子还小，要是学不成，回头加倍努力读书，未来也未必不能学有所成！这回来，您做个见证，然后借用一下您老的面子，如果事情能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冯掌柜看了眼赵善，又再次打量了下赵翩，缓缓开口道：“这个见证人，我可以当。不过这个人情吗，我要这个小家伙的！”
赵善一愣，又再次询问道：“冯掌柜，我没听错吧？你想让翩儿欠你一个人情？哈哈哈，行！我替翩儿答应了！来来来，尝尝我带来的好酒，这坛酒可有些年头了！过会儿就麻烦冯老您了，哈哈哈。”
两人没坐多久，刚在大厅的伙计李全就敲门，领进来一位魁梧的汉子。
放眼望去，这汉子身材雄壮，虎背熊腰。
一张大脸，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多岁，留着络腮胡，须发阶长，狮口阔鼻，面色黝黑，一开口声若惊雷：“赵善，你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今天怎的想起来请我吃酒？”
赵善见事主到来，站起了身子，行礼道：“孙馆主，你来的正是时候。今天我带了几坛好酒，请你品鉴一二。来来来，请上座！”
孙络大踏步的进门，也不推辞，走向主座。
一边走，一边开口：“哟，今天冯老爷子也在？您老安康。还有你赵善，我没你们那么多花花肠子？有事儿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你是知道我的，能帮我就帮你把事情办了，不能帮的话，你请谁都没用。”
孙络又看向冯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不是你面子不大。是我对谁都一视同仁，性子直，心直口快的，得罪了你，你老别在意啊。”
等到孙络落座，他就真的不再说话，只是端坐在那儿，等着赵善说事情。
冯掌柜应该是知道孙络行事风格，也不在意，只是等他说完，笑了笑。然后接着端着酒杯慢慢的抿着酒，也没说话。
赵善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孙馆主快人快语，心胸坦荡，那我也就直说了。那边坐的是我侄儿赵翩和赵悠，其中赵翩他想学武。您看看，能行的话，就收了他做个弟子。不行的话，我想用我那个人情，请你教他一招半式，等他学成之后，你我互不相欠。孙馆主你看如何？”
孙络听赵善说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询问道：“你确定用了那人情？要知道，我孙络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要我欠人情也没那么容易的？”
赵善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看到赵善不是戏言，孙络这才扭头，看向屋子里乖乖坐在那的两个孩子。
并开口问道：“两个小家伙长的倒是俊俏。你俩谁是赵翩？到我跟前来。”
听着孙络叫自己，赵翩站起身，稳步走了过来，行完礼开口：“孙馆主你好，我是赵翩，我想习武。”
孙络这才仔细打量身前的孩子。
这叫赵翩的孩子，生的倒是一副好皮囊，模样俊俏，头发只是简单挽了下，在头顶扎了个发髻，额头边有些许碎发垂了下来。
肌肤白皙，又没有给人一种病态感，就是一双眯眯眼，再加上带着微笑，就像个狐狸般。
只是相貌俊俏的人，总是会有特权，一眼看去并没有让人生厌。
孙络打量完，又对赵善说：“老赵，那我就摸骨了啊？成与不成，这可就一锤子买卖了。”
赵善依旧没说话，只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见赵善二次确认，孙络也没在啰嗦，直接动手摸骨，甚至放出一丝真气，在赵翩体内探查。
再说赵翩这边。
自从知道自己体内有着先天之气之后，赵翩一直在思考，如何在拜师时避免被人发现呢？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别人用内力（赵翩并不知道这边把体内的气，叫做真气）探查自身时，他把内力气旋散开，让他弥漫全身。
这样，只要自己坚持半炷香时间，然后再让先天之气回到下丹田，应该就能躲过探查。
然后他就时时习练，今天这手准备终于用上了。
好在孙络用真气探查时间并不是太久，倒是摸骨用了好长时间。
这么的来回折腾了两三遍，赵善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老孙，你这倒是死活给句话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你这不开口，刀子总是悬着也不是个事啊？”
