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头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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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东岩区警察分局。
陶蛮蛮赶到时，恰好撞上张帅怒气冲冲地从审讯室出来。
一见陶蛮蛮，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迎上去：
“陶仙人，你可算来了。”
“昨晚，我们跟着千纸鹤一路从市区跟到西郊老城区，凌晨两点时，在一栋旧屋里抓到那狗头男，那一片正准备拆迁，所有住户早就搬走了，平时根本没人在那住。”
“据他交代，过几天就是七月十四了，他要出趟远门，所以想着提前去旧屋给父母烧纸钱，这才大晚上的跑过去。”
“那狗头叫高强，是东街强记包子店的老板，确实结过两次婚，还生了两个小孩，不过按他所说，第一任老婆是带着孩子跟野男人跑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而第二任老婆是因为性格不合，离了婚后带孩子回农村娘家了。”
“是真是假，我们的人还在核查，就是时间太久远了，要多费点时间和功夫。而他老屋和包子店里，也到处搜遍了，除了搜到在你直播间戴的狗头面具外，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今天再找不到被害人的尸骨或其他确凿证据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得把这变态给放了，除非……”
“是他自己主动承认犯罪事实，交代藏尸地点。”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如果真像陶仙人所说，那变态把受害人做成了肉包子的话，找到尸骨的可能性为零。
“放心，有我在，他会老实交代的。”
陶蛮蛮轻哼一声。
如今这世道还真麻烦，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要是放以前，她想怎样便怎样。
让她不爽？！
呵，一口吞了便是。
“真的吗？我就知道，陶仙人肯定有办法。”
张帅大喜之余还不忘拍马屁。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陶蛮蛮小手往身后一背，微抬下巴睨着他。
“什么条件，你只管提。”
只要搞定那人渣，十个条件都没问题。
“爽快。”
陶蛮蛮脸上的小梨涡露了出来：
“第一，我需要一间单独的房间，就我和他两人，同时，要用我的账号现场直播。”
“第二，我要酬劳！给你们提供线索抓到人，还让他主动招供，我该有辛苦费吧？你们大门口的通缉令可都写了，提供线索者，重金酬谢！虽然不是同一个案子，但道理是一样的吧。”
“第三嘛……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张帅怔了下后，爽快答应。
前两个条件都不是问题，至于第三个空头支票……
等破了案，想必领导们也不会吝啬。
*
警察办事，效率果然杠杠的。
五分钟后，陶蛮蛮便被请进了一间十平方左右的封闭房间。
炽光灯大亮的房间里，仅中间位置放着两张靠背椅，显得冰冷而空洞。
房间一角架着她的新手机，镜头直直对着中间位置。
此时，仅张帅一通电话，就将她从小黑屋里暂时放了出来的直播账号，已经开启了直播。
只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又是周日，很多年轻人还在床上睡大觉，逛直播间的人并不多，只陆陆续续进来十几个人。
【我来也：什么情况这是，这是哪？算命的快出来！把昨晚收的打赏都退了，咱就算完事儿啊。】
【星星爱月亮：谢天谢地！终于开播了！陶仙人，昨晚那狗头男怎么样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想这事了。】
【专业打假人：骗子还敢开直播？我倒要看看，又出了什么新剧本。】
“抱歉了，昨晚手机坏了，没办法继续直播，让大家久等了。”
“听说昨晚有人举报我了，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在不在？”
“在的话正好看清楚了，我人在警察局，不在的话，还请大家代为转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算卦到底准不准，是不是骗钱，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陶蛮蛮在面向门的椅子上坐下后，目光转向手机屏幕。
距离有些远，却不影响她将弹幕看得一清二楚。
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又有好戏可看了啊。
众网友一惊，弹幕刷得飞起，全是好奇与质疑，同时也不忘将直播间分享出去。
昨晚陶蛮蛮直播间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多人都在暗中关注。
一见她又开了直播，不管是真心关注那狗头面具男后续的，还是纯纯看热闹的，一时间又扎推涌入直播间。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老子？老子说了多少次，老子是良好市民，老子没犯法，狗娘养的毛头小子！老子要告死你们！”
就在观看人数逐渐攀升时，一道骂骂咧咧的粗哑男声从门外传来。
很快，张帅和一名穿着警服的同事押着一凶神恶煞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
“给我老实点。”
张帅沉着脸将男人狠狠按在椅子上，又用手铐将男人胳膊反拷在椅背后，对着陶蛮蛮客气道：
“陶仙人，人就交给你了。”
陶蛮蛮轻嗯一声，朝张帅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张帅二话不说，一把将身旁欲言又止的同事扯了出去，门一关上，那同事就急急问道：
“小帅，你就让她一个女生和高强呆在一起？你心也太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
“胖子！”
张帅笑着打断他：“这么说吧，谁都可能会出事，但她不会。”
经过昨晚，他便对陶蛮蛮产生了一种迷之信任。
昨晚那千纸鹤带路，他原以为大家都能看得见，还想着要如何解释，毕竟做他们这行的，大都不信玄学这一套。
结果却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正好省了不少事，他只称接到知情人士报案，这才向上头申请到人手去抓人。
叫胖子的警察见他如此笃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放心吧，走，我们去看手机直播。”
张帅拍了拍胖子肩膀，便大步进了隔壁房间。
此时的直播间，观看人数也陆续进了2000人，并持续增长。
【晴空万里：我趣！还真是在警察局，被拷起来的男人不会就是昨晚那狗头面具男吧？】
【螺蛳粉是我的最爱：很明显是的，而且这男人看着还有些眼熟……啊，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昨天大胃王比赛的上一届冠军吗？就输了两万块钱给陶小姐姐的壮汉啊。】
【戏精：好家伙！估计他是怀恨在心想找荐，结果却把自己套进来了，剧情越来越精彩，希望能马上水落石出！】
【不是人的人：啊，我也想起来了，这人在东街开了一家包子店，好像还挺有名的，都说他家的肉包好吃。】
与此同时，封闭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高强瞪大眼，死死盯着陶蛮蛮半晌后，一字一句从紧咬的牙关挤出来：
“原来是你这臭女人搞的鬼。”
这一刻，体内的暴戾因子让他恨不得把这女人给撕碎了。
在她直播间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底都被她给揭了后，他一时竟有些心慌，没多想便下了线。
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被掀开，半夜里，他鬼使神差地又回了那栋旧房子。
哪知道刚到没多久，一群警察便冲了进来。
事发突然，被拷上手铐的那一刻，他想破头都没想明白，那帮警察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
现在看到这女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抓到他又怎样？
他做事不留痕迹，警察找不到证据，还不是得乖乖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