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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府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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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升起,韩子霄站在山顶上默默看着,等他们走远了才来到张祥坟墓前。他扑通跪下,泪水无声滑落,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从这一刻起,韩子霄放弃了做个平民的打算,他可以不为母亲报仇,可他不能不为张祥报仇。张祥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在这个世上的依靠,如今他惨死了,自己已经无法再平静生活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发誓要铲除太子一党,虽然这个目标遥不可及,可他决定了,就一定要完成,哪怕死了也无怨无悔。

韩子霄在树洞里蜷缩了一夜,次日他灰头土脸地来到白家。在这落花县,除了县太爷,只有白家有钱有势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权力,而白家则是他上升的第一步。

穿着青衣小帽,韩子霄脏兮兮地来到白府。他敲响了白家大门,田贵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在下是韩子霄,如今无处可归,希望能到府上做个仆人!”

“你是韩子霄?听说你叔叔惹了锦衣卫,被打死了,是不是?”

“是的!”他答道。

“他是太监?”

“呃,是的,因为在宫里偷了钱跑出来开了布行,现在被锦衣卫捉住打死了!”

“哦,原来这老东西是偷宫里东西发家的!怎么,我还听说有什么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田贵带着疑惑,那天在街上审张祥的事很多人看见了,不过平头百姓不知道宫廷内幕,再加上他们又害怕锦衣卫不敢靠近,传来传去说什么的都有。

韩子霄不慌不忙地说:“宫中失火,有位五皇子烧死了!我叔叔是伺候五皇子的,他怕皇上治他的罪,便趁乱偷了财宝跑出来开了布行。正巧我父母死得早,他便把我接过来做养子,没想到锦衣卫还是找到了他!当然,他偷东西的事我并不知道,所以这事也就过去了!只可怜我什么都没有了,眼看要沦为乞丐了!”

田贵摸着胡子说:“真是世事无常啊,幸好我家大小姐没有答应嫁给你,要不然就连累了!我看你叔叔倒也是个实在人,我也有心可怜你。这样好了,我去报给夫人,问问府上要不要奴仆?”

“有劳管家了!”韩子霄拱手说。

田贵进去说了一番,姜夫人听到后一顿奚落:“之前还向我家求婚呢,转眼间就成了破落户,真是好笑!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是个死太监,还偷了宫里钱开布行,真是胆大包天!他这个侄子我不能收,谁知道他手脚干不干净?万一像他叔那样偷东西怎么办?”

白绍友想收留韩子霄,他忙说:“太太,听说这个韩子霄读过书,有些文采,不如留他在府里做个仓储吧!如今他落魄了,给碗饭吃就行,还能花几个钱?”

姜夫人想了想,也不好驳老二的面子,便说道:“你看着办吧!只是别多给他工钱,每个月给五钱银子就行了!”

白绍友笑了笑,心想这个当家太太真是抠门。

他跟着田贵来到后院侧门,只见韩子霄头发遮住了脸,身上裹着个青布褂子。

白绍友是个秀才,最喜欢卖弄斯文。他平日里自认为在府上找不到知己,和那些举人交往又不够格,终日里闷得慌。听说韩子霄读过书,便来了兴致。

白绍友摆出读书人模样,他咳嗽一声说:“敢问来者可是韩家少爷?”

韩子霄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他,只见他晃着脑袋,穿着一身白色襕衫。韩子霄知道白家有个秀才出身的二少爷,听张祥说此人最爱显摆。

他忙恭维道:“看足下如此风雅,乃士林中人,想必是白家二少爷?”

白绍友大喜,终于找到能说人话的了!他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说:“年兄光临寒舍,弟不胜荣幸焉!”

韩子霄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里没一个上过乙榜的,白绍友不是举人,他自己更是平民,何来“年兄”之说?

他忙道:“兄台乃是科场中人,有功名在身!小弟从未有任何功名,不敢以年兄相称!若不嫌弃,弟愿以学生自居!”

白绍友喜得合不拢嘴,瞬间优越感爆棚,他哈哈笑道:“贤弟不必如此自谦,将来必有大展宏图之日!有朝一日,你我金殿策士,荣登两榜,岂不快哉!”

