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低估了傅零珩的残暴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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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养老院外的寂静,将刚才的混乱彻底搅散,也扰乱了留在西屋等人的神经。
傅零珩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眼前的四个人,眉宇间染着一层浓重的戾气。
“傅总,我们可是一家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四个人里,只有赵佳秋跟他见过,其余三人则不敢吭声。
傅零珩懒懒的掀起眼皮,丝毫没有从前在医院那般客气,甚至还带着几分阴森诡谲。
“赵女士,傅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亲带故的,何况,我太太从小是外公养大的,婚前也没听说过有父母.....”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越过赵佳秋落在她身侧的几人身上,眸底透着警告。
“再者,傅某记仇,当初我太太因你们而受的苦,我一笔笔的记着呢。要不趁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黎宏明的脸瞬间黑透,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傅零珩:“傅总,您这样未免欺人太甚!”
“哦?”
傅零珩饶有兴致的挑眉,目光落在黎宏明身上,“黎先生的身手好像不错,我这边有六个人想跟你切磋切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说着,他手一抬,六名黑衣打手迅速围拢到四人身边。
赵东阳吓坏了,第一个摆手认怂:“傅总,斐儿住在我家的时候,我可没有苛待她,都是我这夜叉老婆使坏,我根本就不知情......”
“赵东阳,你活腻了?敢往老娘身上泼脏水?那丫头一个人在院子里读书的时候,你没有躲在老槐树偷看她吗?”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赵东阳和孙琴就是典型的例子。
赵东阳仗着老婆的威风,平时就喜欢到外边偷看村里的留守妇人或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洗澡。
而孙琴则是个贪婪的主,两夫妻凑在一块就变成了一丘之壑,可着黎斐一个小姑娘欺负,不是让端茶倒水就是捶肩捏腿的伺候,简直拿她当丫鬟使唤。
换做正常的父母,在听到这些都会直接撕了这两人的脸。
可赵佳秋、黎宏明夫妇并未有任何反应,甚至半点气愤都看不到。
相比较,傅零珩的反应就明显激烈许多。
双目森冷锐利,如来自阴间索命的厉鬼,浑身透着骇人的杀机!
他猛地踹翻桌子,抄起桌上烟灰缸砸向赵东阳。
“砰——”
玻璃碎渣溅起扎进赵东阳的眼睛,尖锐刺痛,疼的他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窝蹲在地上嗷嗷惨叫。
孙琴吓傻了,恐惧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双腿直打哆嗦,整个人更是差点瘫软在地面。
“东阳,东阳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脏东西就不该留着。”
傅零珩不屑哼笑,接过向川递过来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看着赏心悦目,却仿佛染上了一丝血迹。
他扔掉纸巾,目光依次掠过众人,最后再次停在黎宏明身上。
黎宏明心虚避开他的视线,肉眼可见的从脚趾头蔓延到头顶的恐惧害怕
“傅总,求您看在婉儿的面上,有话咱们好商量,今天的事,是我们……”
他没机会把话说完,‘嘎达’一声脆响,右手腕骨就被黑衣打手一秒拧断,紧随其后的又是左臂,再然后是膝盖……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连贯咔嚓声,屋内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
向川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十分平静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的发生,语带嫌弃:“得亏你们的婉儿死了,不然.....只会被折磨得更惨。”
黎宏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额角布满冷汗,眼球凸出,整张脸已经扭曲成了麻花状。
“傅总,婉儿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对我们,会怎么想......”
他的声音虚弱,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除了一张嘴,他浑身上下的关节骨都被生生折断!
“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派人刨了黎婉的坟!”
屋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不是碍于所处养老院,傅零珩必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黎宏明脸色煞白,痛苦哀嚎几声后直接疼晕过去,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去。
赵佳秋虽未伤及分毫,却也被吓得惊魂游离,颤抖着身子缩在墙角不敢吱声。
赵东阳捂着血肉模糊的双眼,视线全部被往外淌的血水遮挡,疼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剩下孙琴还勉强撑着一口气,她哭喊着跪地搓手哀求,“傅总,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对不起斐儿,我知错了.....”
她就不该贪钱,信了赵佳秋的鬼话大老远从县城跑来这个鬼地方,怕是连命都快保不住了。
“谷仓?”
傅零珩嗤笑出声提醒对方,他的心肝中午在老宅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反常,估计跟小时候被关进谷仓有很大的关系。
“不.....不.....不.....傅总,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脑仁都快被她晃出来,吓得肝胆俱裂,最后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傅零珩看着地上的几人面色阴鸷,薄唇微掀,淡淡说了句:“你们几个留下来把房间打扫干净,人看着办。”
从养老院出来,已经将近四点半左右,冷感的阳光斜斜落在男人的侧脸,给他的俊容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辉。
只是,此刻却莫名让人觉得阴暗,毛骨悚然。
向川真觉得自己低估了傅零珩的残暴狠厉,居然会亲自动手。
“你这么做不怕嫂子找你麻烦?”
赵向东那双眼睛恐怕是保不住了,至于黎宏明夫妇往后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傅零珩轻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怕,但老子更怕她受委屈,那帮人敢那么欺负她就得付出点实际的代价。”
他语气漫不经心,拉开车门弯下身跨进后座。
“也就你有这个本事,大白天在养老院溅血,院长还能呲着牙送你出来。”
向川坐进迈巴赫驾驶位,轻车熟路的启动引擎,打了一把方向盘,顺势拐入另一条车道。
他瞥了眼后视镜,见傅零珩闭目养神,这才继续说道:“你跟嫂子说你喜欢她了吗?”
“嗯。”
后座沉声应着。
“那她什么反应,是不是感动得扑进你怀里?”
“.....”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感动个屁,当晚就打发他去睡沙发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傅零珩怎么可能让向川这个大嘴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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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赵老爷子已然苏醒,额上包着纱布,手背挂着点滴,苍老的脸颊毫无血色。
“医生,我外公真的没事吗?”
检查结果显示,老爷子除了风湿老寒腿比较严重以外,其它的病症均属于普通的老年人常态,只需要卧床静养两天就能出院。
“别担心,老爷子没有伤到头部要害,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黎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她倒了杯水走到床边,扶起赵老爷子喂给他喝:“外公,你先喝点水润润喉。”
赵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眼底隐藏着些许愧疚和不安,“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外公,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他们想要钱才会打上您的主意,我就该直接把那五十万给他们......”
这样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多事了。
黎斐很自责,如果外公因为钱出事,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赵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傻孩子,他们对你没有尽过一天做父母的责任,你自然无需给他们一分钱,你也无需愧疚,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怨不得旁人。”
黎斐眼眶微红,鼻翼泛酸,忍不住抱着赵老爷子失声痛哭。
于她而言,外公就是她的一切,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外公,她根本没有今天。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呢,要是被外孙女婿看见,该笑话你了。”
赵老爷子笑呵呵的,慈爱的目光凝在她脸上。
黎斐抹了把泪,抽噎着站起来,脑海中浮现某人的那张脸,撇嘴吐槽:“冰山脸哪里会笑,他只有不理人的面无表情和生气的死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