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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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霄掀开被子将他拉了过来,他吓了一跳,光着脚穿着亵衣。白沐雪转过脸去,韩子霄拔出剑放在他脖子上说:“狗贼,认得爷爷吗?”
“认得,你是韩子霄!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你不是说和我未婚妻有私情么,她来了,你睁开狗眼看看!”
白沐雪转过脸来望着他,他被韩子霄揪住头发,拿剑逼着。
他看着白沐雪惊呆了,禁不住说:“好漂亮的娘们,要是真能睡上一回死了也值!”
啪一个耳光扇来,韩子霄道:“你和庞爱蒙有奸情,是不是她指使你诬陷我未婚妻的?是不是她偷了手链给你的?这戒指也是她放的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韩子霄一个扫腿,将他摔在地上,他啊地落在火盆上,将里面木柴砸翻了。接着很快跳了起来,拍着屁股嚎叫。
王晓卓不甘心挨揍,抓起地上劈柴的斧子砍来,韩子霄嚓地一剑将他胳膊划破,那斧子咣当掉在地上。他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脚直接蹬了过来,将他踢翻在地。
“我一剑割了你!”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动手了!”他哭喊道。
“穿了衣服,跟我去见庞爱蒙!”
他哆哆嗦嗦穿好衣服,在韩子霄胁迫下坐了车子来到白府。
韩子霄押着他直接来到前厅,白沐雪传令召集大家。不一会儿大家都来了,庞爱蒙看见跪在地上的王晓卓心中大惊,她低着头尽量往后躲。
“二嫂,你上前来!”韩子霄喝道。
白绍友看了看她,她才慢慢过来。
“你可认得他?”韩子霄厉声问。
庞爱蒙眼睛看向别处,扭过脸说:“不认得!”
“你这贱人,怎敢说不认得我?你想让韩公子杀了我吗?”王晓卓嚎叫道。
白绍友看他老婆不自在,便问道:“怎么回事?子霄,你又要做什么?”
“二哥,你都戴了绿帽子了,还不知道吗?二嫂和这小子有奸情!”
“你休得胡说,我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做这事?韩子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我们白家收留你,你还在大街上讨饭呢!如今弄了一群流氓地痞控制了白府,就开始挨个地将我们赶尽杀绝了!”她说着放声大哭,企图用胡搅蛮缠来转移视听。
姜夫人看着她,冷冷一笑坐下,挑了个柿饼慢慢吃起来。老大家刘蕊最兴奋,往高脚圆板凳上一坐,将过年新买的瓜子端了过来,磕着瓜子看热闹。她嗑瓜子速度奇快,瓜子皮在面前飞舞,很快地上便是一大片。丫鬟兰花拿起来扫把想将地上瓜子皮清理下,刘蕊一把推开她说:“滚开,我得看戏呢!”
白沐雪朝这边望来,这个大嫂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绍辉瞪她一眼,示意她高兴也不要表现出来。韩子霄看了看他两口子,这俩人都是奇葩。
庞爱蒙不停咒骂着韩子霄,大哭着说:“你们玷污我清白,坏我名声,我不活了!”
“别嚎丧了!”白绍友吼了一嗓子,将她镇住了。
白绍友过来扭住王晓卓的脸说:“泼贼,你和我老婆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虽是读书人,可逼急了,也是敢拿刀上梁山的!你要是敢坏我婆娘的名声,我先将你剁碎了包饺子!”
韩子霄也掐住他脖子怒道:“我先割你一个耳朵,看你说不说?”
“别啊,我说,我和小蒙上过床!她出嫁之前就勾引我,她爹发现后把我撵出县城!后来她做了白府二少奶奶,我又偷偷来找她,她时常给我银子!陷害白二小姐的事也是她做的!她利用元宵节晚宴,偷偷窃取了二小姐手链给我,又把提前准备的刻着我名字的金戒指放入里面,让我找机会在韩公子面前炫耀,说我和白二小姐有奸情,从而达到嫁祸的目的。这毒计是她出的,我不愿意做,她就说找人弄死我!”王晓卓全部说了出来。
老大白绍辉摇摇头说:“我就说县太爷的女儿,咋会嫁给老二呢,原来是个破鲶鱼嘴!”
“啥鲶鱼嘴?”刘蕊不解地问。
白绍辉笑说:“还不是你们女人吐娃娃的地方!”
刘蕊呸吐了他一下,他叉着腰挺着肚子狂笑。姜夫人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直瞪他俩。他两口子立马板着脸,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白绍友不信,他夺过来韩子霄的剑叫道:“你放屁!她是县太爷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孟浪?我……我宰了你!”
他举起剑就要砍他,韩子霄一把抓住他手腕说:“二哥,且听这厮将话说完!王晓卓,你说二少奶奶和你有奸情,可有证据?”
王晓卓脱口而出,看着庞爱蒙叫道:“她小腹间有胎记,青色一小块!”
白绍友呆了,屋里死寂无声,庞爱蒙也不撒泼了,她颤抖着站在那里。
大家都死死盯着她,她闭上眼睛,今天彻底完了。
白沐雪心中一阵冷笑,松了口气。婉约站在门口处,看了看巧鹊,巧鹊比谁都高兴,她巴不得庞爱蒙死了呢。
白绍友突然暴起,拿着剑跳了过来,高高举起说:“我砍死你个骚包,你这个没有廉耻的浪货!”
