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沙发那么窄,我腿伸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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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暗恋过的男生.....
黎斐看着眼前的男人,浓眉挺鼻,眼睛狭长而深邃,唇瓣薄厚适中,身材修长挺拔,高雅中透着独特的冷魅。
她不理解男人为何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可脑子几乎是不用思考,脱口而出:“有。”
仅一个字,让周遭的空气凝滞。
傅零珩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她脸上,眸子幽深,思考良久。
他回忆起黎婉告诉他的:【我妹妹有喜欢的男生,好像对方也是你们金融系的,长相嘛,那就不得而知,感觉过去,她挺喜欢那个人的。】
【你不喜欢我的原因,不会是.....你喜欢我妹妹吧?】
傅零珩当时也是答得直接干脆:【是。】
黎婉脸色黑如锅底,浓得化不开的嫉妒与不解:【可是你明明在告白墙收下了我的信......】
【你一个学会计的,怎么懂音符?】
真当他跟那些人傻钱多的富二代一样,不动脑子思考吗?
当初黎婉把那封告白信给他之后,他就有所怀疑,一个会计学专业的学生,在KtV唱歌都是五音不全,怎么会懂的用音符表白?
他过后问过她,‘sol、re、do、la、mi’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憋红了脸,紧咬唇角眼神飘忽死活答不上来。
从那个时候,傅零珩就知道,那个用音符跟他表白的女孩子,另有其人。
见他抿唇半晌不说话,黎斐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嗓音柔柔的:“傅零珩?”
“嗯?”
傅零珩思绪拉回,将视线重新投到她的脸庞,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纤细嫩滑的手,薄唇微掀,气息干净沉稳:“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一个金融系的男生?”
黎斐心跳漏了半拍,眸光闪动假意瞟向别处。
“问这个干什么?”
她这样的回答显然就是有。
房间里陷入半分钟的沉默,傅零珩压下心底涌上来的酸楚,重新组织语言:“你跟那个人还有联系吗?”
“哪个人?”
黎斐一头雾水。
“那个金融系的男生。”
妈的,他当年单方面喜欢她,强势霸道的把她绑在自己身边,碍于她心里另有他人,他始终没勇气面对面问出口。
如今,隐藏在乌云后的迷雾,好像渐渐浮现。
听了半天,黎斐才后知后觉,这个男人不会以为她.....
“有联系,而且关系密切。”
傅零珩心态全崩,松开她的手去摸烟盒,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眸色黯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有钱有颜,就是人品太烂,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以前只敢在心里腹诽的话,现在能当面说出来,简直太爽了吧?
“他结婚了?”
“结了,对老婆不闻不问,天天三更半夜不回家往他老婆姐姐那儿跑.....”
说到这里,黎斐突然就没有了玩笑的语气,怎么说起来还有点心酸呢?
“那确实是个混蛋.....”
烟雾迷离了傅零珩的眼,他说完前半句话后,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侧眸对上黎斐的目光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黎斐点头,大方承认:“大二那年,你在告白墙收到黎婉给你的那封卡其色牛皮纸制的告白信,也是我写的。”
说完,她拿起的手机,长指划拉着屏幕找到那张存留在相册已久的照片。
照片显示的拍摄时间是六年前,信封封面沾着一颗立体折叠桃心和一串音符,那字体娟秀漂亮,还带点小女生的娇俏。
傅零珩看着照片蓦然愣住,眼眶发酸,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艰难的问出口:“这信是......是你写的?”
他喜欢的女孩子和写信的女孩子,竟然是同一个人?
他拿烟的手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封信我当时写好就一直放在寝室的抽屉里,因为没有署名,恰逢那天下午满课,也不会让黎婉有机会偷走。”
她侧眸观察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垂着眼睫,不敢看她,“傅零珩,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过黎婉吗?”
闻言,傅零珩缓缓抬起脸,不带一秒的犹豫回答:“没有。”
她莞尔一笑,好看的杏眸泛着水汽,剔透漂亮,“不喜欢她,还跟她走得那么近?”
