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阳的火车就要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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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你出远门,这一走就是四五个月,路上可能不顺当,千万多加小心。在外地一旦有事儿你可以用心念和黄小跑说,遇到自己办不了的事儿就让黄小跑回来和我们说一声,但仙家也不是万能的,事在人为,该靠自己的地方还要靠自己。”
“第二个事儿就是你要有空闲的时间可以和张家弟马学学本事,叫……叫啥来着?”
“张姥……我也不知道叫啥。我从小就叫张姥。”
“你这不是打岔么!小男孩,和你差不多大的那个!”
“哦哦,张嘉一”
“对,和他学学敲鼓,他敲鼓和别人不一样,以后这本事能帮你大忙。不光他敲鼓有仙家帮忙,你敲起来也……你先学吧!按我说的做。你和他说他就能教你,你俩……”胡金海把烟头捻在了易拉罐做成的烟灰缸里,紧接着又续了一支,香烟袅袅升起,半晌没说话。
“海哥?海哥?您接着说呀?我俩咋的?”
“没事儿,那是后话了。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事儿,之前你在梦里和咱家教主说不影响生活的情况下可以看事儿,但是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这个没问题,大家都知道,但是也需要提升自己,有不懂的问你张姥或者那个一都行。”
“张嘉一……”
“多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师傅,她们是给你领路但是终归还得有师傅才能把你更多的本事开发出来,这次去外地会遇到一个高人,拜他准没错!”
“那他长啥样啊?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啊!”
“机缘到了自会相逢。”
胡金海摇了摇头,感觉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喝了一口,又往外啐了一下茶叶末。他这一啐不要紧……我醒了……我还想逛一逛的……他一口茶叶沫子给我啐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找手机,4:30。
这要找我要不就找一宿,要不就早点结束,这个点不早不晚的烦死了!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哈吃……哈吃……哼……呼噜声)
再睁眼就是我妈吵吵扒火的喊我起床。
不过话说我感觉我妈是这个家里面比我还虔诚的人了,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给阁楼的香案擦桌子,倒酒,换贡茶,每周换两次水果,每天我起床都提醒我去给老仙儿上香,周末放假的时候还要求这些活儿都得我做,表达恭敬。
每次家里买熟食都先去仙堂供一下说让仙家先吃。也不知道她和谁学的,懂得还挺多。于是我家一周能吃三四次烧鸡,两三次猪头肉,吃的太多了,到现在我闻到这熏酱味都没胃口……
不过也因为我妈把仙堂照顾的很好,在晚上做梦的时候胡家教主还特意让我感谢我妈,说我妈人好,让我多孝敬我爸我妈,他俩也福泽深厚。
说话间就到十一月了,把秋裤拖延到11月份再穿已经是东北孩子在家长面前最后的倔强。我也该收拾行李准备去沈阳学画画了,这一走可真是得到省联考结束之后才能回来。
要不说还得是我妈,把东北有名的画室都调查了一下,最后决定去鲁迅美术学院对面的一家叫张丹老师的画室去学。老师平时在鲁美教学,无论是经验还是资历都很厉害,当然这个消息必定同步给了张嘉一还有安德鲁。没啥意外的,肯定是一起去咯。
临走之前我特意嘱咐我妈要经常给仙堂换贡品,替我上上香多替我求一求考个好大学。
我知道这些其实不用我嘱咐,我也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她多说说话,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日子我妈每天在仙堂前求得不是我学业有成,而是身体健康……
晚上9:27的火车,临走之前我爸让我、张嘉一、二胖叔还有张姥都叫到家里一起吃饭,让我妈把安德鲁爸妈也一起叫着,毕竟安德鲁的爸妈也是我们画室分析艺考协会的积极分子,和我妈也都特别熟。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还包了饺子,老话讲上车饺子下车面,大家都很热闹。
只是这顿饭平时话很密的张嘉一没怎么说话,只是应付的笑着,倒是陪着我爸和二胖叔喝了不少酒。我知道,他肯定也想他爸妈了……
大人们都喝酒了,只有我妈没喝,刚好我妈开车拉着我们仨去车站。
