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冷酷君王与扬州瘦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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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柳暗花明最好的雅间便是天上人间，本来如果段珏说明情况，那么这个雅间自然是留给他的。
但是段珏是微服私访，他乔装打扮，扮做富家子弟，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给爷来个雅间，最好的，不差钱。”身边跟着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太监，王卫海。
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小二赶紧迎了上来，“这位爷看着眼生，我们这柳暗花明是整个扬州城极好的酒楼，菜品丰富，我们这儿的大厨的手艺一流，爷楼上雅间请。”
段珏点头，王卫海接过话茬，“我们爷可要最好的雅间，听闻这最好的雅间是天上人间，不是这我们可不要。”
小二一脸为难，“这本来天上人间的雅间就是方家的，今日方家大小姐来了，小的也没办法啊。既如此只能委屈爷了，隔壁明月西海也是极好的。不如……”
王卫海炸了，趾高气扬，“爷是什么身份，岂能低人一等，就要天上人间。”
禾娘对扬州城尚且熟悉，抢先一步来了这里，没想过段珏会这么高调，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玉荷，下去告知一声，就说我不介意，如若公子也不介意，可以换到明月西海，只此一次，可让。”
也算是卖一个人情给段珏，她才刚刚见过段珏，如此才算不失礼。
他是陛下，一国之君，自然讨好他是理所当然的。
楼下已经说了楼上是方家小姐，现在她让一步，也算是做臣子的本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段珏并没有客气，他现在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纨绔子弟，自然要欺负人，而先拿这方家开刀也是极好的，方家在这扬州城是最大的官，也是地头蛇，这扬州的经济命脉有一半在方家。
而方家培养出来的女儿如果这点洞察力都没有，段珏又怎么会动心呢？
禾娘退让以后，段珏本来想着拒绝，后来一想，这个极好的天上人间他为何要拒绝，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方家不过是尽了臣子本分。
禾娘带着玉荷去了隔壁，段珏直接进了天上人间，不过天上人间私密性极好，但是又有暗门通往其他的雅间，只是不为外人道也。
这也是段珏要这个雅间的目的。
明面上是个酒楼，实际上是一个情报中心。
他想查贪污案，只能从这里下手，这里背后的主子一时半会还查不出来。
只是这暗门只是知道，究竟在哪儿他不知道，段珏和王卫海两个人仔细摸索，这个雅间面积很大，布局规整，抬眼可见，都是名贵瓷器。
“主子，这背后之人，极富啊，这摆设都快赶上宫里了。”
“这扬州城贪污实属严重，好好查。”
一个不起眼的花瓶，甚至有些许破旧，竟然在这富丽堂皇的摆设当中，有些格格不入。
准备拿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门开了。
原来这不起眼的瓷器就是暗门的钥匙，不过这是不是有些许容易。
有些怀疑，但是被按下了。
王卫海并没有跟上来，段珏一个人去打探情况，万一有人上来，还能有所照应。
“小姐，我们为何要把天上人间让出来，本来就是小姐的，虽然说这明月西海也是极好的，但是这天上人间可是自诩是整个柳暗花明最好的雅间，也是咱们身份的象征，这要是传出去，方家大小姐，屈尊，岂不是让人笑话。”
禾娘脸色立马变了，声音不再是刚刚轻轻柔柔的，“玉荷，念在你跟了我很久，这话我听过一次，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没有什么笑不笑话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让出来是因为我不是很需要，让人家无伤大雅，不让也没关系，但是我不是很需要的，让出来又怎么了？再有下次，你就不要怪我打发你走了。”
玉荷并不知道禾娘底细，但是从她接触禾娘以来，禾娘就是对待下人和和气气，第一次说话这么严肃，玉荷有些害怕，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禾娘这话不仅仅是警告玉荷，另一方面，不出意外的话，段珏在偷听，那这话说给他听岂不是刚刚好。
“小姐，今儿个掌柜的说有新的菜品，可要好好尝尝。”
禾娘点头，“待会记得给哥哥带一份，哥哥平常政务繁忙辛苦，最喜欢柳暗花明的乌云托月了。”
“小姐和少爷关系真是好。”
禾娘顺着话茬，“那是自然，爹娘早就不在了，若不是哥哥，我可能也不会活下来。长兄如父，我更是敬重哥哥。”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了。
“禾娘，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来人一身绿色齐腰襦裙，身材高挑，容貌姣好，鹅蛋脸，柳叶儿眉，生的极好，这人是扬州知府的嫡女张芊羽。
不过这人是知道禾娘底细的，当初她外出上香，被人劫持，是禾娘拼死救了她，今日这出戏也是受禾娘所托。
“芊羽姐姐，好久不见了，禾娘当然想你了。”
见到张芊羽进来，她就迎了上去，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亲亲热热的，高兴极了。
两个人虽然相谈甚欢，但是聊来聊去都是些女儿家的事，段珏没有听到想要的心意，就走了。
禾娘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张芊羽懂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终于不用装了，放松下来。
“总算走了，禾娘，你打算怎么办？”
“姐姐，待会可能要你先下去了，你假装有事下去，半个时辰以后来找我，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药性该发作了。”
段珏顺着暗门走了一圈，虽然在方禾娘那里没有听到消息，但是总归是有收获的，扬州城的富绅周家，竟然做了私盐生意，整个大齐禁止私盐贩卖，原来扬州城经济富庶，有这部分原因，看来这内里到底很不干净。
“周少爷。这次这货我可给你保证了，有我知府保驾护航，这次要七三开，不多吧。”
“那自然是不多的，只要这次这货能够交付，自然以后都能七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