请吃饭,请唱歌。
连他们结婚后,都还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她一直以为傅零珩是喜欢黎婉的,所以这三年来才对她避之不及。
因为心中另有所属,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给她。
可无论是顾汀白还是司侃侃,他们说的种种话语都在透露出一条共同的信息,那就是......傅零珩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不是黎婉。
想到此,她也不必再拐弯抹角,抬眸对上他凝聚的视线,直言:“傅零珩,你之前说,你一开始看上的人就是我,那......你为什么还跟黎婉靠那么近?”
学校里那时候虽没有夸张到疯传傅零珩喜欢黎婉的地步,却也差不离。
加上,黎婉有意无意的在人前说一些让人深感暧昧的话,渐渐的,谣言就变成真的了。
【傅零珩和黎婉两情相悦,两人交往那是板上定钉的事。】
她听过太多这种说辞,而每每听着,总会捂着被子偷偷哭好久。
“就是她告诉我,你喜欢的另有他人,我不过是花钱从她嘴里买消息,从而投其所好,追你。”
找黎婉帮忙追她?
傅零珩的智商真的有外界传闻那么高吗?
黎斐坐直了身子,顺着他的话问:“那你在她那边都了解到我什么喜好了?”
“她好像不太了解你,若不是一毕业老爷子莫名其妙跟我说给我物色好了结婚对象......”
“那估计,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黎斐截断他的话,声音温柔,“黎婉怎么会了解我,我跟她十岁以后就没有住在一起,爸妈是她的,家是她的,我.....除了外公,什么都没有。”
她将童年经历过的痛,仅用只言片语轻描淡写的带过。
可傅零珩听了,既震惊又意外,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
艹,合着绕了一大圈,他被黎婉那个死人给耍了?
“这些事情,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十岁就被父母丢到乡下,住着破旧不堪的屋子,被关进漆黑的谷仓,一天三餐酱油拌饭,不照顾弟弟还要挨骂。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落魄鬼地方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居然能藏着这么多委屈只字未提?
“你也没问。”
她满是平静,他心脏处的位置仿佛被针尖扎了似的,钝痛。
她拿起手机,放大上面的文字,喉咙仿佛堵了块棉花,低而闷:“信封上的音符,sol、re、do、la、mi代表的意思其实是......我-喜-欢-你。”
然后,调出保存已久的聊天截图、照片给傅零珩看。
一些露骨的言语暗示,一些看起来没什么实际又有点什么说不清的照片。
满屏挑衅、离间。
这是傅零珩没有未曾见过黎婉的另一面,他颤抖着手,继续翻着聊天记录的截图内容,眸底猩红。
怪不得黎斐到她死都不愿去医院见她一面.....
窗外烟火、礼炮冲天,左邻右舍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瑞雪兆丰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傅零珩盯着她,许久,喉咙滚了滚,彻骨的冷意渗透至他的四肢百骸,“她骗你的,我没有她那里过夜,补品也都是程杨送过去的,拍的这些照片,程杨就在边上,倒水的这张,那时候病床边上还站在一排的医生......”
“我跟你结婚,是自愿的,从来不存在爷爷逼迫。”
这大概是傅零珩从出生到现在,表露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慌乱了。
头顶的礼花砰砰炸响,炸的人心烦意乱。
此刻,傅零珩感受不到一丝过年的喜气氛围,只觉得哪儿哪儿都憋闷。
“斐儿,你相信我吗?”
黎斐嘴角淡扬,目光从男人脸上漫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弧度:“照片你拿去找人做鉴定,是不是pS找专人验过就知道,结果出来以前,我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说完,她起身将收拾好的被褥塞进他怀里,“爷爷眼皮子底下不能分房睡,沙发和床,你选一样。”
她的态度明确,坚决不要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傅零珩嘴角抽搐,有些不情愿的抱着被子,想耍无赖:“沙发那么窄,我腿伸不直。”
“那就你睡床,我睡沙发。”
一句话让他没了下文,转身就往沙发去。
没办法,他自己惹出来的,跪搓衣板也不能有怨言。