韩子霄忙从后面抱住他,姜夫人也喊道:“快拦住他,可不要弄出人命来!媳妇不贤惠,一纸休书打发了便是,舞刀弄枪地拼命做什么!老二,她又没给你生出个一男半女,何必伤心呢?”
姜夫人喊了这一番话,白绍友才冷静下来,韩子霄迅速夺过来剑放入剑鞘内。
庞爱蒙扑通跪下说:“老二,你千万不要休了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我同意你纳妾还不行么,你看在咱们的情分上……”
“呸!”一杯热茶泼了过去,白绍友又将茶杯砸去,大骂道:“我和你这个鸟人有什么情分?你和这小白脸婚前通奸,让我做王八,还变着法子陷害二妹,真是毒妇、淫妇!”
他当即进入内堂,快速写了休书说:“娼妇,这是休书,马上给我滚!”
庞爱蒙死活不肯走,姜夫人说:“你要是不走,我们府里也容不下你!难道让我们叫你爹来,将你做的事公开,让县城的人都知道?你爹也是做过知县的,你想让他抬不起头来么?”
庞爱蒙泄气了,她知道再闹下去也没用了。她狠狠地看着白沐雪,气急败坏地说:“你赢了!我真是小看了你和你男人!”
白沐雪冷笑说:“是你自作自受!你拿着休书离开,我们保证不将你的丑事宣扬出去,如果死赖着不走,我马上写了告示贴出去,信不信?”
庞爱蒙将休书藏好,看了看王晓卓,上前扇了他两个耳光。
“你这个没用的畜生!”她骂道。
“谁没用?你一直夸我床上有力气,现在又说我没用了?”他捂着脸委屈道。
白沐雪低头一笑,韩子霄看了看她,她脸一红嘟了嘟嘴。
庞爱蒙抹泪说:“我还有些东西需要收拾,你们让我晚几天走行吗?”
白沐雪说:“可以,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还有,你的嫁妆也可以带走,我们不要!”
“凭什么不要!”刘蕊跳了起来,拉住白沐雪袖子说:“傻二妹,你怎么能说不要,她嫁妆很多的!”
白沐雪抬了抬胳膊,冷冷看着她说:“大嫂,这府里现在是我当家!庞爱蒙再不好,也曾经是这府里的二少奶奶,何况我和韩子霄订婚也多亏了她!”
“她是想收买利用你,你真以为她是菩萨?”刘蕊现在没顾忌了,当着庞爱蒙的面埋汰她。
“刘蕊,你个臭娘们,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使坏?自从我嫁入府里,你处处暗中给我作对!”庞爱蒙连大嫂也不喊了,直接凶她道。
刘蕊也不示弱,她已经被休了还怕什么。
“庞爱蒙,你自恃是知县的女儿,一进这府里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处处搞得比别人不同,处处占高位,我这个嫡子媳妇还不如你个庶子媳妇威风呢!大冬天的,凭什么我穿棉布长袍,你穿孔雀金裘?”
庞爱蒙指着她想吼回去,白绍友说:“你给我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碧莺,让她去后院耳房歇着吧,抓紧收拾东西,三天之内必须离开!”
庞爱蒙被请了出去,她气得眼泪流出来了,风吹在脸上,一万个不甘心。这府里她出身最好,也自以为最聪明,没想到竟然是第一个被撵出去的。她败给白沐雪和韩子霄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老辣。
庞爱蒙自然不甘心失败,她怒火中烧,躲在房间里想着报复。
为了安抚白绍友,白沐雪提议让巧鹊做继室。一直垂涎巧鹊那火辣辣小身材的白绍友,高兴地像个孩子。
巧鹊原来的目标是做妾,没想到白沐雪让她变成了继室夫人,她感激涕零。白沐雪坐在自己屋子里,她过来叩头说:“二小姐,我能给二少爷当继室太太,这是您的栽培,以后我完全听您的!”
韩子霄说:“你家二小姐早晚要跟我去京城的,她走后这个家就有你来主持了!太太岁数大了,大少奶奶为人又浅薄,只有你可以管家了!”
白沐雪也说:“没错,我早晚要跟着韩子霄去京城的,以后你要学会当家!”
巧鹊感激涕零,不停磕头,白沐雪拉起她安抚一番,她才开心地走了。
再说庞爱蒙,她的恶毒劲发作了,她沦落到这地步不说好好反思,反而怪罪白沐雪。
两天后的夜晚,天气干冷干冷的,外面一片漆黑。
白沐雪住在理家轩中,她睡在里面,郭姨娘睡在外面。婉约晚上不在这屋里伺候,而是睡在旁边小耳房。郭姨娘怕冷,旁边就是大火炉子,里面烧着木炭。白沐雪嫌离煤炉太近热得慌,便躲入最里面隔间。
庞爱蒙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炉子,嘴角露出奸笑。她偷偷将烟囱给堵上,又拿来棉花和布条将窗户和门的缝隙全部封死。
做完这些,她高兴地嘀咕道:“让你们中煤气死掉!”
随后,她拿来一把大铁锁将门从外面锁上,这才放心地离开。
随着炉子烟囱被堵死,门窗缝隙也被封了,屋里的煤气越来越浓,紧挨着炉子的郭姨娘很快就中毒了。
她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不能动弹,屋里弥漫着发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