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送上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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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两人提前半个小时抵达试镜地点。
杨添华看到门口站着一位工作人员，他走过去自报姓名，路尧随后跟上。
“你好，我是昱晖娱乐的杨添华。想问下具体流程是怎样的？”
工作人员正眼也不瞅一下，不耐烦地问：“试镜人的名字？”
“路尧，道路的‘路’。”
他翻了翻手里拿着的名单，随意扫了眼，漫不经心地应答：“排在最后，11号，等我叫号，听到名字就进去。”
就算对方没给好脸色，杨添华依旧面带微笑。“好的，谢谢你。”
他向身侧的路尧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走开。
等拉开一段距离后，杨添华直言不讳：“路尧，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现实。”
本来这次试镜只有十个名额，他好不容易争来一个机会，路尧垫底上场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对方的态度有目共睹的，明摆着没把他这个临时加入的候选人放在眼里。
果不其然，在娱乐圈没占到一席之地、名气不够响亮，意味着容易被人轻视。
“总有一天，等你的咖位上来了，风水轮流转，只有他们等你的份了。”
听出他忿忿不平的语气，路尧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华哥，坐着等又不累。”
杨添华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瞥见前面贴着“休息室”的标识，推开了房门。
“走吧，我们进里面慢慢等吧。”
等了快一个小时，期间进进出出了不下十人，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没过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走在前头是打扮时尚靓丽的年轻女子，后头跟着一名职业装打扮的中年女性，目测和他们一样，是经纪人＋艺人的组合。
察觉到休息室里有人的女子斜眼瞟向路尧，确定他“无名小辈”的身份，便无所顾忌地直抒己见：
“真的搞不明白耶，直接选代言人就好啦！干嘛还要安排试镜拍照啊？又不是在拍古装剧，玩定妆照这一出简直是闲着蛋疼。”
显然，经纪人也没把那两个男人当一回事，自顾自地教训起女子。
“说你年纪轻轻见识不多吧！大企业这么做自有道理，说明人家办事谨慎。”
“切，就拍几张的照片能看出点什么？”
年轻女子不屑的语气顿时惹得经纪人叉腰斥责：“我先警告你啊，待会进去记得把嘴巴闭上，要不然分分钟祸从口出。”
“知道了，我恨不得赶紧拍完走人。”
“哎，你这丫头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经纪人直接上手，对准女子的太阳穴戳了两下。
“你以为今天负责拍照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摄影师吗？我可是打听过的，大公司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对方请过来的。”
“什么来头？这么大牌？”
“听说是享誉海外的摄影大师，很有个性的那种，给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请得动他。”唯恐女子不懂轻重，接着苦口婆心道：
“由此可见，他们对自家的代言人有多重视。你呀，一定要全力以赴地表现，别给我随便应付啊。”
“行啦行啦，我会尽力而为，可以了吧？”
女子敷衍地摆了摆手，见状，经纪人顺势拽住她的手腕。
“先跟我过来补补妆。”
话落，她们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路尧和杨添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无意间听到了“内幕消息”，但好像也没多大用处。
又等了接近三十分钟，终于轮到路尧上场。
当他走进摄影棚，就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背向自己低着头。
路尧东张西望，发现宽敞明亮的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往前挪了几步，站直身子地开口打招呼，好让对方知晓他的到来。
“摄影老师好，我是路尧。”
男人低低地应了声“嗯”，徐缓地转过身，一抬头赫然发声：“是你！”
面对那一脸的诧异，路尧发懵地挠了挠后脑勺。“额……你是？”
定睛注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庞，顿时喜出望外。
“邻居先生？！原来你就是她们口中鼎鼎大名的摄影大师啊，久仰久仰……”
路尧稍微弯身，恭敬地伸出大掌。
皇甫柏没有回握，锐利的鹰眼如初见那般，再一次端详着眼前的男子。
寻思着：年纪轻轻，刚才那种老套话亏他说得出口？
皇甫柏收回打量的视线，端出大家长的架势，开始例行盘问：
“叫什么名字？”
“路尧……马路的路，尧舜的尧。”
“多大年纪？”
“22岁。”
皇甫柏浓眉高挑，什么？居然比朵朵小四岁！
无妨，区区几岁，和他家小公主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皇甫柏最为关心的是这家伙的情感史，毕竟同为男人，在这个话题上没必要有所隐瞒。
更何况，个别还喜欢吹牛皮，彰显自己的“非凡战绩”。
“有过几段感情经历？初恋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几岁没了？”
“哈？额……”路尧糊里糊涂的，弄不明白这些问题和试镜有何种关联，一时间无所适从。
然而，在皇甫柏听来，却另有一番解读。“是不好说？还是不想说？”
听出对方骤然变冷的语调，路尧略显难为情地回答：“嗯……都没有。”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
皇甫柏盛气凌人的态度，莫名给了路尧勇气，拔高音量：
“就、就是我没谈过恋爱。”
“在我面前说假话，会遭雷劈的。”皇甫柏嗤之以鼻地撇了撇嘴，看来这小子喜欢玩“反套路”。
“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在我面前装纯情。”
“我真的是实话实说。”
“你二十多了，没谈过对象？”皇甫柏投去狐疑的目光，一针见血地追问：
“所以是，你喜欢男的？”
作为一名闯南走北的摄影师，形形色色的人皇甫柏自是见过不少，而在他的团队里，也有“同道中人”，所以说这种事，不足以大惊小怪。
只不过，眼前的男子，可是他家朵朵金屋藏“汉”的对象，就得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