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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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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东城区说不上万籁俱寂,但也少了很多行人的身影。

除了一些巡城的士兵,值夜的捕快和不良人,还在街上活跃的不是赌鬼就是酒鬼。

赵乾身轻如鹤,借着夜色一路朝着东城区的和生堂奔行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并不孤单。

在愁云惨淡,皓月当空的五丰城各个房屋楼台的顶部,不时都能看到一个个飞速掠过的身影。

而他们的身形往往都和赵乾差不多,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和黑布罩面,也不知道在酝酿着些什么违法犯纪之事。

‘跑到五丰城的各路妖魔鬼怪越来越多了。’

‘以前晚上可没这么热闹。’

赵乾小心地避过这些人,免得产生冲突。

一时间竟还有些怀念曾经只有一个人在深夜四处奔波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牌匾被丢进粪池,并且一直没找到凶手的缘故。

和生堂在子时之后居然还亮着灯火,用来堵住大门的门板只留了能够侧身通过一人的缺口,光亮从中照射出来。

赵乾飞身跃上和生堂的屋顶,一身肌肤上的羽状纹路此时几乎如同活了一般,在他的身上以一种深沉的呼吸频率蠕动着。

他的身形也变得越发轻巧迅速了起来。

这是虎鹤双形第四层:还魂饱鹤的力量。

这些身上的羽状纹路不仅能够让他拥有额外储存气血的能力,还兼顾并优化了曾经飞鹤拳鹤羽的力量。

在这种状态下,赵乾不论是爆发力、续航能力,还是身法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轻轻揭开一块屋顶的琉璃瓦,赵乾打量着和生堂内的情况。

只见如生堂的大堂内现在只端坐着一个人,他身形强壮如熊,膀大腰圆,正盘膝闭目端坐在一个柔软的蒲团上面,身边三足两耳青铜香炉中青白色的香烟袅袅,伴随着此人的吐息在空中打着旋儿。

‘这是一个高手!’

光是观察着此人呼吸吐纳的姿态,赵乾身为练血武人的警觉便让他明白此人不简单。

其呼吸深沉悠长,远超练皮武人的内息强度!

也就只有气血总量暴涨两三倍之后的练血武人在进行调息运气时,才能做到这一步!

‘能坐镇总堂的绝对不可能是我之前在药铺碰到的,那种练皮第九层实力的小头目。’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是药帮的中坚力量,是一个最低也有着三四层修为的练血武人!’

赵乾眸中浮现出了跃跃欲试的战意。

不管此人实力如何,在没交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所以他只打算一次了结。

如果一击将其轰杀,那今晚的和生堂就成为他个人的狂欢零元购。

但要是一击没能将其击杀,那赵乾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有着“还魂饱鹤”的力量,他双臂上已经快蔓延到躯干的羽状纹路,储存着相当于自己气血总量一半的额外气血能量!

在长时间的全力奔逃上面,赵乾不认为和生堂的这个大头目能追上占据着主动的自己!

“什么人?!”

子时之后的深夜之中,和生堂内陡然传出一声暴喝。

坐镇和生堂内的大头目望着破碎的房顶怒发冲冠,根本没想到在他坐镇堂口期间竟然有贼人来犯。

他这洪亮的暴喝声中饱含了气血鼓荡的威力。

要是在屋顶上的是一个普通人,当场就会血管破碎而死!

哪怕是练皮武人,也要在这一声暴喝下被摧伐了精神,浑浑噩噩,难以搬运自身气血对敌!

然而炸开的屋顶却证明对方绝非普通宵小!

刺啦!

刹那间,坐镇和生堂的大头目浑身气血勃发,双臂衣袖直接崩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两条血管如蚯蚓般疯狂蠕动,肌肤赤红如血,喷薄着腾腾热气的手臂。

这是药帮的练血武学“朱砂掌”。

哪怕是在整个五丰郡也享誉盛名。

在修炼了不断以热铁砂淬炼肌肤皮肉的黑砂掌后,日夜以药帮研制出来的朱砂秘药涂抹手臂,消弭修炼黑砂掌带来的暗伤。

并且随着药力不断渗透肌肤腠理,流转全身,补益气血,便能修炼成这一手朱砂掌!

掌力爆发之际,体内气血翻涌,宛如沸水出炉,通红的手臂不说打在敌人身上,就算是碰到一下也要被那少说也有几十度的高温气流烫伤!

轰隆!

赵乾周身气血激荡,恍若有虎啸鹤鸣之音,身下以琉璃瓦铺就的屋顶瞬时炸裂开来。

他如同猛虎下山,又似白鹤亮翅,飞身扑下。

一言不发,双眼煞气磅礴,冷厉吓人!

不由分说,直接就爆发出了自己当前的最强绝招!

三量抛捶!

此绝招将虎形、鹤形与本我形三者合一,达到形意一体的完美状态,形成的极强拳势,让人几乎无法招架和抵挡。

咔嚓!

今夜坐镇和生堂的大头目登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臂在对方的攻击下毫无抵挡之下,双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曲,骨骼竟然直接崩裂断折。

轰!

赵乾的攻势霸道与轻巧合一,刚猛与飞速并重,一拳似仙鹤凌空猛击,一拳似恶虎伏羊,双拳砸在大头目的身上,伴随着一阵骨裂的声音顿时就让其胸膛深深凹陷了下去。

噗!

大头目眼神惊恐,面色惨白,一口逆血止不住地从口中喷了出来,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脏腑碎块。

被赵乾这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除非有神丹妙药相助,否则他几乎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轰隆一声!

大头目的整个魁梧身躯倒飞出去,实木柜台都被撞得稀碎,大量木屑溅射向四面八方。

他虚弱地躺在一地的狼藉中,双眼暴凸无神,强烈的求生的欲让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止不住地抽搐,一口又一口鲜血不停从从他的喉咙里喷出,撒了他一身,撒了一地。

‘怎么每次这些人都要问偷袭的人是什么人,我能告诉你吗?’

赵乾微微摇头,走到眼看已经活不成的大头目跟前,一脚踢断了他的脖子。

既然已经跟药帮结仇,他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