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托人办事从不白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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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川倚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口袋的电话就来了。
他吐出一个烟圈,懒洋洋的接起:“有屁就放!”
电话是白毛打来的,听语气还有些急促:“川哥,楼下出事了。”
他不知道今天大老板傅零珩也在,平时酒吧有什么事也都是找向川居多。
这会儿他那头躁动的鼓点,还伴有几下乒铃乓啷的响动。
“有事你带手底下的人去处理,给我打电话请我去给你壮胆?”
“川哥,这事......还得您亲自来。”
白毛有点为难,他倒是想带人直接处理了,可是对方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啊。
这间酒吧开业到现在差不多两年半左右。
能进门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出门在外也尤为在意自己的身份形象。
最多就是喝多了跟邻座的起点小摩擦,敢明目张胆在场子里闹事的,目前还没出现。
向川知道手底下的人虽然平时玩得很嗨,但都有分寸,今晚能让白毛这么惊慌失措,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挂断电话,他走回包间通知了傅零珩。
全景电梯缓缓降落至酒吧一楼大厅,电梯门打开后,外面的喧嚣吵闹直接灌入耳膜。
吧台方位围满一圈的吃瓜人群。
地上一片狼藉,杂碎的玻璃酒瓶,东倒西歪的椅子,还有地上躺着鬼吼鬼叫的男人和头发凌乱哭花妆容的女人。
上官虞随手抽出一张圆凳坐下,在面对众多看热闹人的议论,永远是一副处变不惊的镇定姿态。
她轻抬手,执起桌面上调酒师重新递过来的酒杯,里边盛满了猩红烈焰,她晃了晃杯中液体,嫣红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看清人后,向川一个箭步拨开人群挤进去,一边挤一边嚷嚷:“都他妈让开,没看过打架?都他妈散了!”
白毛见他终于出来了,忙冲到他旁边,压低声音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一遍。
向川眉头紧锁看向狼狈的一男一女,男的怕丢人,蜷缩在地上挡脸的手死活不愿意放下来。
女的披散着头发,穿着暴露的黑色连衣裙,胸脯高耸,脖颈修长而雪白。
只是,脸蛋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也裂了好几条血痕,像是被泼了油漆,再加上此刻泪流满面、双颊绯红,看上去凄惨无比。
“夜宴,作为h市最高端的娱乐场所,居然也能让人把这种脏东西带进来?”
上官虞指尖捏着一粒无色无味的药丸,慢悠悠的扔进吧台上的透明调酒壶内,声音慵懒又性感:“向先生,这是你的地盘,他们说跟你很熟,我当是给你一个面子,等你来决定,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与往日不同,她说话的语气分明听起来很平静,举止依旧优雅,可她的嘴角淡扬,目光从那一男一女身上漫然转移回透明调酒壶。
一粒小小的药丸,从接触到酒水到消失不过十秒钟,甚至连一点起泡都没有。
“听话药丸?”
“看着就有点像。”
“把有点去掉,这明明就是。”
有几位混夜场的常客认出这种药丸,不由啧啧出声。
最近黑市里卖的最好的一种药丸,吃下去不超过十分钟药效就能上来,且让人欲火焚身,意识模糊,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川哥,这就是个误会,我们就是想跟这位小姐交个朋友,她不搭理人,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两巴掌,我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女人见到向川,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扭着水蛇腰走过来,蔻丹色的长指甲搭上他的肩,媚眼如丝的模样试图打一打感情牌。
向川回头瞥了一眼女人胸前的丰盈,修身的黑色长裙勾勒出来的妖娆身段,嫌恶的掀开往旁边挪了一步:“滚!”
他的脸色铁青,脖颈上青色的筋脉凸起,一团火焰在眼底蔓延,浑身都笼罩着冰冷的煞气:“老子的朋友你他妈也敢打主意?”
“川......川哥~”
女人吓了一跳,脚下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却仍是不甘心的凑上去:“川哥,我是听说你在帮这位小姐找什么人,我们也是好心想给她提供点线索,我.......”
向川甩手冷哼,看她的眼神要多晦气就多晦气:“闭嘴,找人也轮不上你,以张家现在的家底,应该不够你们兄妹俩来夜宴消费一瓶酒的吧?”
前阵子听到些风声,说张家父子最近在做投资,资金链严重短缺。
张家小姐张娇娇费尽心思混迹在各种有钱人出没的场合碰碰运气,万一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看上她了,那她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最初是处处碰壁,钱没捞到多少,反倒被占了不少便宜。
有一次她被几个富家公子灌醉准备扛上车时,恰好被向川撞见救了下来。
向川长相出众,向氏集团二公子的身份对外也不是秘密,关键他还是这家销金窟的股东。
自此,张娇娇就跟块儿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向川,怎么甩都甩不掉,就连常来这儿的熟客都认识她。
上官虞来酒吧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热闹喧嚣的地方感受点人气。
妹妹走丢那么多年,上官家表面和睦美满,实则冷冷清清如一滩死水。
每到这种时刻,纵使她有多高的热情和精力都会悉数被那无尽的沉默吞噬殆尽。
所以,她不顾延岚的阻拦,孤身一人前来h市,就为了寻找妹妹的下落。
延岚给她的最后期限不超过半月,若是在剩下的半月时间内还是没有关于妹妹的蛛丝马迹,那她只能认命回北陵。
接受家族安排的联姻,扛起作为上官家大小姐的责任。
“向先生,吧台调酒师是人证,调酒壶里的酒水是物证,再不济头顶斜上方还有监控,他们是你朋友,我可以网开一面不报警,不过....找人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也怪她自己昏了头,她上官家的私事,岂能随意托付给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
从她在吧台坐下,就有不少男人借着提供线索过来跟她搭讪。
她不免觉得好笑,她默默在h市找了那么久都杳无音信的人,才拜托向川没两天,就一堆人跑过来跟她说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块玉佩。
上官虞拿起包走到向川身旁,用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音调,冷淡的口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见那天。
说完,她还从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塞进向川手中:“辛苦向先生四处帮忙打听那块玉佩的信息,上官家托人办事从不白占便宜。”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向川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找上官栀这件事闹的酒吧人尽皆知,没有半点有用的线索不算,还让她遭受莫须有的骚扰,差点被下药。
她已然不相信他了!
他攥着那一叠厚厚的现金,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当众拿钱打发他。
“上官小姐......”
一转身,人早已消失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