分别的场面总是那么应景,刚出门就赶上了大庆的第一场雪,满天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挡风玻璃上化成了小水珠,一排排的路灯倒退而过,映射在玻璃上形成了橘黄色的光斑。路上不到半个小时,我侧头看着窗外,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或许成长就是离开家的某一个瞬间吧……
我妈把我们送到了车站里面,看着我们换票,看着我们走到检票口。挥手告别后,我们就准备正式上车去沈阳学画画了。
大庆到沈阳的火车要八个小时,毕竟一个在黑龙江一个在辽宁也不算近,我们买的硬卧,睡一觉也就到了。
张嘉一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喝的小脸通红,走道也有点晃晃悠悠要不是他那行李箱能让他靠着点,感觉好几次都能栽倒在地上,安德鲁大包小裹的往车上搬东西,毕竟是女孩东西还挺多的,我就两个行李箱,等安顿好了再让我妈帮我发快递就行。
上车找位置还找了半天,这也是我们仨第一次自己出远门,我和安德鲁还是挺兴奋的,就是张嘉一喝得有点迷糊,车上嗑瓜子的,打扑克的,吃泡面的,还有推着小车卖货的,总之就是嘈杂的我想堵耳朵。
我和张嘉一睡下铺,安德鲁睡中铺,我上车就开始刷手机,看微博,安德鲁则是拿出MP4看下载好的电视剧。张嘉一很简单,倒头就睡,鞋都是我帮着脱的。
也没关注是几点,车里到了熄灯的时间,嘈杂的声音逐渐隐去,安德鲁和张嘉一也都睡着了,隔壁的隔间里已经传来鼾声。
车厢里面也只有洗手间和廊道的小夜灯发出光亮。我继续看着热搜的八卦,看看哪个明星又搞破鞋了……
“前面的路,不好走了!”一个嘶哑的老太太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放下手机,透过车厢廊道里面的小夜灯,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老太太的轮廓,就坐在车厢廊道的折叠椅上,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下意识的往老太太身后的车窗外看了一眼,车窗外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外面到哪儿了。
我没应声,正要坐起来看的仔细一点,火车好像撞到了什么剧烈的左右晃动了两下,咯噔咯噔的滑行着停下来了。
我还纳闷那也没有啥站点不应该停啊,再说这停车的动静也不太对。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领头的是一个男列车员,身后跟着两个女列车员,拿着手电筒急匆匆的往前赶。
我起身准备穿鞋看看啥情况。
列车员穿过我们这个隔间的同时,手电晃到了边上的折叠椅,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坐在对面的老太太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我咬了咬嘴唇,真是无语啊,在家都好好的,这咋一出门就能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看了看张嘉一又看了一眼安德鲁,俩人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我穿上鞋,起身走到了车厢走廊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车厢有人探头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车厢里面依旧安静着。
我探身贴近玻璃,想看看窗外咋回事儿。
靠近玻璃的同时,一张因为紧贴着玻璃而变形的脸,正面对面的看着我……
这人眼神空洞,嘴角也咧的变形,一双手紧紧地扒在玻璃上。但整体还是半透明的状态。
吓我这一跳……我赶快弹射状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荒郊野岭的活人是肯定不能有了,死鬼倒是有可能,搬人吧!我赶快回到自己床铺上,尽量稳定情绪,在心里喊:
“黄小跑!能听到么!呼叫黄小跑!有人搅灾!出来干活儿!Over”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你烫着了啊!”
“这不是你挺长时间没喊我激动的么!”虽然黄小跑这时候并没有出现,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这时候能及时回答我我心里就踏实不少。
“我刚才看见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鬼扒着玻璃。你看看要不要摇人啊,还有一个老太太刚才就坐在这儿,一眨眼也没了,和我说前面的路不好走啥的,吓人倒怪的。”
黄小跑并没吱声……
“黄小跑?黄小跑?”