韩子霄对他满口斯文感到不爽,可为了在白家立足还是卯足劲恭维他,哄得白绍友将他视为知己。

“贤弟以后就住在寒舍,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咱俩以后相互切磋学问,共论天下大事,岂不美哉?听说贤弟还精通武艺,正好我也打算学习骑射,可以跟你请教!快进来,抓紧洗漱一番!”白绍友将他领了进去,带到后院,给他安排了个管理仓储的轻松职务。

成功住进了白家,韩子霄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挺顺利的。

再说白秀霞这边,刘蕊一番活动,那边知州石展翔当即同意了。他下了聘书,派师爷送来彩礼,约定明年元宵之后大婚。

正巧给白兴业送信的人也回来了,白兴业一直发愁这个大女儿出嫁的事,听她找到了意中人,也便答应了。父母都同意了,这件婚事也就板上钉钉了。

白秀霞到处炫耀,自己今后要成知州的儿媳妇了,自己老公是七品把总,虽然是武将虚衔,可也和知县平起平坐了。

白秀霞专门跑到庞爱蒙那里炫耀,理了理头上的金簪子,高声说:“老二家,忙什么呢?”

“哟,大姑姐来了!”庞爱蒙忙命人上茶,丫鬟碧莺搬来凳子,巧鹊倒了她最爱喝的大红袍端上来。

白秀霞一屁股坐了,端着茶嗅了嗅,看着巧鹊说:“这丫头会来事,知道我爱喝这个味!”

“大小姐茶品好,不敢拿孬的糊弄您!”巧鹊说着站在旁边。

庞爱蒙早知道她的婚事定下了,今日来就是炫耀的,毕竟她爹是知县,白秀霞喜欢和自己较劲。

“大姐你婚事定了,我们都知道了,恭喜啊!”庞爱蒙知道她肯定要绕着弯子说出来,干脆直接让她炫耀就是了。

果然,白秀霞扭了扭身子,翘起腿道:“是咱们知州的衙内,挂了个七品武职!”

“哎呀,真是太好了!知州可是我爹的上司啊,以后咱们全家就指望着你飞黄腾达了!你好福气,不像我,嫁了个穷秀才,还是庶出的次子!”庞爱蒙边说边斜眼瞅着她。

“是啊,如今谁愿意嫁给庶出的?小叔子虽然是秀才,可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考上举人呢!你一个知县的千金,怎么想起来嫁给他了?”白秀霞快意地说。

庞爱蒙心里一阵冷笑,她心想你们别高兴地太早,她嫁过来可不是甘心当庶出儿媳妇的,她今后一定要管家的,这偌大的家产肯定都是他们两口子的。她爹庞兆欢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当初也是这样劝她的。

她故作叹息说:“我爹不愿意让我远嫁,咱们这巴掌大的地方,门当户对的也只有你们白家了!好歹你二弟有个功名,加上公公有钱,说出去也算是名利双全了!庶出不庶出的,我也就不在乎了!”

白秀霞抚掌大笑,她高傲地说:“我就说你目光短浅些,何不往州里嫁?嫁到州里,既不算太远,也有好人家!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县城,那还不是瘸子里选将军?你呀,终究是没我活得明白!”

庞爱蒙非常生气,可她又不好发作,讥讽说:“是啊,你是活明白了,只是后娘难做,嫁到石衙内家,先哄好你那买一送一的亲儿子!哈哈哈!”

白秀霞脸色陡变,这是讥讽她嫁过去给人家当后妈呢,她站起来拉着脸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庞爱蒙也不起来,只说了些“有空常来”的客套话便目送她出去。

出了门,白秀霞咬着牙骂她,气呼呼地往偏院子里走来。

这里正好是白沐雪和她母亲郭姨娘住的地方,附近还有个仓库。刚领了差事的韩子霄过来清查仓库,也到了这里,四个人碰面了。

韩子霄刚沐浴洗净,换了一身潇洒的蓝色袍子,他手里拿着钥匙,从穿堂里进来。

正在院子里看月季花的白沐雪和郭姨娘一惊,韩子霄也停住了脚步。

他注视着白沐雪,两人四目相对,凝视半天。

白秀霞叉着腰,甩着手走来,直勾勾看着韩子霄问:“你是谁?怎么到内院来了?”

韩子霄不认识她,忙拱手说:“在下韩子霄,是府上新招募的仆人,奉二少爷之命来管仓库的!我刚上任,要清查仓库里的东西,不得已才从这边抱厦经过!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白秀霞看他挺有礼貌的,便说道:“我是白秀霞,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你就是韩子霄啊,长得挺俊俏的!听说你叔叔还替你向我求亲,是不是?”

韩子霄心里一惊,这个就是白秀霞啊,那大骨头架子像个锅炉,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况且她言谈举止轻浮狂躁,不像个善类。幸好她拒绝自己了,要不然恶心死了。

他又瞅了瞅白沐雪,只见她穿着一袭嫩绿色襦袄长裙,站在海棠树边,有沉鱼落雁之姿。两人风姿涵养,稍稍一对比,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