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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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馆入口处。
乌泱泱的人群从里面走了出来,言语中的讨论,服装的多种多样,战国袍、马面裙、曲裾、直裾、圆领袍、齐胸襦裙、飞鱼服……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刚举办完国风时装秀呢……
但在从中不难看出一些人宛如鹤立鸡群那般,显得很出众……不论是仪态还是举止,又或者是言谈都透露出古朴。历史沉淀的气息。
这是很多现代人都很难短时间拥有的,除非是大家族自小就学习的礼仪举止。
尤其是那些人身上佩戴的器物,虽没有闪耀到令人刺眼,令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并非俗物。
但兵器散发的气息还是令过往的人都为之一震。
他们的身份也随之呼之欲出,那就是最近一年多以来,百姓口中津津乐道,茶余饭后都会带上一句的人物——灵主!
加上赛事开始到第一场比赛结束,虽说没有过去多久,但起码也有一个钟,按照如今所知的……灵主中最多也就可以在外面逗留两个钟,不过这种极为少数,其他都是一个钟以内的时间。
所以,观察这些人的举止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不难看出是已经完全入世的灵主。
同样的,修为普遍都是实力位于灵主级别的末流。
不然……很难会真正入世这么快,走出来的观众也知道这些,不过都没有表露轻视之心,就连很多富家权贵子弟也是如此,最多也就看了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跟自己的朋友离开。
至于拉拢……恐怕早就落于其他人的“羹”中,慢人一步可不是那些人的作态。
很快,走出比武台的观众目光逐渐集中在一座泛着白光的牢笼中,此刻已有许多人站在牢笼中投以注目,但最近的人也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似乎是怕些什么。
“你们说,他们就真的关上一周?”
“不然呢,你没听之前那个少年说的吗?他们犯了口诛之罪,要他们在这里待上一周。”
“可是,执法厅就不管吗?”
“对啊,执法厅不管吗?而且刚才那个对白起灵代说的,什么无视法律的那个欧阳大法官,他也不管吗?”
“这位郎君说的没错,总不能无视大夏法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就将人禁锢在这里,按照大夏法律这不是,属于非法禁锢吗?”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衣袍,手中轻摇着葵扇,头上挽起花髻的妇人,她摇动的手臂带出一缕缕幽香,“欧阳大法官总不会是真的怕了吧。”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官人。”
被她称作官人的男人,全名叫做【丁卯】,他听到“娘子”的话,明显得愣了一愣,但又无可奈何。
“丹霞,你到底想干嘛?不要节外生枝。”【丁卯】压低声音提醒道。
“我这是为公子讨回公道,他不是号称要维护大夏法律吗?我这是要看他是冒着得罪11处也要维护正义,还是选择装哑巴——”
“你这又是何必呢。公子他都不在意了。”
“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许他被别人欺负。何况现在大人也不在妖都,公子受人欺负了,我凭什么不能出头。”
看着【张丹霞】眼中的坚定,【丁卯】无奈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了,索性就参与吧。
即便后面大人回来,会责怪,起码还可以为她担上一半责任。
这时,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
“要我说,他们这是轻了,如果当时是执法厅先出手,那就不是关上一周这么简单了,你们要知道这可是全球直播,他们这样做,往大了说,就是有损我们大夏的形象。”
“你这样说的好像是那么个道理欸。”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纷纷赞同。
“这位兄台说的没错,话的确如此。”这时,【丁卯】直接走了过去,插了一句,然后继续道。“不过刚才我娘子也说了,那个欧阳大法官不是号称维护法律正义吗?这样的情形不是应该直接交给官方部门,为何要让其他人滥用私刑。”
“这位大……这位灵主前辈,我看你也不像初入世,你不会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滥用私刑的人的背景吧。”
“知道啊,可是他再怎么样也是民,换做是我们那个朝代,一个民即便能力再大,也得跟着律法走。”
“不知前辈是?”
其他人也是看了过来,目光逐渐放在【丁卯】一旁的妇人的身上停下……实在是后者手上摇动的葵扇,加上这一身的打扮,真的很像他们在电视剧上看到的媒婆。
张丹霞摇着葵扇看了他们一眼,【丁卯】的话也接踵而来。
“鄙人曾是唐朝人,想必各位,有的人此刻是在猜测我娘子的身份吧……”说着,【丁卯】看向周围的人,“大家可能也有所猜测,其实很多人都猜对了,我娘子她,是你们心中想的媒婆,在我们那时候叫做【冰人】,相当于充当当时官媒的角色。”
其他人一脸恍然,怪不得这语调听得真熟悉呢!
就在言语声一浪盖过一浪的时候,牢笼里的视线才稍稍转移,可那些人也不敢抬起头。
其中有一些人,他们也没有针对那个白起灵代,就这样莫名其妙就被卷入进来,他们本来是维护妖都的尊严,根本就没有说那个灵代的不好,就连白起灵代迟迟未到,他们有的人也从来没有发起牢骚。
凭什么就被关着啊——
本来他们是觉得不忿的,可是怎知赛事的结束,原本他们就不奢望没有人会看不到这里,可是怎知是这般场面。
简直是把他们当成动物园的猴子来看,简直比现场鞭尸同一而语了。
不由得,他们纷纷低下头,把头蜷缩在膝盖处,默不作声。
就连刚才被关到这里的时候,满脸不忿,破口大骂的鹏城人也没有了什么想法,跟牢笼里的妖都本地人一样,像个鸵鸟一样深深埋起自己的头颅。
完全没有高挂灯牌时,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举止。
与此同时。
另一边,刚从特殊通道走出来的欧阳明台,他看着眼前,对他来说像是闹剧又像是一根刺扎心里一样,想要祛除,可是免不了大动干戈。
思及此,他感觉自己的道好像……又出现裂痕了。
脑海里顿时浮现刚才的身影。
他双手紧攥,死死压制住自己,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去,去了就走进圈套。
对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煽动民众,无非就是想看他笑话。
他绝不能冲动,加上这一路走来,他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对方所谋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不可以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