还是没人回答……
砰砰砰砰砰砰,挨着我们床铺的窗户和刚才过道走廊的窗户同时有几双手一起拍打着窗户。
砰砰砰砰…我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我和张嘉一倒是无所谓,安德鲁要是看见这出不得吓个好歹的啊,我看了眼安德鲁还好她没醒……这么大声都没醒?
又瞟了一眼下铺,张嘉一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难道这个声音只有我能听见?
砰砰砰砰…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密,透过窗户也能看到越来越多脸挤到变形的黑影在两侧的窗户那里汇集,争先恐后的拍打着玻璃。
“黄小跑!蟒天财!来个人啊!”我在心里边念叨边骂,这报马不灵了护法怎么也不理我啊!都白吃我那么多烧鸡啊!关键时候咋不办事儿呢!
这咋整,我赶快闪身看看其他隔间的窗户是不是也有人拍,我探头探脑的向几个窗户看去,乘客们也都安静的在睡着,我往前走了几个隔间,只有几个年轻人借着手机的光亮看能出来在玩儿手机。
本来这隔间是没有动静的,我刚到这儿,砰砰砰……拍窗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但是玩儿手机的那个人明显听不到,连头都没抬一下。这些鬼是跟着我走的?!我走到哪儿他们拍到哪儿?!
我也没敢回到我们的隔间,生怕安德鲁这时候醒了再难解释,我赶快跑到洗手间的位置,那儿一直亮着灯,刚到了没几秒。外面砰砰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定了定,估计他们也没啥大本事,要有本事这层玻璃也挡不了他们。直接来找我多好!自从我立了堂口之后就和张嘉译学着身上都揣一包烟,以备不时之需,洗手间这儿管的不严,加上四周没人,烟就在身上,我手刚伸进兜里…
身后感觉一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带着金丝眼镜,短发寸头,穿着深蓝色褂子的少年从我身后走出来,蟒天财!
“交给我,小事儿!”还没等我说前因后果,蟒天财就把眼镜摘了下来,顺手揣兜里了。一边的嘴角微抬,淡淡的笑了一下,蟒天财原本乖乖少年的形象瞬间变得有些邪魅。
一道蓝色的影从窗户闪过,紧接着我身后一道接着一道的蓝光飞出窗户。这几道蓝光也肯定是咱家堂口的常蟒兄弟。
车里车外温差还挺大的,哈气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层薄雾。
蟒天财出去后,我原以为会是少年的形态和那群鬼影动手,没想到在落地的瞬间,蟒天财化形一个黑色的蛇影。
在这窗户玻璃的哈气下,显得格外高大吓人。
我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窗户上的哈气,仔细看了看。
这时候的蟒天财,并不是实实在在的蛇或蟒的形态,只是黑色浓雾状的蛇形影子,这蛇影大约得有三四米高,一节车厢那么长,至少我透过玻璃得仰头看,随着另外几道蓝光落地,蛇影也越来越多,只不过化作蟒身后并没有蟒天财身形那么那么高大,但同样气势凶猛。
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我努力的调整着呼吸。
窗外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黑色蛇形影子纷纷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蛇头前后进退试探了一下,一个接一个的咬起那些扭曲的黑影甩了出去。
原本不断拍打窗户的声音变成了黑影们没有感情的喊叫。就是那声音听起来很机械,就像是机器设定好的声音一样。我用手遮住窗户两侧的玻璃,想看的更清楚些。
蟒天财似乎打得不尽兴,干脆用尾巴卷起三五个黑影,用力缠绕,虽然看不清这些黑影的脸,但是能看到到因为缠绕挤压而变形的身子。随着蟒天财的力量递增,这几个黑影就像是被捏爆的气球,化作黑雾瞬间飘散漫天…
蟒家兄弟看蟒天财使出了大招,一个个也都更加兴奋,有的甚至一口两个黑影同时甩出去十几米,每次这些人影落地,也都瞬间化作黑色的烟雾。
风一吹就像是纸烧过的灰烬,支离破碎的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