听见赵善说话，孙络并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只是开始了第三次摸骨，像是要确定什么。
终于，在冯掌柜都第三次倒酒时，孙络停了下来。
他也没说话，只是哈哈大笑，看样子很高兴。
过了半盏茶时间，孙络才开口道：“赵老弟，这个弟子我收了，他将是我的关门弟子。至于那人情，你也不用折腾了。你只用记住，现在我孙络欠你两个人情。哈哈哈哈哈……”
听见孙络这么说，赵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面带喜色。
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成了，而且还转了一个人情。
他连忙起身让赵翩给孙络倒酒，并催促道：“翩儿，快快，磕头叫师父！”
孙络拿了酒杯伸了过去，不过拦住了赵翩下跪的举动。
笑道：“徒儿，你要记住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虽然我收了你当关门弟子，可你也不用现在跪我。你唯一需要跪我的时候只有一次，那就是我死的时候！等我死了，记得三拜九叩的大礼跪我啊！哈哈哈，好了，不用啰嗦了，开席！”
赵翩听了自己新认得师父这番话，却是有些惊讶。
这汉子的想法和脾气倒是很符合自己的口味。随即他也没再坚持下跪，毕竟自己也不习惯跪一个陌生人。
只是，赵翩又恭敬的给孙络倒了两杯酒，又拿了杯茶水对孙络说：“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师父以诚待我，来日弟子学有所成，必定会涌泉相报。我年龄太小，饮不了酒，只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预祝师父长生久世，功力更上一层楼！”
孙络轻轻拍了拍赵翩的脑袋，干脆的喝了两杯酒。
又看向一脸羡慕的赵悠，笑着说：“小鬼头，看你的样子，你也想学武？”
赵悠站起来行了一礼，摇头到：“承蒙孙馆主厚爱，我天赋不及哥哥，不能一心二用，目前我只能一心读书。至于你的高深武学，我就不多做奢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学个几招简单招式，让我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就好。”
见赵悠婉拒了自己的提议，孙络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提了一句说，赵翩最开始在武馆熬炼身体时，他可以一起去武馆看看。
随后他笑眯眯的问赵翩：“徒弟，你要是同意，后天就去武馆。咱们办了拜师礼，你就能继承我衣钵了。今天吃完酒，我就让人去通知同门和熟人，后天中午刚好能到，怎么样？”
赵翩不禁询问：“师父，虽然你们习武之人高来高去。可是今天通知，后天中午就举行仪式，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孙络却不在意，回复道：“我只管通知附近的就好，至于偏远的，等过段时间你身体打熬的差不多了，我带你亲自上门说去。反正师徒的名分定下来，才是要紧的事儿。行了，这些你不用管，今天高兴，吃酒吃酒。”
赵善和冯掌柜是看出来了，赵翩天赋极好，孙络这是要赶快定下名分，抓牢这个弟子。
不过冯掌柜对此并不在意，反正自己人情赵善代赵翩认下了。事情成与不成对自己都没坏处。今天事情成了，那他更是大赚。
所以他心情极好，高声叫来李全，让他安排一桌最好的饭菜，赶快送上来。
而对于赵善来说，心情也是极好。事情很轻松就办成了，还又倒转孙络一个人情。
于是等菜上齐，宴席间那是杯着交错，宾主尽欢，笑声不绝。
孙络酒量本是极好的，可今天他确是高兴，对于席间敬酒那是来者不拒。
而赵翩见高兴，而且想着习武之人应该不会轻易醉酒，他就草草吃了些食物，随后站在了孙络背后。
只要孙络杯子一空，他就给自己这个新师父填满。再加上他嘴巴甜，厚皮脸，一口一个师父厉害，一口一个师父海量。就这样，孙络被两个不会功夫的凡人灌倒了！
这顿饭吃了约两个时辰，宾主尽欢。
随后冯掌柜表示，他要漫步回去，顺路醒醒酒。
赵善也就没送他，只是招呼来伙计李全，让他一路陪着冯掌柜。
等目送冯掌柜慢慢走远，赵善又招呼来两个伙计，一起帮他把孙络扶上马车。
带着两兄弟一起，也慢慢向着十剑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